錦醫衛(修改版) - 第1389節

但願她能撐過去吧!秦林摸索著脫下自己的衣服,輕輕搭在永寧身上,可惜他的大氅為了用金蟬脫殼計已經脫下來被踏雪烏騅帶走了,現在穿得也不多,將絲棉夾襖脫給永寧蓋著,自己只剩下一層單衣。
虧得秦林練過周易參同契,只好徹夜打坐運功,一股股熱流在體內涌動,藉以驅走洞中的濕冷,熬了個把時辰,身子是不冷了,可慾念大熾,胸口越來越熱,額角汗水浸出。
“冷,姐夫我冷……”永寧痛苦地呻吟著,楚楚可憐的聲音,叫秦林心尖兒微微一顫。
今天永寧備受驚嚇,頂風騎馬跑了幾十里地,又在雪地里走了好幾里路,剛才摸她額頭已經覺得稍微有些發熱,果然到半夜就發作起來。
“不怕,姐夫在這裡。
”秦林把乾草盡量堆到永寧身邊,一咬牙,將單衣也脫下來,搭在她身上。
永寧還是不斷地呻吟喊冷,嬌弱的身子蜷縮著不停顫抖,就像一隻生病的小貓,可憐之極。
再不想辦法取暖,也許她真的會死掉。
呼……秦林長出了一口氣,合身將永寧攬入懷中,用身體為她取暖。
什麼禮法,什麼授受不親,都見鬼去吧,活下去最要緊! 永寧本已迷迷糊糊,感覺到秦林身體的熱量,倍覺溫軟舒適,像只樹袋熊似的緊緊抱住秦林,舒服得直哼哼,嬌軀還在他身上輕輕磨蹭,簡直把他當成了大號的絨毛玩具。
“喂,喂……”秦林忍得口乾舌燥,本來練周易參同契就很那啥了,還經得起她這樣? 迷迷糊糊的永寧,卻比清醒時更大膽,緊緊抱住秦林,衣服扯開領口,露出滑如凝脂的香肩,如小貓兒一般在他懷裡磨磨蹭蹭。
秦林發出了壓抑已久的低吼,扯掉礙事的單衣,將嬌嬌柔柔的永寧狠狠地攬進懷裡,動作是那麼的霸道,滾然不顧那麼嬌滴滴的人兒,會不會被他揉碎。
永寧只覺陷入了一片溫暖的海洋,她沒有退卻,而是迎合著秦林的動作,發出醉人的嚶嚀……第七卷 【東山再起】 第一〇七〇章 我踏雪而來 第二天早晨,雲散雪停,紅日東升,雪后初晴的燦爛陽光透過洞口晶瑩的積雪,朦朧映出了洞內的旖旎: 乾草堆成的地鋪,秦林上身精赤,露出雖不算特別發達,但十分勻稱流暢的流線型肌肉輪廓,永寧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蜷著身子趴在他胸口,嫩藕般的雙臂環抱著情郎,僅有的幾件衣服遮蓋著她的嬌軀,只露出滑如凝脂的香肩。
少女的青絲被汗水沾濕,一綹一綹的披散垂落,裸露在外的香肩留有些許甜蜜的紅痕,腦袋枕在秦林肩窩,睡相十分可愛,唯獨清秀精緻的瓜子臉帶著幾道淚痕——大約是情郎昨晚的攫取太貪婪吧。
秦林已經醒來,永寧輕盈嬌柔的身體壓在他胸前,就像一隻無辜的小鹿,格外惹人憐愛。
心中沒有慾念,只有憐惜,伸手輕輕拂了拂永寧額角的髮絲,看著她腮邊的數道淚痕,不禁暗道一聲慚愧。
好在她呼吸均勻輕緩,睡相恬靜可愛,紅暈未褪的瓜子臉,明明白白地盈滿了甜蜜和滿足,總算叫他的負罪感減輕不少。
低下頭,在永寧光潔的額頭輕輕一吻。
少女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櫻桃小口發出輕柔的呢喃:“姐夫,不要丟下我……” 秦林一怔,然後輕輕摩挲著她細嫩的肩背:“小可憐,姐夫怎麼會丟下你不管呢?在這裡,我一直在這裡。
” 聽到情郎的聲音,永寧滿足地笑了,嬌軀在他身上磨磨蹭蹭,舒服得輕輕哼哼,活像只特別依戀主人的小貓咪。
兩人鑽在乾草枯葉和衣服堆成的被窩裡,渾身上下什麼都沒穿,永寧這麼一磨蹭,秦林頓時慾念大熾,要不是看在她身子嬌弱,真恨不得將她再次採擷一番。
“什麼東西呀,硬硬地頂著……”永寧柔軟的小腹被頂得很不舒服,伸手抓住那東西推了推,然後不停的扭動身子,終於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秦林那熟悉的面容,只不過為什麼姐夫的臉這麼紅,好像忍得很辛苦呢? 小姨妹太天真可愛,姐夫就只能滿臉無奈。
呀!永寧忙不迭地鬆開手,瓜子臉紅得快要滴出水來,一雙眼睛蒙上了濕漉漉的水霧,看也不敢看秦林一下。
“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秦林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顯然忍得很辛苦,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還稍微好點,昨夜黑暗中一夕歡愉,品嘗過少女輕盈嬌柔的滋味,再要忍住真得花費多少倍的努力。
永寧羞得幾欲暈去,忙不迭地從秦林身上逃開,剛剛撐起嬌軀,忽然又嚶嚀一聲,重新縮回了被窩裡,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姐夫,你……你轉過去……” 真是個害羞的小姨子啊! 秦林笑笑,背轉過身,只聽得一陣窸窸窣窣,永寧的聲音細得像蚊子哼哼:“已經,已經穿好了。
” 秦林從“被窩”里起來,不慌不忙地穿著衣服。
永寧開始別過臉不敢看,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芳心撲通撲通亂跳,兩隻手絞著衣角,小臉兒紅通通得煞是可愛,那種嬌羞無那的小模樣,格外楚楚可憐。
秦林暗自好笑,都已經有過了肌膚之親,永寧還這麼害羞得緊,倒是既有趣又可愛,真叫人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呢,而且,似乎更加容易激起內心深處某種邪惡的慾望。
“姐夫……”永寧低低地叫了一聲,昨夜迷迷糊糊,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天明之後陽光透過積雪照入洞中,互相看得清清楚楚,反而比昨夜更為嬌羞。
秦林哈哈一笑,正待調笑她兩句,就聽得外邊有個粗嗓門在叫嚷:“這裡,這裡有個山洞,快過來!” …… 紫禁城,儲秀宮,在晨曦照亮之前,整夜燈火通明。
鄭楨徹夜不眠,她借口皇次子朱常洵有些不適,把萬曆打發回了乾清宮,宮女們在內間照顧朱常洵睡覺,她自己則坐在外間鋪陳華麗的軟榻上,一張俏臉已是陰沉沉的。
想到秦林,她隱隱有些心痛,有些後悔,從今往後大概和他再也會不到從前了吧,不,也許從入宮之前的那最後一次見面,就已經…… 張鯨手持拂塵對面而立,這位司禮監掌印、內廷首領,此時的面色十分尷尬,臉上掛著副無可奈何的訕笑:“啟稟娘娘,全怪老奴手下那群猴崽子們辦事不力,竟然驚走了秦伯爺……不過說起來,秦伯爺也太不識好歹了,帶著長公主徹夜不歸,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誰也擔待不起啊!” 順公公在旁邊撇撇嘴,神情大不以為然,張鯨你一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秦伯爺能溜之大吉嗎?我看壞事兒的就是你! 小順子在鄭楨身邊最為受寵,將來朱常洵如果真的奪嫡成功,他豈不是第二個馮大伴?張鯨上趕著貼過來,他可有點不樂意了。
不過,張鯨是正兒八經的司禮監掌印,小順子只是靠鄭楨撐起來的虛火,就算有什麼不滿,他也不敢宣之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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