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吃肉之旅(前傳完結+番外全) - ·修仙.嫖病嬌二 (2/2)

明微道君說的對,她生性憊懶,除了修鍊和找人切磋,沒有什麼事是放在心上的,只有謝琰。她找了那個少年五百年,一直找一直找,人人都說他死了,但葉萱始終不肯相信。
怎麼會呢,葉萱還記得她離開衡南城返回師門的時候,謝琰拉著她的衣袖。那少年從來都不是一個習慣將感情外露的人,他只緊緊抿著唇,黑色的眼瞳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燒:“等著我,”他堅定地說,“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他會來找我的,所以,他怎麼會死。
“師父。”謝聿之見葉萱久久沒有說話,不由出聲提醒道。
“啊,”葉萱這才像從夢中驚醒一般,她笑了笑,“走吧,為師帶你去玉璜島。”
滄瀾大澤有一百三十七島,其中,尤以九座大島靈氣最盛。身為元嬰真君,葉萱的洞府便在其中一座大島玉璜島上。派童子替謝聿之安排好了住所,她也懶怠像其他師徒那樣來一番訓誡勉勵之類的,而是懶洋洋地道:“為師不講究虛禮,你若是修鍊過程中有疑慮,只要為師沒有閉關,徑來詢問便是。”就這麼草草叮囑了一句,她便將新收的徒弟丟在了一旁。
原本以為解決了收徒這件事,就可以繼續過清凈日子,事實證明是葉萱想的太簡單。
修真界發展至今,早已是個等級森嚴的社會,道門之中,修真資源被幾大宗門瓜分大半,宗門內,又有種種師承家族林立。譬如滄瀾派內,就有六洞九大家。諸人選徒,除了看資質,還要看家世,甚至可以說,最看重的是家世。派中幾位元嬰真君座下,弟子清一色都背景不凡,就連葉萱當初被玄陽道君收入門下,除了她天資縱橫,也與她父母都是滄瀾派中的大修士有關。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堆仙二代里忽然冒出個凡人出身的謝聿之,簡直比夜空里的啟明星還要惹人注意,門中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最多的則是不滿。
這種不滿,自然沒有人敢在葉萱面前表現出來,倒霉的就變成了謝聿之。
葉萱不知此事,只是看謝聿之勤勉好學,等閑又不會來打擾自己,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徒弟。她壓根也不想操心教徒弟的事,偶爾遇上謝聿之,便潦潦指點兩句,轉臉就丟開了。
如是匆匆過了大半月,門中諸人見葉萱對謝聿之不管不問,更是變本加厲地欺負他。明微道君自然是略有察覺的,只是他乃一派之掌,不好插手弟子間的爭鬥,反是魏婉婉忍不住了,徑來尋了葉萱。
葉萱驚愕地瞪大眼睛:“什麼?你說門中有人日日以欺負我那徒兒為樂?”她不由嘀咕了一句,“怎麼他不來尋我?”
魏婉婉忍不住氣道:“師叔,莫非您忘了,您正是因為謝師弟安靜少言不好來擾您,方才對他滿意不已的,況且,”小姑娘忍了忍,還是道,“若不是您對謝師弟不聞不問,那些傢伙恐怕也不會如此囂張。”
“呃……”葉萱一時語塞,她也知道自己對徒弟關心不夠,心下便有些愧疚,打發走了魏婉婉,方才第一次主動踏進謝聿之居住的長觀洞天。
她先是喚來了照顧謝聿之起居的兩個童子,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個便宜徒弟平日的生活規律到令人髮指。
謝聿之是築基修士,每日只需兩個時辰的睡眠,除了這兩個時辰,他的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鍊上,來回往返於玉璜島、小境山和觀書閣,沒有一天不是這樣。
按理說,此時該是他在觀書閣參閱道法的時候,兩個童子吞吞吐吐,卻道:“真君,謝師叔他……正在房中休養。”
葉萱哪裡還不知這是為何,她抬腳一跨,轉瞬間便到了謝聿之寢房門前,房門在她的靈壓下應聲而開,屋裡的場景卻讓葉萱愣住了。
其時正是黃昏,夕陽的點點碎金灑落進屋內,青年赤裸著上身坐在窗邊,那金暉便好似流淌的蜜,在他勻稱流暢的肌肉線條上滑落。葉萱這才發現,自己的這個便宜徒弟,原來是個極為俊美的俏郎君。
只愣了短暫的一瞬,葉萱面上神色不變,徑直走進屋。“把衣服脫下來,”她見謝聿之匆忙穿衣,抬手就抓住了青年的胳膊,只見那平坦結實的小腹上,一道長長傷口橫亘而下,翻卷而起的皮肉還帶著烈焰焦灼過的氣味。葉萱皺起眉,“誰幹的?”她想了想,“赤炎島那老頭的徒弟?”
“不過是同門間切磋,”謝聿之淡淡道,他臉上既沒有激動,也沒有憤懣,反而將胳膊從葉萱手中抽了出來,自顧自攏好衣襟,“些許小傷,實屬平常。”
葉萱愣了愣,差點被氣笑了:“你當我傻啊?”這麼大的傷口,還是傷在致命位置,哪家的同門切磋如此沒有分寸。
她忽然想到,或許謝聿之沒有尋求自己的庇護,並不是礙於她的表現出的冷淡態度,而是這個便宜徒弟,壓根就沒打算找師父告狀。
而謝聿之的回答也證實了葉萱的想法,他穿好上衣,依舊是平常面對葉萱時那副恭敬又淡然的模樣:“弟子傷在腹部,鄧師兄傷在胸口,論起來,還是鄧師兄傷的更重。不是切磋,難不成是鄧師兄有意為難弟子?”
葉萱這會真的笑了起來:“好,好,好……”她連說三個好字,臉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謝聿之抬起頭,便見她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切磋的好!”謝聿之一怔,葉萱便笑眯眯地道,“好徒兒,若是鄧師侄下次再尋你切磋,你可萬萬不要推辭。”
“這是自然。”謝聿之那雙一直平靜無波的眼睛里,這會兒也染上了些許笑意。
葉萱見狀,心裡愈發高興。她沒有想到,這個徒弟的性子如此合自己的胃口。不僅僅是他安靜少言,更是他這種被人打了不聲不響,想辦法更狠地打回去的行事手段。
“若是有什麼你顧及不到了,”葉萱想了想,還是道,“徑來尋為師便是。”她這句話才算是說得真心實意,也是從這一刻起,才認同了謝聿之這個徒弟。
也不見謝聿之面上有甚欣喜之色,他卻道:“無需師父操心,弟子自能應付。”
“我不是怕你對付不了那幾個小毛孩,”葉萱搖了搖手,“你不屑於找靠山,門裡那些慫貨可無恥的緊,打了小的再來老的,你又要如何?”她笑了笑,懶洋洋的神色中帶著一絲傲岸,“若他們不要臉,那咱們也就不用給他們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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