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翻來覆去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又急急忙忙要出去。
傅父不禁納罕,“你怎麼了?昨天就急急慌慌地,一大早又要往哪兒去?”
傅母把尿壺塞他手裡,心裡有怨,嘴裡忍不住道,“你就沒看到嗎?昨天小嫻根本不能吃涼的,張泉封還給她拿西瓜。”
傅父一腦門不解,“這有什麼?男人嘛,這種小事,他可能沒注意啊。”
“他就是不關心,不在意!”傅母說著眼圈一紅,“他都不知道咱女兒喜歡吃什麼,我昨天故意說小嫻喜歡吃酸菜,他都說好,小嫻從來不挑食,唯一不喜歡的就是酸菜,他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結婚叄年了!不是叄天!”
傅父嘆了聲,“誰讓你閨女喜歡呢,你就別操心那些了。”
“我能不操心嗎?”傅母聲音驀地拔高,“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操心她誰操心她?我……我都心疼死了……”
“哎,你還哭起來了,孩子現在不是過挺好嗎?”傅父從邊上找紙巾遞給她,見她不接,撐著沙發要起來,傅母抬手按住他,自己胡亂擦了擦眼淚,“你折騰什麼,你老實坐好,別給我添亂。”
傅父趕緊點頭,“好好好,我坐好,你也別哭了,讓孩子知道又瞎擔心。”ⅾаnмёI.oⓝё()
傅母聽到這話,又是一陣心酸難受,她把手機放在傅父手裡,“我中午回來,有事打我電話。”
她下樓打車去了張母家,兩家時常走動,張母是個爽快人,時不時還給傅母送禮物,之前傅父住院開刀做手術,也是托她的關係找的權威主任。
張母接到電話,早就在小區門口等了,見到傅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傅母問,“你兒子在外面養了個小叄你知道嗎?”
張母啞了半天,才發出聲音,“你說什麼?”
張泉封搬進新公寓的時候,讓助理給他找了個小時工打掃衛生,結果不知怎麼,消息被莉莉知道,等他回去后,看見的就是女人穿著性感的叄點式,跪在地板上用毛巾擦地。
他在傅嫻翎那受的氣很快化作慾望,盡數釋放在莉莉身上,他本來就給了莉莉一筆錢,讓她以後都別再出現,可她還是賴在他新公寓里。
不論早晚,都會光著身子爬到他身上,用嘴喚醒他的慾望。
張泉封偶爾會在這種時候想起傅嫻翎,她總是容易害羞,在床上也放不開,讓她口好像是在玷污她的靈魂一樣。
如果把莉莉的臉換成傅嫻翎的就完美了。
他這樣想著,慾望又深又重,扣住莉莉的嘴,不要命地往她喉嚨里插。
門鈴響起的時候,他以為是助理,按遙控開了門,把門開了,結果沒一會就看見母親氣勢洶洶地出現在卧室里,身後還跟著傅母。
他剛穿上內褲,莉莉一絲不掛地站在床沿,正在拿紙巾擦拭嘴角的精液。
張泉封趕緊拿起襯衫披上,“媽,怎麼過來不跟我說一聲?”
“說一聲?”張母拿起包就砸在張泉封臉上,“我他媽還跟你說一聲!你個不要臉的混蛋玩意!你看看你做的這叫人事嗎?!你乾的是人事嗎?!你還是個人嗎你!”
莉莉被嚇得捂住胸口往後退了一步,張母打完張泉封,幾乎是撲過去,抓住莉莉的腦袋就扇了幾巴掌,“小小年紀不學好就開始勾引有婦之夫啊!你看我不撕了你!”
張泉封去拉張母,“媽,別鬧了。”
張母猛地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我在跟你鬧嗎?!你居然為了這種玩意!拋下小嫻那樣好的老婆!你以為你以後能再遇到傅嫻翎那樣好的女人嗎?!你做夢呢!你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了!”
張泉封被這一巴掌打得不輕,嘴角都出了血,他腦袋昏昏,耳蝸全是母親最後那兩句話。
“你以為這女人圖你什麼?!她就是圖你的錢!你看看傅嫻翎圖你什麼!她不就是喜歡你這個人嗎!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張母氣得邊哭邊打,打完張泉封又去打莉莉,卧室里時不時傳來莉莉的尖叫聲。
傅母站在門口安靜地看著這場鬧劇,她知道女兒就算髮現張泉封出軌也不會鬧,這孩子從小到大都這樣,吃了虧受了苦也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但她身為母親,卻咽不下這口氣。
眼下看著張泉封被打得嘴角都出了血,被張母呵斥著跪在地上時,她忽然就想起傅嫻翎說的那句——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泉封就是個人渣,女兒值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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