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上還有昨晚於向西送的叄朵紅玫瑰。
崔曉把購物袋放到後座,去前座拿了張紙巾擦手,餘光看到副駕的花,挑起眉,“喲,不錯啊。”
她伸手去拿,“送我吧。”
傅嫻翎系安全帶的手一頓,抬手壓住她,“不行。”
崔曉笑得不行,眼裡滿是揶揄,“為什麼?”
傅嫻翎知道她故意的,隔著後視鏡瞪她一眼,“送你花的男生那麼多,你幹嘛拿這個。”
“我還就想拿這個,你別說話,待會看看奶狗反應。”崔曉直接把叄朵花抱懷裡了。
傅嫻翎笑得萬分無奈,她開車花了二十分鐘才到於向西新公司樓下,這個地方她之前來過,崔曉帶她來這裡選結婚用的酒,她嘗過幾款,後來覺得價格略高,只買了兩瓶招待朋友。
老闆跟崔曉熟,那兩瓶紅酒最後只結算了一瓶的價格。
於向西早早就等在路口,白凈的臉上被酒熏染得有些紅,大概嫌熱,他白襯衫領口解了叄顆扣子,領帶也扯了下來,拿在手裡,個頭高高大大的,那張臉卻又乾淨純情。
傅嫻翎降下車窗,沖他笑了一下,於向西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鑽進來,下一秒就傾身靠近,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
“姐姐……”
他喝了酒,唇舌滾燙,含住她的唇就大力吮咬起來。
傅嫻翎被吻得后脊一麻,用力推了他一下,才把人推開,她面色通紅,指了指後座,“崔曉在。”
於向西乖乖坐好,回頭尷尬地沖崔曉打了招呼,聲音被酒潤得有些啞,“崔曉姐。”
崔曉一隻手捂住臉,把兩隻眼睛全露出來,“沒事,當我不在,你們繼續。”
於向西:“……”
“你去哪兒?”傅嫻翎岔開話題問崔曉,“回家嗎?”
崔曉看了眼外面,天已經黑了,華燈初上,霓虹燈閃爍變換,她蹙眉想了會,“算了,我就在這下吧,上去喝杯酒。”
她把傅嫻翎送她的那套裙子拿了下來,懷裡還抱著叄朵紅玫瑰,走之前,故意沖於向西道,“花我拿走了啊。”
於向西臉和耳朵都是紅的,他回頭看了眼崔曉懷裡的花,目光有些茫然地看向傅嫻翎,不太明白,花是傅嫻翎送給崔曉的,還是崔曉自己想拿走的。
崔曉見他這個反應,樂出聲了,她把花丟給傅嫻翎,“拿走拿走!”
傅嫻翎降下車窗沖她喊,“不要喝太多,晚上我打電話給你,別太晚回家。”
“知道啦!”崔曉沖她揮了揮手,抬步正要往大廈走去,目光一抬,看見馬路對面的花店,她腳步一轉就走了過去,沖老闆要了一支紅玫瑰。
傅嫻翎說得沒錯,送她花的人很多,畢竟是做婚禮策劃的,到處都跟各式各樣的花打交道,也認識了不少花店老闆,她還交往過一個,對方每天都換著花樣給她送花,導致她那段時間非常厭惡紅玫瑰。
她低頭聞了聞手裡的花,新鮮的玫瑰花有種略酸的青草味,仔細聞能品出花的香氣,但崔曉不喜歡這種香味,她皺了皺鼻子,叫花店老闆包好了,這才往大廈走去。
介紹於向西過去工作的那家公司老闆是開酒庄的,是個叄十五歲的成熟男性,姓何,和崔曉爸媽有過生意往來,所以和崔曉算是早就相識,崔曉進來見他坐在公司吧台那調酒,也不客氣,往椅子上一坐,把花往他面前一扔。
“老男人,送你一朵花。”
她平時都喊他老何,偶爾心情好了,喊他老男人,老色批。
老何撇撇嘴,還沒開口說話,幾個男人一前一後抱著盛酒的大箱子走過來,他把手裡的酒放下,指揮著幾人把酒搬過來,把酒架上的酒換掉。
崔曉眯著眼看過去,只看見其中一個男人塊頭特別大,頭髮剃得很短,身上的肌肉把黑色背心撐得緊繃繃,那張臉有些黑,眼睛烏沉沉的,額頭的汗往下滑,落在鼻樑上有些癢,他捲起背心擦了下,露出塊狀分明的腹肌。
皮膚是古銅色,腰腹落了層薄汗,頭頂昏黃曖昧的燈光下,那層汗像是刷上去的一層油,在光影中透著勾人的荷爾蒙氣息。
崔曉把吧台上的玫瑰花拿到手裡,徑直走到男人跟前,把花插進他胸口的背心裡。
她個頭雖然比男人矮不少,目光卻有些居高臨下地打量他,隨後問了句,“你雞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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