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從佐藤家離開了,繪里神色懨懨的走在加賀臨身邊,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麼。
兩人都沒有說話,走到一個垃圾桶旁邊的時候,加賀臨突然停了下來,將繪裏手中為數不多的行李全部扔了進去。
“臨,你覺得我是一個可惡的人嗎?”
她注視著加賀臨的眼睛,前方的路燈照射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沒有哦。”他無所謂地抬頭說了一句,就像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那樣打了她。”繪里追著上一句說道。
“只打一次應該不夠吧?”加賀臨盯著繪里的眼睛,突然沒忍住笑出了聲。
“真不愧是繪里啊,爆髮型的小妖精。”
“臨,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有開玩笑。”繪里不滿地搖著他的手,想要他好好聽自己說話。
“我覺得沒問題啊,不過你應該沒有把她打死吧?”加賀臨笑了一圈之後停住了,打趣般的又問了一下。
“沒有,那種程度天亮了就會起來的。”繪里一本正經的回答加賀臨的問題。
“沒死就好,只玩一次肯定是不夠的。怎麼辦啊……繪里。”
加賀臨伸手摸著繪里的側臉,視線明朗而輕鬆的與她四目相對,說道:“我好想為你做點什麼。”
“我才是,一直想要為臨做點什麼。”
她低頭這麼說道,加賀臨聽后揚起嘴角笑了,他一把攬住繪里的肩膀,帶著她往前面走去。
“這樣的話,我想試一下那個。”
“哪個?”繪里不解的皺起眉頭,側目看著加賀臨。
“你坐上來自己動的那個。”他突然走到繪里身後,雙手從後面抱住繪里的肩膀,將頭放在她的肩上,推著她往前面走。
“我想被繪里上啊~今晚的繪里看起來簡直比小妖精還要更加小妖精。”
“臨,你在說什麼啊!”繪里的臉不由得羞澀的抽搐起來,她想把加賀臨晃下來,但是身後的人卻完全沒那麼容易被甩開。
“我可沒有那個東西……”繪里想到了男性的生殖器官,沒有那個的話,她要怎麼上……臨。
“哈哈哈哈繪里,繪里,繪里繪里繪里,你真的太可愛了。你只要有可以容納我的小洞,就可以撲倒我了啊,坐上來自己動嘛。”
“臨,不要這麼H好嘛?”繪里弱弱的申訴,她的臉已經一片緋紅了。
“可是!真的很想要繪里主動啊,最喜歡看見繪里迫不及待想要我干你的模樣。”
繪里伸手捂住了臉,她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和臨發生關係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上過床之後,情侶之間的對話都是這麼色情……
“臨,你難道一直都在想著這種事情嗎?這,這是不對的。”
“有什麼不對?我喜歡繪里,所以很想上繪里,這有錯嗎?見面的第一眼就想把你壓在身下狠狠地干你,但是那個時候畢竟還沒有在一起,所以就只能忍著,我作為你那個陽光正直的加賀同學,一直以來都是很辛苦的。”
“臨!不要突然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好嗎?”繪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想要跑,但是直接被加賀臨攔腰抱了起來,對上那人認真的視線,繪里感覺自己快要被燒灼殆盡了。
“繪里,我就是這樣的。我想要全部的你,要是你和別人在一起,我大概會想拿刀子捅死他,所以請你不要讓我犯錯誤。”
加賀臨的眼裡一片漆黑,黑暗從那眼神中傳達出來,彷彿要把繪里也一同給拖進地獄。
“不準和別的男人說話,誰也不行,知道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很嚴肅的感覺,繪里看著他愣了愣,手指揪了一下裙擺。
“那……男老師呢?”
“可以回答問題,但不許閑聊。”
“但是,這樣很奇怪啊,為什麼連說話都不可以。”
“繪里。”加賀臨低頭看著她,臉色很不好的樣子,“我不喜歡。”
他的模樣就像是巡警在指責別人的不良行為,繪里覺得自己現在並沒有做錯事,突然被他這樣說,心裡多少有點不太舒服。
只不過,出於對他的喜歡,繪里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但是,臨,除了你以外,根本就不會有男生願意和我說話的。”
繪里主動放低了自己,想要維繫兩人之間的關係。
加賀臨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他抱著繪里,沉默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他的眼神看著前方,周身氣場與剛才那個撒著嬌與她開黃腔的男友變得截然不同。
“臨,就算是有男生願意和我說話,我也不會去理他們的,我只要有你就夠了。”繪里的語氣裡帶上了一點焦急,她害怕臨不理她,他的沉默,讓繪里的心情緊張又急躁。
“臨~我只喜歡你啊,真的只喜歡你,我不會去理睬別的男生的,臨,臨~~”
繪里的聲音都帶上了隱隱的哭腔,她急的不得了,雙手抓著加賀臨的衣領,不停的搖晃著。
加賀臨卻一直都沒有說話,抱著繪里走到馬路上之後,他站在路邊,目光在路上的車輛中游移,尋找著計程車的蹤影。
“臨,不要這樣,和我說話啊,臨~”繪里真的哭了,她胡亂的擦著眼裡不斷往外滾的淚珠,拉著加賀臨的衣袖,身體不自覺的擺動,就像小孩央求大人給他買下心愛的玩具一樣。
加賀臨還是沒有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讓繪里心底直發毛。
“我說啊,繪里……剛剛是不是想著,他真不講道理,居然要求我不能和任何男人說話,這怎麼可能辦得到,一輩子這麼長,總是要和男人說上話的,而且,平時就算是偶爾說上一句,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啊,再說了,我和他還不一定什麼時候就分手了呢,幹嘛要附和他說這麼幼稚的話?想想就覺得真噁心啊。”
他用陳述的語調,將剛才他內心發生過的想法給完全交代了出來,繪里覺得很苦惱,因為她不明白為什麼臨會想這麼多奇怪的事情。
臨說的話里,有一部分的確是繪里之前正在想的,但後面那些偏激的話就實在有些過分了。
如果以和臨結婚為前提來考慮這一生的話,與男性之間有不得不說的話需要傳達之前,必須還要先考慮一下對方的性別,這樣的人生不就等於是被套上了枷鎖的囚犯嗎?
繪里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要是她坦誠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臨肯定會氣的更厲害,可她若是說不是,總有種被已經看透謊言卻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繼續撒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