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遊戲[病嬌] - /134/:完結章·求婚 (1/2)

她試著翻動了一下身體,但是四肢都很酸脹無力,尤其是大腿內側,就像是做過劇烈運動被乳酸過度堆積了一樣,難受的讓她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繪里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腿根,這時加賀臨已經過來了,他點亮了床邊的檯燈,坐在繪里旁邊,伸手幫著把她臉頰上散落的凌亂髮絲都別到了耳朵後面。
“醒了?”
“別碰我。”繪里被他弄得渾身都很痛,所以心情並不是很好,加賀臨聞言壓下身細細地望著她,嗓子里發出一聲很清楚的低笑。
“繪里,你的身體素質真差。”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把人折騰的一團糟最後還要反過來嫌棄你怎麼這麼不禁操的人,繪里狠狠瞪了加賀臨一眼,扯起浴巾悶住頭轉了個身,不想看他。
於是加賀臨單膝跪在了床上,他身體的一半都覆蓋住了繪里,嘴唇在她的耳邊上下合動,讓聲音都平添了幾分性感,“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讓我來保護你。”
繪里伸手想要捂住耳朵,可纖細的指尖剛碰到耳畔就被他給伸手攥住了。
“別靠這麼近。”她察覺到自己手指的處境,轉身想要瞪他,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加賀臨就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了。
“要不然,我幫你報警?”他又笑了一下,神情中多了幾分乖戾和孩子似的天真,這是人深藏在本性中的那股無比純粹的野蠻與暴力,但是在加賀臨身上卻完全不加以隱藏,他總是如此直接。
“繪里,你是不是覺得一旦對上我,大概就只有找警察來才能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了?把自己交給我,讓我來保護你,對你來說就相當於一個笑話?”
繪里心裡一顫,瞬間就明白了加賀臨話里的意思。
他們之間一直都有這種默契。
危險,危險,危險!他只要說出一句讓人感到不對勁的話,那接下來就一定會有讓人心裡不舒服的事情要發生。
“你非要這麼做才覺得刺激嗎?真的有必要去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嗎?”她皺著眉頭望著他,“老實說,你剛剛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很想扇你一耳光,然後把你踢下床去。”
加賀臨卻對此不置可否,很明顯他很清楚自己說什麼話會引起別人什麼樣的反應,所以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
“繪里,我們來聊聊天吧。”說著他躺在了繪里身邊,一手將她給撈到了懷裡,用高挺的鼻樑蹭著她柔軟的臉。
“你想聊什麼?”雖然有點不愉快,但繪里發現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了,對加賀臨這個人的容忍程度依然相當的高。
而且自己等了這麼久沒有戀愛,說到底其實也就是一直在等他,繪里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口嫌體正過,這個精神方面堪稱破破爛爛的男人,究竟有哪點值得自己為他這樣去做?
“聊聊我有多愛你好嗎?”
“滾開。”
“好好好,不是,聊聊我對自己今後人生的看法怎麼樣?”
繪里在暗黃的光線里看清了他越發堅毅有力的側臉輪廓,安靜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嗯。”
於是加賀臨又將懷裡的繪里抱的更緊了一點,他用力嗅著她身體的味道,手掌在她白皙柔嫩的背上來回摩挲。
“我喜歡那種感覺,怎麼辦,繪里?”
“什麼?”繪里對他這讓人不明就裡的話感到不解,於是發聲詢問。
“我很容易就會背叛別人。”他說話時沒有讓繪里看見他的表情,但繪里能猜到他這一刻一定很不輕鬆。
“你是說你喜歡背叛別人的感覺?”
“是,又不全是,其實我試過了,我想像個正常人一樣去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總是會因為一些很細微的事情去懷疑他們對我的感情,然後就想提前報復他們……”
“……臨,你可能有被害妄想症。”繪里撐著他的肩膀,抬頭看著他的臉,“你總是覺得別人討厭你,不真心對你,就連在我面前也是這樣,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想?”
加賀臨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口吻在了繪里的額頭上,閉著眼睛像是在沉思。
“不知道,我想了很多,小時候的成長環境是一方面,基因裡帶出來的東西也是一方面,不過這還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當然會有,人只要活著就會遇到很多難解決的問題。”繪里安撫地拍了拍他,平靜地發現加賀臨變得比以前有力量多了。
這具身體就依偎在她身邊,她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心念一動,自己的脖子被他擰斷絕不需要超過一秒鐘。
如果六年前的加賀臨是尚未被開鋒的刀刃,那他現在就是一柄被打磨成熟且具有任何行為能力的兵器。
……她說的任何行為能力,指的是任何不留痕迹的違法犯罪能力,總覺得他天生就是個犯罪分子,現在還能安分的去考哈佛回歸社會,仔細想想,其實挺稀奇的。
“我也阻止不了你離開我。”他揉著繪里腦後的頭髮,嗅著她發間的馨香,充滿了依戀與柔情,嗓音因為壓低所以顯得有些沙啞,“你一走我就更沒底了,我感覺自己隨時都會發瘋,像顆定時炸彈。”
“臨。”繪里輕輕地叫他名字,抱著他時給予了這個堅硬的男人水一般的溫柔,“別怕,我現在就在這裡。”
“你知道嗎?繪里,有一次上面發下任務,是非常危險的卧底行動,我潛入了恐怖分子的老巢,之後正好撞上了他們在和軍火販子進行一次交易。”
“然後呢?”
“那些軍火販子遊走在多個國家,早就被很多安全組織給盯上了,他們其中有一個是卧底,被我給看出來了。”
“那你之後是怎麼做的?”繪里雖然聽不太懂裡面的細節,但大致情況還是都弄明白了,臨的目標是恐怖組織,而那個卧底的目標是那些軍火販子。
“我差點把那個卧底給殺了。”他的手指還在習慣性的撫摸著繪里的背脊,只不過眼底已經涼到結了冰。
“為什麼?”繪里的身體一僵,感覺有點冷。
“看著他因為擔心身份暴露最終會被處死而惶恐不安,我居然覺得特別刺激,那種感覺就像磕了葯一樣。”
他說著笑了一下,把臉給埋進了繪里的脖頸里,抓著她肩膀的手指力度變大了。
繪里有點吃痛,還覺得他這樣有點嚇人,可她還是在加賀臨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他好像需要安慰的跡象,於是便把他抱得更緊了。
“那後來呢?那個卧底出事了嗎?”
“我最後幫他送出了情報,那邊營救及時,人贓俱獲,軍火交易停止。”
“還好你沒瘋個徹底。”繪里說著扭了一下肩膀,總算是讓他換了個姿勢,沒再使勁捏著自己。
老實說他可能覺得沒使什麼勁,但繪里估計自己肩膀這會兒應該已經紅了。
“這就是我的行事作風,他們覺得我很難控制,最後派我來卧底的人就開始懷疑我反水,有好幾次交火我差點被自己人幹掉。當時我想,要不就真的反了吧,反正我也挺黑的,在那種環境里沒準還真能踩著屍體爬上去。”
“……”
“但我又覺得很不甘心,你知道嗎?憑什麼?就算我真的要留在那種黑暗無序的世界里,但為什麼非得是無路可退的選擇?而且我要是真成了通緝犯,危險份子,以後還怎麼回來見你?那種情況下,我只要靠近你,你就會有危險。”
“……”
“所以我哪個都沒選,即便是被他們那麼懷疑了,兩頭都隨時有可能殺了我,到最後我也還是扛著壓力在幫上面做事,讓隊友有可乘之機掀翻了這堆老鼠的老窩。回去后我被安全審查了半年,期間他們有意讓我繼續留在隊里,但我故意表現出了很嚴重的PTSD(創傷后應激障礙),於是就被遣返回來了。”
“……”繪里一直都沒有說話,一方面是怕說錯,一方面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她這輩子都沒有接觸過的領域,所以毫無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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