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在打她的臉、揶揄她連小魚苗都不放過么?
不能忍。
不一時釣上一尾一斤多的上來,覃顏果斷把小魚扔了,把大的放進去,“空桶總覺得不好。”
意思自己剛才並不是不想放過小魚兒,而是不想讓水桶空著。
白周,“……”
一條,又一條,再一條。
覃顏接連收穫了三條一斤左右的魚。
白周一條收穫都無,但她顯然沒有收桿的意思。
覃顏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那個,白總,我覺得三條夠吃了。”
白周面無表情地扶了扶墨鏡,“再等會”
話音剛落,便有魚兒上鉤,收線拉上來一看,也是一尾一斤多的魚,魚尾呈淡淡的淺紅色,背上的鱗片則是淡淡的黃色。
這魚進了水桶,把其它三條魚追逐的亂撲騰,桶里頓時水花四濺。
覃顏,“……”
霸總釣的魚也這麼霸霸。
明明體形差不多大小,另外三隻硬是被欺負的沒有立錐之地
白周站起來,“收工。”
垂釣中心配有餐廳,提供烹飪服務。
覃顏以為白周會把魚送去餐廳交給廚子,誰知白周從登山包里取出電煮鍋、魚鏟……一堆眼花繚亂的炊具和餐具以及一瓶2.5L裝的純凈水。
“交給你了。”白周說。把垂到胸前的長發甩到背後,兩手圈在胸前,“別說不會做。我吃過你做的年夜飯,其中有一道就是魚。”
覃顏好想說“大姐你記性可真好”。
但當然沒有說。
她和白周還沒有熟到可以開玩笑的地步。
兩個人,一頓飯,四條魚。
魚被剝的特別乾淨,連湯也舀著喝的一滴不剩。
白周收拾了一下登山包,“該上路了。”
覃顏體力恢復了一些,人也精神了,“嗯,最後一個項目,划船。”
沒想到白周跟遊船中心的人說,“船劃出去,不會再靠岸了。”
遊船中心的工作人員直笑,“那行啊,那你出錢把船買了,就不用划回來了。”
白周,“開個價。”
工作人員以為白周開玩笑,伸出五顆手指,“五萬。”
白周,“據我了解,這木船的原價,一萬都不到。不過,誰叫我現在就想划呢。那就五萬。再配一面魚網。五萬。”
工作人員看出白周是認真的,“……這我可做不了主,我得找我們老闆問問。”
老闆脖子上掛個大金鏈子手裡夾根煙走過來“我一條船一天起碼賺萬把塊,你要誠心想買,給個六萬塊吧,兄弟我免費送你一張魚網。”
白周,“成交。”
當面手機轉帳。
老闆收了錢,大方地道,“來來來,這些船你隨便選。”
白周隨手指了一條,老闆叫人把魚網拿來,“姑娘真是個爽快人。不過你要去捕魚,我可提醒你一句,這湖面上都是劃了片區的,不是可以亂捕的,如果有村民出來扣船扣人,我可不負責。”
白周,“了解。”
六米長的木製遊船,帶一個涼亭一樣的篷,盛兩個人還是很寬敞的。
覃顏上了船,人還處於懵圈狀態,白周坐在船頭兩手各執一槳,穩穩噹噹,劃出幾百米遠,這時覃顏才回過神,“白總,你該不會準備就這麼划回民宿吧?”
民宿距湖邊僅一百多米,從花園出來,穿過一條水泥路,就是湖岸了。
白周,“不行嗎。”
覃顏,“……”
白周,“我一個人吃不消。不是還有你嗎。”
覃顏,“我沒劃過。不會划。”
白周,“又不難學。”
白周,“先不回民宿。先去捕魚。”
覃顏嘗試按照白周教的要領學著划,很快就學會了。
上午雙腳一直走走走,下午胳膊又要不停擺動。
但是覃顏想,白帝家的大公主都不嫌累,燒餅鋪子的獨生女絕不認輸。
划就划。
白周站在船尾灑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