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則悶悶不樂。
不是這樣的。
她要的房車旅行不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覃姐姐比較了解白姐姐\^O^/
第31章
她想這座移動的漂亮房子里只有她和覃顏兩個人,不歡迎任何人打擾的私密空間。
怎麼哄都哄不好,連用身體去討好都沒用,白楚完全沒有興緻。覃顏認真地看著白楚,“所以給我看了這麼久臉色你到底想怎麼樣?嗯?金主?你想要什麼姿勢?我都滿足你。還是你厭倦我了?我離開好不好?我馬上走。我最初計劃的是一個人背包的旅行,根本就沒有你,也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是我想要的,我現在心裡比你還不痛快……”
白楚忽然抓住覃顏的手,在覃顏的手掌靠近掌短肌部位狠狠咬了一口,手心手背都留下一排血紅的牙印,覃顏疼的五官挪位,此時是凌晨,車停在德國一處房車營地,駕駛室J女士和C女士正在熟睡,覃顏拚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
白楚在黑暗中無聲地流淚,止都止不住,兩隻小手雨刷一樣不停地抹著眼淚,根本沒用,視線很快又模糊了。
覃顏跳下床離開主卧,還沒來得及出門,一條纖細的身影撲過來緊緊抱住了她。
“不要走……”鼻子探進覃顏頸間,深深呼吸著覃顏身上特有的清新味道,白楚心臟痙攣,身體戰慄,喉間肌肉蠕動著發出哽咽的聲音,“不要離開我……”
覃顏沒有動,白楚的淚水滴進她的心裡,像科幻電影中的機器蟲,用尖利的鉗手深深扎進她的心臟,掙開白楚比撕裂心臟還疼,她做不到,“我不走,你別哭。”
之前雖然鬧了兩天覃顏都沒有動過分房睡的念頭,今天也是一時情緒上來突然暴走,除了離開也不知道要怎樣化解眼前的僵局,她已經尊嚴掃地無計可施。
回到主卧,白楚縮在覃顏懷裡,眼淚還是止不住,最終在覃顏的親吻和輕撫中恢復平靜進入夢鄉時天都快亮了。
第二天中午,白楚在潺潺溪水聲中醒來,通體舒暢,忽然搞不明白這幾天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每天跟覃顏使小性子,透過車窗看到覃顏他們正在律師家那輛車的遮陽棚下做午餐,麻利地洗漱了,鬆鬆地綁了一個空氣丸子頭,蹦蹦跳跳地跑去報到,“別忘了我這份!”,擔心大家不做她的飯。
見白楚眉眼彎彎小臉亮晶晶,覃顏暗暗鬆了口氣,用中文問,“鬧夠了沒?”
白楚垂下長睫,小臉泛著紅暈,“以後不了。”
J女士用英文道,“小朋友好像很不歡迎我和C住她的車。”
覃顏點頭,“沒錯,這幾天她都在因為這個鬧脾氣。”把白楚賣了。
白楚,“……”,愣了片刻,瞪圓眼睛否認,“沒有!我才沒有!”,跑過去給C女士揉肩,“夫人你說句公道話,我對你們其實很熱情對不對?”
C女士攤開雙手,“喔,親愛的,你的表現無論如何不能叫做熱情。”
白楚學C女士的語氣,“我的天,這中間誤會太大了,夫人,我想我們要坐下來好好談談。”
C女士的丈夫此時正坐在摺疊椅上,拍拍身旁的空椅子,“來,坐下來跟我談也是一樣的。”
J女士,“如果你足夠有誠意,那麼從今晚開始就讓我和C體驗一下在你的浴室里洗澡是什麼滋味。”
白楚本來已經坐到椅子上,一聽跳了起來,“不!絕對不行!夫人,這不在我的熱情範圍內!”
……
覃顏把白楚丟給老人們玩,回車裡做炒飯,差不多要炒好的時候,白楚蹦回車裡,看到炒飯要出鍋了,從廚櫃里拿出一隻海碗在水籠頭下沖了一下遞過去。
覃顏用抹布把海碗里的水擦乾淨,把炒飯盛出來,看了看白楚,“這些人個個都是人精,坦誠一點比較好。”
白楚撅起小嘴,“你心可真狠,我都快被他們玩壞了。”
覃顏問,“你是吃炒飯還是吃義大利面?”
白楚,“我當然吃炒飯。”
覃顏,“那就拿六個盤子吧,加你六個人吃炒飯。”
白楚洗了六隻盤子跟在覃顏身後,回到遮陽棚,烤腸、蔬菜薩拉、奶油蘑菇湯、炒飯、義大利面,簡單的午餐,十個人圍坐著,邊吃邊聊,鳥語花香,群山靜謐。
J女士和C女士都是夫婦一起出行,J女士的先生是專職建築師,C女士的先生退休前是擁有皇家建築師資格的大學教授,剩下的兩位男建築師,一位終身未婚,一位喪偶有年;
律師夫婦是房車出行的專家,退休后經常開著房車到處晃悠,這次覺得兩個人的旅行有點乏味,於是加入了組織;
J女士的偶像是解構主義大師扎哈.哈蒂德,覃顏目前最欣賞的建築家是聖地亞哥.卡拉特拉瓦;
……
白楚一邊豎著耳朵聽眾人聊天,一邊用叉子叉了一隻烤腸,因為離的比較遠,不方便用力氣,剛叉起來就掉回了盤子,覃顏離的近,隨手叉了一隻放進白楚的盤子。
白楚心裡小小甜蜜了一下。
J女士和C女士入住房車掀起的風波算是平息了,白楚很快和老人們打成一片,成了人人喜愛的小甜點,口感還Q彈的那種。
此時車隊已經由渡輪到達冰島,入駐在一處群山環抱的房車營地,不時有胖胖的小動物從草叢裡探出腦袋來,對人類很好奇的樣子,特別可愛。
白楚說,“好想捉一隻來養哇。”
覃顏,“有你一隻就夠了,再養一隻照顧不來。”
白楚說,“帶了好多花盆和花桶,我要把車頂平台變成移動花園。”
覃顏,“你也可以養幾盆蔬菜和香草。”
白楚拍手,“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下午安排了騎行,天高雲闊,一望無際的草地,成片成片的紫色魯冰花,徐徐的微風吹的每個毛孔都舒暢,遠遠的有一座藍色帶尖尖小屋頂的教堂,白楚和覃顏並肩騎行在隊伍的最先方,後面的八位老人家雖然也很興奮,但車輪卻沒有那麼聽話,不認老不行。
一群帶著頭盔身著馬術服的人策馬從藍色小教堂方向疾馳而來,轉眼間來到近前,當先一匹純黑色駿馬,騎士身姿英挺,疾風裹著淡淡冷香飄過,令覃顏有一瞬間的眩暈,白楚已經握不住車把,連人帶車摔進魯冰花叢。
覃顏心臟一緊,跳下自行車,把車丟在一邊,跑過去扶白楚,白楚爬起來,腦袋上頂著幾朵魯冰花,興奮地抓著覃顏的手,“是我姐!是白周!”
覃顏,“……”似白周那般高貴優雅的女子就連帥起來也這麼要命,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