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縣”東距楊凌渡七百餘里,乃陝中少有的產米大鎮,雍正年間陝甘總督年羹堯在此廣設糧倉、屯兵把守,把這裡當作是運兵轉糧的中繼站,自此而後便繁華日盛,鎮內百肆羅列,賭坊、酒館、妓院四處可見,儼然成為西北地區的銷金場所。
這日,“武諸葛”徐天宏夫婦在薄暮時分住進鎮內的“富貴居”客棧后,周綺便興緻勃勃的拉著丈夫上街,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經過的都是一些偏野小縣,驟然逢到這麼一個饒有江南富庶、熱鬧的城市,一下便把“俏李逵”的玩心勾了起來。
夫婦倆東遊西逛,就著街邊喝了碗香濃的羊肉泡饃,周綺性子急,不耐煩要輕撕慢剝的將饃給弄碎,津津有味地將肉湯給喝了之後,起身便走,拿著面饃邊走邊啃起來,又買了根糖葫蘆,輪番的吃上一口,大讚味道好極了!徐天宏看愛妻當街蹦蹦跳跳的走著,那模樣哪像個出嫁的婦人?回想這些日子以來周綺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時半夜還會驚醒,在路上走著也時不時的會回頭張望,他心思細密又愛妻頗深,雖然覺得可疑卻並不多問,只是暗暗留心,所以當周綺要求:“白天在山野里趕路,晚上必須轉回官道縣鎮住宿。
”時,他也一口允諾了,可是這一路走來風平浪靜、絲毫不見異樣,漸漸的認為自己是多慮了,現在看到愛妻又恢復往日活潑的樣子,心裡大感快慰。
眼看著一條長街即將走盡,周綺卻仍然意有未盡的樣子,徐天宏這時心裡想著:“難得綺妹今晚性致這麼好,我可得好好把握、逗她開心……嗯~去問問還有什麼得趣的地方,好讓綺妹盡興。
”正思索著,突然一縷奇異悠揚的笛聲伴隨著隱約的人群轟叫聲傳入耳內,夫婦兩人不約而同的對看一眼,攜手便循著來源找去。
拐過兩條小巷之後,眼前豁然開朗進入一條大街,卻是另有一番景象,只聞得空氣中脂粉飄香、酒味陣陣,還有那姑娘們的鶯聲燕語、打情罵俏的聲音、夾雜著龜奴、老鴇的吆喝諂媚聲此起彼落,街上人來人往幾乎清一色是衣著光鮮的男子,敢情兩人是走進煙花巷裡來了!周綺柳眉一皺、抓住夫婿的手轉身便想離開,偏臉間,眼角卻瞥見不遠處一起高牆下面圍了一片人群,笛聲就是由那裡傳出,不由動了好奇心,一個迴旋,抬腳便走了過去。
她自幼驕縱,行事總是隨興所至、從不考慮後果,適才想走並非覺得此處不是良家婦女該來的地方,而是不願夫婿見到那些鶯鶯燕燕罷了!現在見有新奇事可看就什麼也不顧了。
徐天宏被愛妻這麼一拉一轉,也只有搖頭苦笑著快步跟了過去。
夫婦倆好不容易擠過幾層人群站到了前緣,這還是眾人見到周綺是個女子,大感驚奇之下自動讓開一線,間中有那想施口角、手足輕薄的,看周綺身著武林服、腰懸鏢囊、活脫脫女羅剎模樣,便也都斷了妄念,況且每個人的目光都已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著。
只見牆前一方地上四角都釘了木樁、用繩索連著,木樁上各置了個大燈籠,正後方倚著牆沿則擺有一桌一凳,一位穿著武官服模樣的粗壯漢子正靠著桌邊飲茶,兩眼則不時的掃向四周。
這時場中一名頭纏白布、凹眼鷹鼻、面目手足都漆黑無比的男子盤坐在一塊圓石墩上,正閉目吹著一支細長的笛子,在他面前放了一個竹簍,再往前地上鋪了塊麻布,上面擺滿了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角盒布囊之類的東西。
而在他兩側則各有一名體態婀娜、面罩白紗的褐膚女子隨著笛聲正自婆娑起舞。
兩女赤足金環、服飾怪異,身上只罩了件齊腰薄紗一黃一綠,身段卻是乳圓臀翹、腰細如柳,曼妙得引人遐思,款擺搖曳間更是臍花隱現、妙乳生波,兩隻婉轉玉手擺在胸前拈指弄姿,使得薄紗下的乳暈若隱若現,逗得圍觀諸人無不口乾舌燥、蠢蠢欲動。
周綺一見原來是這種活色生香的場面,登時柳眉一豎、便待發作,突然她被竹簍中的動靜吸引了目光,原來一條扁頭寬頸的斑斕毒蛇正隨著笛音從簍中昂起頭來、節節高升、左右搖擺,與那女郎們的舞姿相互呼應。
這時人群中發出了叫好聲,一呼四應!令得場中的女郎舞得更急了,開始相互摟抱著時而旋轉、時而挺陰聳乳,作出百般曖昧挑逗的惹火體態。
周綺不由羞紅了耳根,緊攢在丈夫掌中的小手都泌出了汗水,然而更讓她羞不可耐、神思飛馳的,是她不經意間瞥見那吹笛男子的胯下不知何時也從特意開口的褲襠中伸出一根黑黝黝細長之物,稀奇的是那東西也配合著簍中的毒蛇作那伸縮搖擺之態,時長時短、有脹有縮,不覺定睛細細一瞧!哎呀~不就是那令人快活的不文之物么?這一發現讓周綺腦中不由浮起了丈夫徐天宏的陽物,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然而一眨眼卻又被章進那粗碩的陰莖所取代,雖然離那次不倫的交媾已過去相當時日,腦海中的印象卻仍是那麼的鮮明,她甚至還數得出章進肉莖上那浮凸的筋脈!不過倏然間面前這個異國男子的肉棍卻不斷的在她瞳中擴大,那呈妖異顏色的黑色龜頭一脹一縮,好象正向她發出盛情的呼喚,也好象已在她饑渴的陰道里作無形的進出,正暢快地吸啜著不知何時已潺潺流出的花蜜,讓她渾身起了快感般的戰慄,也幾乎發出喜悅的呻吟。
周綺知道自己不能這麼淫蕩的盯著丈夫以外的男人的陽物,然而深知肉體歡娛的成熟婦人又怎麼能抵禦得住飛揚的淫思?正如同她無法控制那逐漸發熱的胴體和膨脹中的性器,當然!還有那涓涓不止的浪水,她就像撲殺獵物前的母豹般專無二致地緊盯著那如魔棍般的黑陽具,瞬也不瞬……這邊徐天宏的目光則像所有的男人一般,全都緊盯在場中那兩名曼舞中的女郎的胴體上,任他“武諸葛”行走江湖多年,如此惹火刺激的場面還是頭一遭,起先他還擔心嬌妻會因厭惡而離開,後來發現周綺似乎比自己還有興趣,也就放開了胸懷、大膽欣賞起來,不旋踵已是慾火中燒、胯下的肉棍狠狠的翹了起來,心裡著實想立刻拉著愛妻回客棧發泄一下,卻又捨不得這難得一見的場景。
正當他感到忍無可忍之時,清越的笛聲突地嘎然一落!兩名女子很快的各自披上一件長袍,再拿起地上的物品、操著生硬的官話向場邊的群眾兜售著,那吹笛男子則小心的將竹簍蓋上布塞,起身和那武官在交談著、態度異常恭謹。
徐天宏一見好戲已了,正想牽著愛妻返回客棧,抬眼卻見得周綺粉臉緋紅、雙眼痴迷,兀自傻傻的站著,心裡不由一驚、以為她中了暗算,當下手裡一緊、搖著她的玉臂,同時跨身站到周綺面前急聲呼道:“綺妹!綺妹!你怎麼啦?你沒事吧!”這一連串的呼聲彷若天外響雷,將周綺從綺思中震醒過來,眼前黑呼呼的巨陽霎時不見,換上丈夫微黑的瘦臉,不由得一陣心急氣促,好象做錯事被抓到的小孩般俏臉更加飛紅,惱羞成怒地一跺玉足、嬌叱道:“叫什麼叫嘛!魂兒都差點被你叫沒了,你在這兒我還能有什麼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