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全集 - 第2600節

“一個人,一但背上有了負擔,就像被上了一道枷鎖,再也無法自由自在、率性而為了,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想到這裡,她不禁嘆了一口氣。
霍青桐順著石間小路前走,不一會便到了後花園的門口。
在那個頗大的月洞門附近,人影半個也不見,除了從前廳傳來的隱隱約約的陣陣喧鬧聲外,四周都靜俏俏的沒什麼動靜,雖然如此,她仍不敢大意,凝神細聽了一會,才從暗中走出來,向門口走去┅┅才跨過門檻,霍青桐忽然心生警兆,左右一望,卻見兩個待衛從前方大樹下的陰影中走出,向她走了過來┅┅看著兩人向自己走來,霍青桐心念電轉∶逃──不行!現在最安全的退路,就只有身後八陣圖一樣的石山,然而,那安全也只是相對的,只要一步走錯,就有可能被敵人追上;打──那更不行!看那兩人步法輕盈,動作敏捷,身手大是高明,以一對二,她雖然有把握殺死他們,但最少也要在二百招后,在這段時間裡,除非其他人都是死人,否則爬也爬過來了┅┅突然間,霍青桐想到了一個概可以殺死兩人、而又不驚動旁人的辦法──色誘。
然而,這個念頭才生出來,她只覺渾身發泠,如墮冰──她就算死,也不願用這辦法。
兩人漸行漸近,時間已不容霍青桐再想什麼,她低呼了一聲,轉身就逃┅┅她故意走得既慢又亂,看起來像是個半點武功也不會的人。
走得幾步,霍青桐只聽背後腳步聲漸緊,兩人已快步追了上來,心中暗喜∶如果兩人相距得夠近的話,說不定只出手一次便可解決他們,那樣的話,就不用受到什麼委曲了┅┅再走得幾步,其中一人追得較快,一伸手,便抓住了霍青桐的右手,她裝作一掙不脫,低呼著被那人扯進懷內┅┅霍青桐只覺身上一緊,已被那人緊緊摟住。
她一面軟弱無力地掙扎著,一面向另外一人看去。
然而,令她大失所望那人離他們還有數丈,如果她這時動手的話,失手的機會會很大;這也是霍青桐的不幸,如果這時是白天的話,在她那絕頂美麗的吸引下,那人怎能不沒命地跑過來?然而,此時此地,她的美艷無可奈何地被黑暗所隱閉了,那人見同伴已抓住了她,便放慢了腳步。
但是摟住了霍青桐那人卻不同了,在那麼近的距離,霍青桐那美若天仙的臉龐一覽無遺,那軟柔的身體、那嬌柔的喘息,都像滾油一樣,澆在他心中無邊無際的慾火上,他伸出了手,向她的胸前摸去┅┅霍青桐只覺那人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頓時又羞又急,本能地一掙一推,把那人推了開去┅┅才把他推開,便已驚覺使出了真功夫來,不禁暗怪自己沉不住氣,幸好,那人已被色慾蒙蔽了神智,半點也沒覺不妥,一退一撲間,又向霍青桐摟去┅┅這次,霍青桐不敢再推他,咬了咬牙,只用左手護住前胸,便任憑他把她摟在懷內┅┅那人溫香玉軟抱滿懷,正待有所動作,忽覺腰間一麻,頓時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原來霍青桐乘那人不覺,右手如電般連點了他啞、軟二穴┅┅然而,她今天的運氣差到了極點──那人的軟麻穴是被封住了,但他的啞穴卻沒被封住──有個硬硬的東西頂住了她的指力。
那人被制,張口便要大叫,霍青桐大驚,一時間不及再想,櫻唇猛地湊上去封住了那人的嘴巴,“唔┅┅”那人的一聲大叫,果然被堵在了嘴巴里。
霍青桐只覺一陣中人慾嘔的口臭從那人的嘴裡傳出,薰得她幾乎閉過氣去,然而,比起她那無上珍貴的初吻被這個不知是誰的人奪去的傷痛,那臭味根本算不上什麼;這時,她感到他的一聲呼叫已然結束,櫻唇像觸電般離開了他的嘴巴,乘他一口氣沒轉過來那一刻,運指再點,封了他的另一個啞穴┅┅這幾下變化甚快,加上附近甚為陰暗,所以另外那人沒發現同僚已被霍青桐制住了,見他摟住了她不放,還以為他想要將她就地正法,忙加快腳步,向兩人走去┅┅霍青桐見那人走來,芳心稍安,暫時忘記了失去初吻的傷痛,瞧准了機會,突然把身上人往那人推去,待他接住來人,再一掌他的頸項擊去┅┅霍青桐這一掌出奇不意,那人本難逃避,然而,她今天經曆數次大變,芳心絮亂、體力大減,所以這一掌擊出,不但時間拿捏得不準,連出手也慢了不少,只聲“噗!”的一聲悶響,在那人本能的閃避下,她那自問萬無一失的一掌竟然劈偏,只砍中他的肩膀。
兩人同時呆了一下,霍青桐首先反應過來,出手一掌,又向那人擊去;那人剛吃了她一掌,肩膀痛得連抬都抬不起來,見狀忙把同僚向她身上推去,同時一面退後,一面扯起了破鑼似的子喊道∶“有剌客!來人啊!抓剌客!”那人話聲剛落,宅內頓時騷動了起來;霍青桐一擊不中,還被他成功地通風報信,心中實在窩囊至極,出手一掌,又向那人擊去┅┅那人的功夫大是不弱,幾下身法,閃過了霍青桐連環數擊,就在這時,吆喝聲四起,援兵已然逼近┅┅聽得敵人接近,霍青桐自知今天救人無望,當機立斷,纖掌一收,轉身向後花園去;她一面逃著,一面想起了今天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行動,心中委屈後悔得幾乎想要哭出來┅┅後傳第九章劫數難逃黃衫染垢翠羽蒙塵當常氏兄弟夥同眾待衛在後花園裡奸辱眾女、拉罕在石穴內非禮霍青桐的同時,廂房內的福康安,也正在賣力地奸弄著他日思夜想的美人……這時,兩人的熾烈狂野的交合,已進入了另一段的高潮;福康安那粗大堅硬的肉棒,如毒龍般不斷地鑽剌、觸碰著駱冰的花心,也不斷地勾動著她的淫興、觸動著她的淫心,一時間,她只覺得爽美暢快得幾乎要瘋掉了——他那每一記剌戮,速度都是那麼的適當、深淺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他每一下旋磨,時機都是那麼的準確、力度都是那麼的撩人心弦,而他的手和舌頭,總是在最意想不到、也是最恰當的時候,挑逗、觸碰她最敏感的部位。
駱冰死命地摟著福康安的頸項,一雙玉腿蛇一樣勾住了他的腰干,忘形地呻吟著、亢奮地尖叫著,身子隨著他的節奏,用力地挺擺、盤舞……這時的她,已不再是那個駱冰了,而是一個已丟棄了自己的一切,完完全全地馴服在這男子的胯下,不!應該說是馴服在她自己心裡最深處的淫蕩本性之下的一個極度極度饑渴的女子。
所以別說福康安只是個滿州人、別說他是她的仇人,就算他是條狗,只要能夠帶給她如此美妙、如此強烈的快感高潮,她也會甘心情願地任由他奸弄與擺布。
幾乎同樣的,福康安也開始漸漸地醉倒了。
之前,當駱冰剛沉迷在他的絕頂性技時,他的心裡還相當清明,還打著偶而停下來逗逗她,以報當日她羞辱他的仇的念頭,然而,當交合漸趨激烈后,他發現,也許是沒發現——在她那曼妙的肉體、絕美的臉龐和狂野的動作這三重剌激下、在得到了那前所未及的快感和樂暢后,他已不能自拔,連緩一緩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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