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全集 - 第2530節

她內心只感一陣的悲涼,凄然道:“我在這世間已經沒有親人了,未風。
你就是我的唯一。
”美目迷離,在夕陽下更顯出一種說不清的風情。
北京郊外,陶然亭畔。
淫雨霏霏,夜幕已然籠罩,更顯得秋天的北京凄冷異常。
一個道裝老者正站在這裡沉吟道:“當年這也是蘆絮飛舞,四野茫茫。
我與胡斐兄弟在此比劍,轉眼已是數年,可不知胡兄弟現在何方?”卻是武當掌門陸菲青。
他旁邊的一位相貌醜陋兇惡的黑衣漢子道:“聽說胡斐兄弟眼下呆在雪山,雪山派因他而聲名鵲起。
”這人一張臉陰沉沉的不動聲色,正是紅花會的“鬼見愁”十二郎石雙英。
雪山派幾度沉淪,而今東山再起也是胡斐起死回生之功。
“怎麼八哥和十三弟還沒有來,可別又出什麼事?”這些日子紅花會累遇強敵,石雙英不免有些擔憂。
西北角連續三道星火閃爍,石雙英面容失色,急道:“是八哥他們在召援,咱們快去。
”當下二人盡展輕功,飛速前往。
眼前血淋淋的景象令他們大吃一驚,幾具屍體倒在地上,楊成協氣息奄奄,嘴角邊鮮血還在流淌著,虎目緊閉,昏迷不醒。
銅頭鱷魚蔣四根衣衫破碎,血跡斑斑。
顯然剛才一場惡戰,紅花會一敗塗地,要不是發出流星令,驚走敵人,就連蔣四根也在劫難逃。
陸菲青輕搭楊成協的手脈,驚道:“敵人是誰?竟有如此陰柔的內力!這好象是失傳已久的橫山陰煞掌。
”蔣四根喘著粗氣道:“是一對乞丐,嗬……,八哥與那個乞丐婆交手,我不敵那個乞丐公,嘿………手下實在是了得。
”他上氣不接下氣,顯是受了內傷,“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瞧樣子也不是朝廷鷹犬。
我也有報上字型大小,但對方好象跟我們有仇似的,一上來就攻擊,這幾個兄弟也是死在他們手裡。
”陸菲青嘆道:“楊兄弟一身橫練功夫,刀槍不入,卻最忌陰柔內力,這次是危在旦夕啊。
”紅花會兄弟眾多,闖蕩江湖鮮逢對手,象這樣會中首腦人物一對一的被人所傷,那是極其罕見之事,可見對手之強之狠。
石雙英不禁怒從中來,大吼一聲,寒鴉聒噪,四散群飛。
北京平陽衚衕的一處民宅,燭影搖弋。
一個白髮男子正狠狠的抽插著身下的女人,這女人也是滿頭白髮,臉上皺紋橫生,但一張老臉卻儘是春色,腰肢搖擺,輕笑低吟。
顯然這二人於此道已是配合良久,動作嫻熟。
要知這兩人號稱“秦嶺雙煞”,從小一起學藝,相伴五十多年,彼此心意相通。
那白髮男子抽出傢伙,老杵高舉,青筋虯生。
他吐了口唾沫,塗在她的屁眼上,她的肛門處毛髮已是有些泛白,更顯得她的私處的烏黑。
而她的陰牝淫水淌流,陰毛橫披在扁平的腹下,零亂不堪。
他用中指和食指伸進她的屁眼裡,掏了幾下,伸出來,放在嘴裡有滋有味的舔了舔。
然後一舉摜入她的直腸內,只覺得陰壁里曲徑通幽,而那老婦更是哼哼嘰嘰的把屁股一抬一放,渾身暢美無比。
那白髮男子抽了數百次,節奏明顯加快,那老婦趴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抓著床沿。
突然他大叫一聲,噴出了些精液在她的直腸里。
那老婦把他的傢伙含在嘴裡,嘖嘖有聲的吮吸著,時而用牙齒輕咬,時而用舌頭舔動。
那白髮男子爽得直發出粗重的呻吟。
最後兩人趴在床上,筋疲力盡,想來就算是與這世上的絕頂高手較量也沒這麼累。
三十年前,秦嶺雙煞遭遇仇敵,力盡被擒。
受盡百般侮辱和折磨,實在是生不如死。
卻被一虯髯大漢所救,那人卻是是瀟湘劍客陳元霸。
他二人當即宣誓效忠,終身為奴。
這趟隨少主出山也是幾十年來的第一次,臨夜的一戰,兩人發覺自己多年的功夫還不曾拋下,興奮之餘又操起老傢伙辦起事來。
北京城,大內皇宮,乾清宮。
時近中年的乾隆正披衣覽閱桂萼呈奏來的最近關於剿滅紅花會的進展情況。
他揉了揉有些睏倦的眼睛,往事如煙歷歷在目。
“兄弟啊,你現在還好吧?你還恨我嗎?”乾隆的嘴裡喃喃的道,“我每年都下旨饋賞咱家,咱們陳家榮寵無比啊。
你還要求什麼?這江山現在不是咱家手裡嗎?”他百思不得其解,貴胄子弟的陳家洛甘願淪作草莽,任江湖的風霜侵蝕他那高貴的身軀。
想到這裡,乾隆打了個哈欠,步入內廷寢室。
床上已經躺著一個赤裸裸的幼小的女孩。
但見她臉如滿月,眉清目秀,粉紅色的胴體上一對嫩嫩的乳房,乳頭紅得鮮艷。
平滑光潔的腹部下陰阜略鼓,胯下一道長長的小縫在燭火下泛著微光。
乾隆一見到這無毛的陰牝就色心大起,一根淫棒立即變得硬梆梆的。
當年因香香公主不肯讓他淫慾得逞,他情急之下,把太後身邊的一個小宮女破了瓜。
緊緊的陰戶包裹著他暴漲的傢伙,讓他有一種突如其來的驚喜。
大丈夫威風八面橫掃千軍的感覺從此而來,他在那尚未發育完整的散發著清香的女體上找到了君臨天下的帝王自尊。
於是世間就多了許多的宮廷幽魂,幼稚的童音在深宮中發出了凄苦的呻吟,有許多女孩因受不了這種摧殘而含淚死去。
此刻的乾隆已顧不得任何前奏,挺起那根無情棒就愣往窄窄的陰牝里湊,隨著他那雖然不甚巨的傢伙的全根摜入,那小女孩發出痛苦的哭叫聲。
鮮艷的血隨著他的一起一落淌滿了潔白的龍鳳床單,他提著她細長的小腿猛烈的撞擊那單薄的身體。
漸漸的那哭叫聲轉細,微微的呻吟和錯泣更是使得他淫性大發,他變換著花樣和招式百般蹂躪著身下那已是不省人事的可憐的小女孩,腦海里全是香香公主那驚艷的絕世容顏。
他發出了一聲長長的而近乎哀鳴的叫聲,趴在那幼小的胴體上。
突然他大聲的哭了起來,空空蕩蕩的乾清殿頓時有了一種恐怖和驚慌,他總是在縱慾之後感到一種無法排遣的寂寞和莫名的無奈。
他張開雙手,向著高高的天空,好似要尋找,更象是在推擋。
帝王又如何?寂寞是毒藥,已經侵入了他的肌髓。
當激情過後,清醒的李沅芷恢復了往日的端莊淑雅,大家閨秀的風範在燭影搖紅中更是顯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余魚同雖是秀才出身,但平日周旋於江湖漢子之間,粗枝大葉慣了,也未能在妻子身上發現些什麼異樣。
李沅芷一如往日的溫情脈脈,風流倜儻的師兄在她的眼中沒變,依然是那個豪情萬丈的奇男子。
醜陋的臉上掩不住逼人的英氣,她輕輕撫摸他因喝酒而顯得爛紅的臉頰,不禁悲從中來,一顆顆珠淚掉在他的臉上,流淌成河,一條傷心後悔和羞愧的河。
“深秋簾幕千家雨,落日樓頭一笛風。
”回首往事,與余魚同攜手入秋的江南,落日樓頭兩情繾綣,她溫軟的嬌軀依靠在他的身上,他飄渺而略帶滄桑的笛聲輕揚在細雨連綿的晚風中。
…………她醉了。
屋外傳來一陣節奏明快的敲門聲,三長二短,正是自己人的聯繫方式。
她擦拭臉上的淚水,打開門,一見到那人,高興得一把抱住,道:“我盼呀盼的,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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