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你沒傳書詢問么?”“密線領班,也就是賭場總管!”“你請他來,跟他談談!”總管來了,霍雲鵬把紅燕子死了的事一說,這小子也是一楞:“乖乖!紅護駕這一死,咱跟上級不是斷了線么?”霍雲鵬道:“先別管上面,咱們對下,如果領班死了,或失了蹤,有法子連絡么?”這總管沉吟了半天才道:“屬下倒是在每班安置了個連絡人,非必要時不用,以準備應付突發事件!”小寶跟霍雲鵬同時明白了,他也是胤禎的親信。
小寶笑道:“你即是先皇的人,他死了,你對上跟誰連絡呀?該不會是史貽直吧?”“正是史大人!”“這就好了,你快把這裡的事,報給他吧!”“梅少俠您打算……”“我這就進京去找史貽直!”為了行動方便,這回他只一個人進京,小癮痢同二禿子就留在西安跟大牛一起,他從賭場選了匹快馬上京了。
他一個人,快馬加鞭往京里趕。
這天看看日已西斜,北京就要關城門了,他在馬上揚鞭急趕,馬一發威,飛也似的往外城正門‘永定門’而去。
離永定門沒多遠,就見一玄裝少女,帶著兩名侍衛,騎著馬,慢慢的走著,三匹馬成品字形站住了整條大路。
小寶在馬上,眼看要撞上,他忙一拉僵繩。
‘唏聿聿!’他這匹坐騎人立而起,釘在當地。
路旁行人看了,全贊了聲:“好精湛的騎術!”這一來,前面三騎上的人,樂子可大啦!那三騎馬猛一受驚,也‘唏聿聿’跑了幾步,人立而起,馬上三人,本是悠閑的騎著慢步!這一來,全被摔落馬下,尤其那黑衣少女,摔的還不輕,半天爬不起來。
這時兩名護衛,一名趕緊上前攙扶,另一名,則找上了小寶。
小寶仍坐在馬上,一動也沒動。
就聽找上他的那名護衛歷喝道:“大膽的奴才,國喪期間,況敢在大道縱馬橫馳,驚了玉格格的駕,該當何罪?”小寶毫不在乎的道:“我有要事,誰叫你們三匹馬擋在大路中央,我又沒撞了你們,落馬,是你們騎術不精,關我個屁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對皇族親貴口出不遜,剛才你要是下馬磕頭陪罪,格格念在國喪期間,打幾下出出氣也許就把你當成個‘屁’放啦!你現在居然膽敢藐視皇族?我說哥哥啊!這可有你個樂子啦!”他說完,出手就是‘大擒拿’!喝!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這一個大擒拿,出手就罩住小寶的半邊身子。
不錯嘛!他這護衛職務,委屈了他,可是對小寶來說,也這一抓么?卻成了聖人門前賣古文,找錯對象了。
小寶那支馬鞭忽然變成銅棍,直點他手心。
這護衛機令令一顫,知道遇上了強手,忙轉身抽出寶劍來,嚴陣以待。
這時玉格格已被另一名護衛扶了起來,見狀忙道:“張勇!國喪期間,不可見血,問問他住那兒,我找人跟他說話!”這位張勇道:“小子,你聽到啦!”“小爺聽到了,國喪期間不準見血,那真是好事,你們經常鬧個國喪什麼的,那天下不太平啦!”這句話逗得圍觀之人,哈哈大笑,可是一看玉格格三個,又立即住口,全悄悄的溜了。
“大膽!”這衛士大喝一聲之後道:“你這話簡直就是欺君就是叛逆,從現在起,普天之下已沒你容身之地了!”小寶仍坐在馬上笑道:“我告訴你,今晚住在打磨廠天泰店,你去派兵吧!”說完,騎馬揚長而去。
玉格格楞了半天道:“他……他……他怎這麼大膽?”接著對兩護衛道:“走!咱們進城,找九門提督!”提督衙門,因為國喪,更顯得森嚴肅穆。
這三人來到提督衙的大門口,門衛帶班的一看,就大了,這位姑奶奶沒事不登三寶殿,她來准有麻煩。
忙上前打千見禮,道:“格格大架光臨,有事么?”“那大人在么?我要見他老人家!”她怎麼對九門提督這麼客氣?原來這那大人也是黃帶子,八家鐵帽子王的後人,皇族親貴,因為族中人多了,沒封爵位,可是雍正卻賞了九門提督這個職位給他,雖沒貝子、格格爵位高,可權倒是很大的。
帶班進去報!那大人親自出迎,一見面就笑道:“喲!小蓉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破衙門來了?”這時兩名護衛忙打下千去,叫了聲:“大人!”玉蓉格格道:“叔爺爺!我讓人家給欺負了,您得給我出氣!”“行!誰那麼大膽子敢欺負我們的南尖啊!這還得了,咱們到客廳說吧!等會兒,我就叫查緝營給你抓人!”玉蓉格格跟他進了客廳,兩名護衛則留在門房。
那元等問明白了經過,這下子傻啦!抓人?他敢么?呆了半天之後,玉蓉問道:“叔爺爺怎麼不派人去抓呀?別等時候久了,叫他跑了!”那元硬著頭皮道:“氣你的那個人,真要是我想的那位,別說跑,用轎子抬他,恐怕他也不會走!”“叔叔,他是誰?”“是誰?”“他是不是冷眼一看,有點其貌不揚,再看像個楞頭青,看久了,越看,越會讓人想親近的?”“我看他倒是有點楞頭青,二傻子一樣!”“嗯!八成是他!”“您說誰?”“他雖是漢人,跟咱們卻頗有淵源呢!你娘當年做格格的時候,也認得他的乾爹呢!”“您說誰?”“你娘認識幾個漢家朋友?”“您提的莫非是那位揚州俠少梅……?”“嗯!氣你的八成就是他的義子兼徒弟!”“叔爺不對呀!那位揚州梅少俠沒收徒弟就……”“不錯,我得到消息是梅少俠的恩師,同兩們梅夫人於他死後,替他收的義子兼傳人,而且我親見他懷有聖祖的玉佩,要真是他呀!你這口氣就甭想出啦!”“我不管,就是憋著這口氣出不了,以後總有一天,讓他跪在我的腳底下!”臨走時來來了句:“爺叔你還是派幾個人去看看,萬一要不是他,可得抓起來告訴我一聲,讓我親自出出氣!”“行!我這就親自帶人去,要不是他准給你抓起來,行了吧!”“喜喜!叔爺,您真好!”玉蓉帶著護衛回豫王府了!再說,那元這老官僚,等玉蓉格格走了之後,越想越不對,越想越有問題,忙派人把查緝營管帶找來了。
查緝營管帶見過禮后道:“大人呼喚手職有何示諭!”“我跟你研究個問題!”“請大人示下!”“你知先皇上怎麼歸天的么?”“公報不是說暴病么?”“不!”“不?”“嗯!知道真像的沒幾個人,除內宮后妃宮監等人外,外臣只極少數人知道,皇上的腦袋是被人摘走的!”“啊!”這位管帶差點沒嚇瘓,接著也問道:“大人,公報怎麼說是暴病……?”“那是皇上怕讓大家知道了會人心浮動,影響大局,才密而不宣,謊稱暴病,另叫史大人同我暗中查察!”“大人,您同史大人可查出點眉目?”“史大人發覺護駕紅燕子,在先皇被刺后就不見了!”“啊!史大人懷疑是紅燕子乾的?”“嗯!他是這個想法,已暗下了通令抓紅燕子!”“哦?您呢?”“我當初認為不會是她,你想紅燕子在先皇沒登基,她由密線營女統帶提升為房駕,跟皇上這第多年,對皇上的安危,一向極為重視,連喇嘛擔任警衛,還是她的主張呢!她怎麼會行刺皇上?可是我現在有了另一種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