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全集 - 第182節

正在睡到朦朦朧朧的時候,我忽然看到珍珍坐了起來,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對著床頭的銅鏡整理好儀容,然後到床前細細看了我一回,神色極其哀怨,小嘴動了幾動,似乎在對我說著什麼,我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然後她就坐在離床不遠處的桌子前,獃獃地望著我,好一陣后流下淚來,從懷裡掏出了我送她的那把短刀,嘴裡輕輕說了句話。
就在這時候我居然聽到了她是在說:“公子,來生再見了。
”然後看到她將短刀往心窩裡一刺,我大驚之下大叫“不要!”,然後醒了過來。
我吐出一口氣,心想:幸虧是個夢,但如此真實的夢也使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左手往裡床一摸,竟然發覺觸手處只有被子卻沒有人,心頭不由一震,連忙向桌子處看過去。
啊,原來剛才並不是做夢,而是已經發生了的真實的事情,珍珍穿著整齊地倒在桌子上面,心窩處插著那把短刀,我連忙飛身前去查看。
可是當我去近一看,只見那柄短刀被齊柄刺入心窩,足夠刺穿心臟,我的手按著她的頸部大動脈查看,脈搏也已經極慢,眼見是不行了。
我暗恨自己的大意,居然會將已經發覺的情景當作是夢境,要是我能早那麼一點點醒來,那就一定可以挽救珍珍的生命;同時我對歐陽克的痛恨更深了,之前只是痛恨他佔有了珍珍,現在他卻成了珍珍喪命的最大理由,我怎麼可以放過這個傢伙,以後武功大成以後,一定要將歐陽克送上黃泉路,替珍珍報仇雪恨。
想是這麼想,但對眼前這悲慘的情景毫無幫助,我不由對我目前的無能感到無奈,只有長嘆一聲,穿上衣服,抱起珍珍那漸漸冰冷的身體,吻了她尚未冰冷的嘴唇,然後走了出去,讓被我驚動了的側屋裡的女子替我找來歐陽克。
得到他的同意后,我就將珍珍的屍體葬在後山。
替珍珍那簡陋的小墳立木碑時,我終於想到珍珍臨死前對我說的那句我沒有聽到的話是什麼了,按照她那時的嘴型,分明就是“公子,珍珍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珍珍先走一步了。
”有感於此,我在墓碑上刻上了“伊門白氏之墓”的字樣,當她是我所承認的妻妾之一,並在她墳前默默祝禱,發誓一定會將歐陽克的頭顱帶來她的墳前祭奠她的,然後才轉身離開。
從此,在我的目標中除了成為武林盟主,和影來次心跳回憶,回到自己的世界這三個目標外更增添了殺死歐陽克這個目標,使我的這次遊戲之旅開始出現血煞之氣。
第二天我便和歐陽克一行人分道揚鑣了,回想這段旖旎而充實的日子,其實我是收穫蠻大的。
因為經常和歐陽克這高手切磋,我的武功已經升到了180的水平,毒功進展到75的境地,靈蛇拳達到level3的水平,其他的武功強的變得更強了些,就連以前沒有練的凝血神爪等武功都有了level1的基礎水平,使我有了更多靈活運用的餘地,而御女術就更不用說了。
而除了珍珍的問題外,唯一的壞處就是因為我和歐陽克成為同伴而使我的道德值從54點下降到了40的水平,看來歐陽克的風評實在比我想象中更差。
歐陽克千叮萬囑,要我一定要將那帶有黃蓉體味的肚兜拿給他,為此他還特意將白駝山只剩三顆的通犀地龍丸送了一顆給我。
這可是在除毒類珍品中排在第三位的,比我的雄黃丹更優勝。
它的藥性雖然還沒有達到舊遊戲裡面可以使我百毒不侵的地步,但若非天下毒性前五位的毒藥,也休想傷害到我了。
我見他如此大方,我也只有答應盡量替他取得黃蓉的一些飾物給他,大家就此分手了。
新金庸群俠傳7作者:kenmei離開白駝山後,我拿出了那個指示方向的羅盤出來看。
在以前,我並不覺得這個和平常風水相士所用的羅盤一樣的東西有什麼特殊,也沒有辦法象舊作那樣看到坐標,但就在我到白駝山的路上我才發現中間那枚突出的針是以特殊金屬製成,那訣要不就應該和這針有關了?於是我對此針大作研究,弄了老半天,最後發現在我運起內力時是可以將針稍微拔起少許的,之後更發現在將針拔起后,本來負責南北指向的指針居然一分為二,指南針更向上升了一點。
當我將指南針逆時針轉七圈、指北針順時針轉七圈后,羅盤的背面居然發出輕輕的響聲,我將之翻轉一看,原來後面機關打開,露出一個小小的遊戲全地圖。
我心知自己已經發現了別人幾乎不可能發現的秘密,便注意觀察。
地圖上其實只是顯示了一個遊戲邊界的圖樣,裡面基本沒有內容,只有在西偏西南的地方有一個亮點,照我推測應該就是我自己所在的位置,其他就沒有什麼特殊的了。
直到我進了白駝山,在沒人時我再拿羅盤出來看看,那亮點卻顯得特別大,估計就是指我已經身處一個場景之中,這也應該就是羅盤的用途了吧。
這一個特殊用途其實很有用,因為可以判斷出自己是在場景還是大地圖上,對於應對是有不少幫助的。
我依稀記得,要到雲南似乎要過很多的山,所以以前我都是先往西北再轉向南方而去的,雖然這裡和舊作不同,但我也想照以前的路線走走看,於是我便向西北進發。
可是這次我似乎向西北走得太遠了,居然走到沙漠去了,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我就遭到了一陣沙暴的吹襲,連眼睛都無法睜開,更不用說辨認方向了。
沙暴來了一陣又一陣,直吹了好幾天,為了不被黃沙掩埋,我和馬兒並沒有呆在同一個地方,只是包住頭臉,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只在新的沙暴沒有來時略為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我居然一個失足踏空了,連人帶馬滾入了沙丘底部,之後就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馬兒舔醒了,睜眼看去,這裡並不是肆虐著沙暴的沙漠,而是一個沙漠洞穴,而在不遠處的洞口外,沙暴仍然持續,看來我是要在這裡暫時呆上一段日子了。
安下心來以後,我才仔細地打量所處的地方,原來這裡是一座大沙丘背面的一個洞穴,這裡居然不會因為沙暴而被掩埋或倒塌,真是令人感到驚奇。
我伸手摸了一下洞穴的沙壁,發覺壁上的沙似乎已經凝結成了一整塊的沙岩,看來真是一個不尋常的地方。
想到這裡,我心中忽然一動,將羅盤拿出來一查,原來我身處於遊戲地圖的西偏西南之所,而且亮點特別大,那也就是說,這裡應該也是一個場景,而不是在大地圖上了?照此推算,我就是在無意之中找到了舊作里那個沙漠洞穴,那在洞穴里一定會有寶物以及守護的怪物了?經此一想,我頓時提高了警覺,邊戒備邊領著馬兒向洞穴內部探索過去。
洞穴里四通八達,活象一個大迷宮,比舊作複雜數十倍,而且我是初次在這遊戲里探索洞穴,因此我採取了最保險的方法:在每條岔道的隱蔽處做些只有我看得懂的暗號,表示自己行走的方向和路線,到時就不會造成無法逃脫的惡劣情況。
因為就算是我身上攜帶著足夠半年生活無憂的乾糧、食水和照明用具,但如果是半年也出不去的話也只是死路一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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