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知道是牙印,不是她咬的就是別人咬的。
如果是她自己咬的,那問題就很大了,咬這麼重屬於自殘,有人就自己咬手腕自殺成功過。
可如果不是她咬的,那問題也有點大。
手腕底下這塊地方,一般人不會去碰。
玩鬧的時候通常也就咬咬手臂rou多的地方,咬她手腕實際上就跟啃她脖子差不多。
這兩個位置都是底下血管很明顯,而且也都皮膚薄容易受傷。
還很容易留下印子。
所以她是有男朋友了?她男朋友身上還有點s傾向?
於筱冰該想到的都想到了,她就是腦子有點短路,不知道怎麼才能在黃科長面前把這件事情給敷衍過去。
裴譯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也朝她的那隻手腕投來了視線。
她伸手遮擋般地摸了摸,有點心虛地說道:黃姐,我昨晚不小心被抽屜給夾到了。
啊,哦
儘管黃科長不知道什麼樣的抽屜能夾出牙印來,但她覺得於筱冰昨晚確實被夾得挺嚴重這都開始睜著眼睛瞎說胡話了。
我看夾你那抽屜估計得是屬狗的吧,不然怎麼能夾那麼狠。
她被黃科長這一個直球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當面領導的面直接說領導是屬狗的,也不知道黃科知道咬她的人是裴譯后,心裡會是什麼感想。
她心情複雜地低頭揉著自己的手腕,不吱聲了,反倒是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反應的裴譯伸出手,把剛剝好的兩顆水煮蛋遞給了她。
雞蛋表面光滑白嫩,還在往上冒著熱氣。
於筱冰:?
見她不動,裴譯又在於筱冰面前抬了抬手,嗓音降低了幾度,語氣認真又溫柔:自己拿著去揉揉眼睛,沒看見都腫成什麼樣了?
於筱冰手放在腿上,褲子都讓她給攥緊了,她是真沒想到,裴譯之前好歹還端著點,這下倒好,直接都不在別人面前藏了。
她都沒好意思當著黃科長的面伸手去接。
裴譯等了一會兒見她沒動靜,眼看就要拿著雞蛋直接對她的眼睛上手,於筱冰趕緊擋住他,從他手裡刨出了這兩顆雞蛋,立馬按在了自己眼皮上面揉了起來。
謝謝裴總。
有點燙人,她拿開緩了一下,生怕別人誤會太深,開口又立馬解釋了-句。
我跟裴總其實是高中同學,我們以前就認識的。
黃科長已經是兩個娃的媽了,這方面半點細膩感知都沒有, - -問起來更直接了,所以你倆以前該不會是有段情吧?
於筱冰:
沒有。她臉漲得通紅,很堅定地搖了搖頭,又說了一遍,我們沒有。
裴譯有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又將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早餐上。
嗯。他很自然的從她碗里舀了-勺南瓜粥放到嘴裡,像是以前做了無數次-樣,喉結滾動著咽下去后,一臉正經地看著黃科長說道:我們沒有。
於筱冰盯著裴譯那個從她碗里洗了-遍的勺,蛋黃都差點要被她從雞蛋裡面捏出來了。
當著別人的面,他怎麼、怎麼能
哦哦,好的。黃科長挑了下眉,點點頭,也不再問什麼,我知道了。
反正這下心知肚明,答案已經明擺著了。
為了不浪費糧食,這碗粥於筱冰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喝掉了一半,等黃科長吃完要走 ,她趕緊逃命似的跟在黃科長屁股後面一起溜了。
早上這點小插曲過去后,於筱冰又去樓上提了電腦包,八點整項目那邊準時派車過來接人。
這次過來的只有司機,華東這邊是市政項目,酒店離項目部很近,開車半小時也就到了。
項目部在一一個開發區內,租了棟五層小樓在辦公住宿。
下車的時候,於筱冰看見了昨晚過來接人的陳部長,後面還有個不認識的女孩,應該也是物設部的。
黃科長手裡的包已經被陳部長給拿走了,年輕女孩叫了聲黃科長,又到了於筱冰面前叫了聲筱冰姐,伸手就要給她提電腦包。
給我吧,我給你拎上去。
不用不用,謝謝你。於筱冰沒受到過這種待遇,其實有點不習慣,她想了想華東市政項目平時跟她對接的都有誰,緊接著想到的就是上次那份結算。
一車 直接給她加了七百多噸石料的那個狠人。
她轉頭問道:你是許欣儀嗎?
不是。女孩笑了一下,跟她直接聊起來了, 我是蘇勝男,欣儀在樓上。
啊對不起我認錯了。於筱冰尷尬了一會兒,索性不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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