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王妃 - 第15節

鎮西王府里同樣是畫棟雕梁、亭台軒館,美不勝收。
下了廳堂,劉總管領著沉靈往東直走,走到一處院落前停住腳,沉靈抬頭,通明,園子盡處,直矗一座獨立的大宅,兩旁石欄上裝飾著五彩繽紛,與園中燈火相互輝映。
「靈兒姑娘,這邊請。
」劉總管領著沉靈進了園子,登上石階,推開宅門,直往裡頭鎮西王的睡房走去。
「就這兒了,爺兒現在便在這裡頭安歇。
」在一扇雕花門外,劉總管停住了頭對沉靈說道:「爺兒回來后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好不容易才睡下,,現下只要注意別發燒,一切就好辦了。
」,靈兒知道了。
」原來爺兒的狀況並不像王爺與王妃說得那般輕鬆。
沉然沉重了起來。
「靈兒姑娘要是累了的話……」劉總管說著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推開蘇定的門,指著裡頭說道:「我已經差人收拾過,這個房間靈兒姑娘可以」嚇了一大跳。
這樣一間華麗的房,怎幺是她這個丫頭住得起的?她當下總管,這不好……」兒姑娘不必驚慌,這件事是王妃交咐下來的,靈兒姑娘只管住下便是,里的僮僕奴婢,靈兒姑娘也可任意差遣。
」劉總管必恭必敬的說。
他看得出靖南王爺與王妃對沈靈是百般疼愛,加上剛剛在廳上聽得蘇定風受脈,與上午紫雲寺派人來報信一事連在一塊兒,他推知蘇定風定是專搭救沉靈,想必沈靈在蘇定風心裡佔有不小的分量。
「劉總管,您言重了,靈兒只是個丫頭,哪有資格差遣旁人。
」沉靈急得臉 劉總管笑了笑,卻沒有多話。
他在靖南王府工作了土幾年,可說是靖南王爺的人之一,直到前幾年鎮西將軍府落成,靖南王爺才特別將他派到蘇要他協助愛子處理府內大大小小的事情。
所以,劉總管對於兩府之間,可說是清清楚楚。
「靈兒姑娘不用自謙,王妃不只一次提起,說靈兒姑娘知書達禮、聰慧伶俐,姐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像當年靖南王妃,原先也只是府里的頭,可一樣是丫頭,命運可也分成千百種哪。
「劉總管,您……您說笑了。
」沉靈的臉紅得像蘋果。
「奴才沒有取笑靈兒姑娘的意思。
」劉總管欠了欠身,道:「爺兒就交給靈最近爺兒心情不太好,說話聲音要是大了點,還請靈兒姑娘多擔待些。
」沿著來時路往屋外退去。
☆☆☆管走後,沉靈便盡分的守在蘇定風房門外。
偌大的屋舍里靜靜悄悄的,除她之外,竟沒有其它的僮僕走動,只是屋內處上燈,倒不至於黑得嚇人。
守到半夜,忽聽得一陣陣低沉的啤吟聲,沉靈心裡一沉。
該不會鎮西王爺的了吧? 她連忙推開房門,屋內燈火幽暗,她走進床邊,掀開軟簾,探手往蘇定風額好,應是沒有發燒,不過額邊卻淌著滴滴汗珠,嘴邊含含糊糊凈是說懂的話兒。
沈靈轉出房外,打了盆水回房,擰了布巾細細為蘇定風拭了汗。
輕手輕腳的的被子,正想退開到邊上守著,不想他忽地翻了個身,面向床外、大捉住了她的小手,將她箝個死緊。
這突如其來的舉止嚇住了沉靈,當下她動也不敢動,身子僵立在床邊,生恐便吵醒了他。
就這樣,她一動也不動站到天明……風甫睜開眼,見著的便是僵如石像般的沉靈。
「你站在這裡做什幺?」蘇定風愣了下才暴吼出聲。
「靈兒……」昨兒個山上山下來回奔波了一天,加上一夜僵立未眠,沉靈被,心裡突然揪了一下,半天才回道:「靈兒不是存心嚇唬爺兒……而昨兒個拉住了靈兒的手……」……」經她這幺一說,蘇定風才意識到自己的掌心裡確實握著一個綿軟。
原來是她的小手,難怪他握著、握著,睡得都不想醒來了。
可這隻舒服,但是被握的人可是滿臉愁容,人家這隻手可是那寶慶哥哥才握伺候我娘,杵在我房裡王什幺?」蘇定風粗魯的摔開了她的手。
她不希罕他,三番兩次否認他,他堂堂鎮西王爺,怎幺樣也不會開口求個女去愛那個寶慶哥哥好了! 不過……怎幺搞的,愈想心愈酸,酸得他渾身都不自在。
被他強勁的腕力一摔,沈靈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站定下身子,垂不是靈兒要杵在爺兒房裡,而是王妃囑咐靈兒留在這裡照顧爺兒……」西王府里上上下下人這幺多,誰要你留在這裡伺候!」瞧她說得一副心的樣子,他才不領這種情。
她沒想錯……爺兒見著她果然不歡喜,現下怎幺辦?要這幺就給打發回靖南王妃一定會覺得她是個不濟事的丫頭……手笨腳的,我都起大半天了,還不過來幫我穿衣服!」蘇定風見她低著,生恐她就這幺奔回靖南王府投靠娘去了,於是連忙粗聲粗氣的喝道。
發了大半天的脾氣,終歸一句,無論如何,她能在他眼前終究是好的。
真是知子莫若母,娘定是已經看透他的心,所以才會作主將沉靈留下照顧他。
雖然想起那個什幺寶慶哥哥他就要心煩,再想起她一味否認見過他的事實他………是的……」爺兒凶她是應該的,她只伺候過王妃,從沒伺候過男子,她不懂的,爺兒凶她是應該的,應該的……連忙振作起精神,上前協助蘇定風更衣。
此時蘇定風已經自顧自地掀開被子,坐在床沿,上身裸露,胸上纏滿了傷布。
沉靈一瞧,當下眼紅鼻酸,「咚」一聲跪在地上,顫著聲道:「昨天……是…害爺兒受了重傷,靈兒願受一切責罰。
」跪什幺啊!抓傷我的是大老虎,又不是你,我罰你王什幺?」要是她願他,他還真是求之不得呢!唉,弄了半天,他卻只能在老虎面前逞逞 「可是……要不是靈兒……」沈靈仍是滿臉愧疚。
「好了,現在說什幺都遲了。
」蘇定風攤攤手,苦澀的說:「昨天我渾身是前,也不見你聞問一聲,現在你又跪又罰的算什幺呢?」兒……」沈靈喉頭一梗,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不是故意對他不聞不問,只是……寶慶哥剛巧醒了來,她不能不管寶慶哥,大娘唯一的依靠,她不能對不住崔大娘,只得撇下他……啦!快起來,事情都過去了,你別放在心上。
」能追究什幺呢?只能追傻與難堪,何苦呢?而她若再這幺跪下去,到頭來心疼難過的還不是不是罰誰,罰的是他啊! 沉靈自覺罪不可赦,偏偏靖南王爺與王妃和現下的鎮西王爺都不肯怪她一句,愈是不安,竟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咳,你再不起來幫我穿衣服,我就要冷死啦!」蘇定風見她不肯起身,於幾聲。
沉靈一聽,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忙為他穿上衣裳,同時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的傷處。
好暖的小手,他在睡夢中緊握過的小手,如今忙碌的游移在他身上。
真希望她不是在為他穿衣,而是在……呀呀!鎮西王爺,您又想到哪裡去了? 一轉眼,沉靈已經在鎮西王府待上半個多月,眼見蘇定風的傷勢已經好了八、想早一日回靖南王妃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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