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認識也很久了,從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就一直從她嘴裡聽見你的名字,聽她天天念叨著‘哥哥’、‘哥哥’。
” “她的心裡一直都想著你,裝得也全都是你。
這麼多年,她都沒有改變過想法,這都是為什麼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是你讓沉櫻櫻變成這個樣子的,是你讓她變成了只會想著你的樣子的,是你讓她的心裡只剩下了你一個人。
” “如果你不要她,你覺得……她還要用多少時間才能把你忘掉,又要用多少時間才能重新開始?” 鄧儷君是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的。
她堅持要離開,理由是:不想和情敵待在同一個房間里。
臨走之前,她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好自為之。
”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深深刻進了我的心裡。
鄧儷君走後,我沉默著來到了櫻櫻的房間里。
來之前我下意識的在四下張望,但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酒罐。
不過這個時候,就算是再多的酒精才無法讓我忘掉心中的愁緒吧。
但有些話,我必須說出來。
我坐在櫻櫻的床邊,看著她雙眼緊閉的臉。
然後,我開口了。
“櫻櫻。
”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我當時很驚訝,因為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瘦小一點,你還記得我當時管你叫什麼嗎?小猴子……因為你當時真的又瘦又小,像猴子一樣。
” “後來你不喜歡這個名字,你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掛在我身上的小女孩了,你可能都已經忘了。
” “但我沒有忘。
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你在我心中的樣子一直都沒有變過,一直都還是那個讓我心疼的小女孩。
” “但是,你已經長大了,你還是長大了。
” “你變漂亮了,變得有魅力了,你是我的驕傲,你不知道咱們倆一起出去的時候,看著那些人都在看你,我有多麼的自豪。
” “但你的想法也變了,我只知道,那都是因為我,有時候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把你當成妹妹,還是……” “但是櫻櫻,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 我看著依然閉著眼睛,卻不知何時換了個姿勢的櫻櫻,嘆了口氣道:“你裝睡就不能再裝得像一點嗎?” “好了,我說完了,你繼續睡,我走……” 我話音未落,就感覺一團火熱衝進了我的懷裡。
“不要走!哥,不要走!留下來,留在我身邊好不好,不要走!” 櫻櫻的哭聲和眼淚迅速滲透了我的胸口。
我想要伸手抱住她,卻又不敢去觸碰她的身體。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才是合適的與櫻櫻相處的距離了,我對自己的面前的每一個選擇都充滿了畏懼。
但櫻櫻噴薄而出的感覺,卻在迅速感染我的身心。
“哥,我不要你回答了,我不要你答應了!我只要還能在你身邊就行了,只要能回到之前就行了!我不那麼貪心了,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我嘆了口氣,還是摟住了櫻櫻的背。
但是櫻櫻啊,已經前進到了這一步,想要回去……又談何容易啊? 我想要推開櫻櫻,卻被她用更大的力氣反抗。
“不要!我不讓你走!” 我苦笑了一下,道:“那你也要鬆開我吧,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坐在地板上嗎?” 櫻櫻頓了一下,她突然抬起頭,用濕漉漉的眼光看著我:“那……去床上吧。
” 這丫頭在說什麼呢? 我想要拒絕,卻發現自己的眼睛根本離不開櫻櫻的身體。
等等,她是什麼是把衣服脫掉的? 不對……她從一開始就是脫掉了衣服的嗎,那我摟在懷裡的溫暖,這些柔軟,就都是……我的呼吸變得粗重了。
這一定是酒精的問題,這一定是酒精在作祟……我拚命否認著自己本能上的反應,卻無法抗拒櫻櫻牽引著我的身體,一步步靠近到床邊。
不行,不可以,不能這麼做……我的本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衝破了理性的攔阻,驅動著我的手,更加擁緊了櫻櫻的身體。
櫻櫻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她已經坐在了床上,一隻手勾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勾著我的腰。
只需要一個動作……只需要一個念頭……“哥。
” 櫻櫻先是習慣性的喚出了聲,但這一次,她改變了自己對我的稱呼。
“高宇……” 我的理智,因為這兩個字的出現而潰堤了。
當我壓住櫻櫻的身體時,她閉上了眼睛,沒能說出的半句話變成了含混的呢喃,也似乎完全變了意味。
這一刻。
櫻櫻不再是我的妹妹了。
她是我的,妹妹情人。
【未完待續】 第土四章天堂與地獄2019-05-31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從天堂到地獄的轉換,有的時候真的只是在人的一念之間。
當清晨的陽光照射進我的眼皮時,我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自己如同置身天堂。
周身如同被溫水一般的氛圍所包圍,鼻間殘留著一絲讓我倍感親切的香味,微微活動身體,還能感覺到有一團溫暖與嫩滑正包裹著我的手臂。
但當我看清楚自己身邊的暖玉溫香是誰,意識到那張雖然神似但卻並不是我想的那個人后,我就從天堂墮入了地獄。
還是,變成這個樣子了啊……我捂住眼睛,擋住那些驟然變得刺眼的陽光,宿醉的後遺症也與此同時顯現出來,讓我更加痛疼腦脹。
酒後亂性……這並不能成為昨天晚上的借口。
因為我是很明白的,櫻櫻也是很明白的,我們的行動雖然是有酒精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每一步都我們都保有著理性,每一個動作都源自我們自身意志的推動。
我們只是在保有著理性的同時,選擇了忘乎所以然的瘋狂而已……我的頭越來越疼,昨天晚上的記憶隨著時間一點點在我的腦海中回溯而過,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些溫暖,那些聲音,那些觸感,那些疼痛……林林總總的刺激實在是太過鮮明、太過強烈,以至於我現在只要張開手,似乎都能重溫到殘留在神經中的刺激所帶來的顫抖。
我甚至不能用“做夢一般”這種形容來掩飾,因為就在我的身邊,那個就躺在我身邊的無比真實的存在無時不刻不在提醒我——那些都是真的,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的的確確我做了的事實。
而未等我接受這一切,另一件事卻又從我的心底涌了上來。
娟姐……我該怎麼去面對娟姐? 娟姐提醒過我的,娟姐告誡過我的,她曾經那樣明確的點出了櫻櫻對我不同尋常的感情,同時也表明了她對於這一切“如果”發生了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