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麼一點兒,真的是就差那麼一點兒……如果不是櫻櫻太過明顯的動作和劇烈的心跳暴露了她在裝睡這個事實,我估計就真的抵擋不住內心的衝動,做出讓我愧對娟姐一輩子的事情了。
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啊。
我暗做決定,無論櫻櫻昨天晚上的醉態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貨真價實的,我都不會再讓櫻櫻喝酒了。
這不只是為了她,也是為了我自己。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的醉酒風波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掀過去了。
櫻櫻第二天就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她見到我的時候雖然還會有些眼神上的躲閃,但正常的打招呼和對話卻已經沒有問題了。
她好像完全忘記了那一晚發生過的事情一般,只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她悄悄把客廳里的相框換成了她在那場校園選美中獲得的獎牌。
這塊好似隨意掛在那兒的獎牌,卻成了反反覆復讓我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標誌物。
我和櫻櫻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生活就這樣繼續了下去。
櫻櫻的行為完全恢復了正常,她還是和往常一樣,會在周末的時候給我做飯,拉著我去看她想看的電影,而我也稍微做了一些改變,對於學習壓力日益繁重的櫻櫻,我盡己所能給予了她支持,雖然高中學到的知識我在大學里只用了短短半年就忘了個精光,但在櫻櫻晚自習回家的時候提前給她準備一份熱騰騰的宵夜這種小事我還是做得到的。
雖然我的宵夜被櫻櫻詬病是她“體檢的時候不敢去看體重秤”的根源,但每當我端著熱氣騰騰的宵夜敲響她的門,她都會高高興興的跑過來,然後當著我的面吃得王王凈凈,連湯都不會留一口。
這樣的生活在不緊不慢中按照既定的節奏前進著。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當年備考時的我與娟姐的一幕幕。
那個時候的娟姐就是這樣無聲而無私的支持著我,她知道在學業一途上能幫我的地方不多,但卻在生活上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
我也知道,我不可能像當年的娟姐一樣對櫻櫻無微不至,但我只能盡我所能去守護我的櫻櫻。
直到有一天……這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坐在客廳刷著手機等待櫻櫻回家。
櫻櫻回家的時間比往常要晚一些,但就在我準備給她打個電話詢問是什麼情況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鑰匙互相碰撞的細碎響動。
門開了,我放下手機迎了上去。
“櫻櫻,今天怎麼比平常玩回來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櫻櫻就已經越過了我的身邊。
她一言不發,直接走進自己的房間,並且關上了門。
留我一個人站在那兒看著玄關發獃。
櫻櫻回到家從來都會先換上拖鞋、然後把脫掉的鞋整整齊齊的擺在鞋架上之後才進門的。
雖然只是個小細節,但卻是她那一絲不苟的性格的最好體現,也是我覺得櫻櫻和娟姐除了外表和體型之外最像的地方。
但今天……櫻櫻的拖鞋還整整齊齊的擺在鞋架上,換下的鞋卻散亂的扔在門口。
她沒有穿拖鞋,直接光著腳一路從玄關走回了房間。
我的心中隱隱有股不祥的預感。
我走到櫻櫻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迴音。
我只得站在門口直接喊道:“櫻櫻,你怎麼沒穿拖鞋啊?” 還是沒有迴音。
我又換了個話題開口道:“哥今天晚上煮了餛飩,在廚房放著呢,你趁熱吃了吧?” 仍然沒有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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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頁⒉∪⒉∪⒉∪點¢○㎡我有些按捺不住了,再次敲了敲門道:“我進來了啊,櫻櫻。
” 這次我不等櫻櫻回答,直接推開了門。
門沒有上鎖,櫻櫻也沒有對我的進門有任何的反應,此時的她正趴在床上,兩隻沒有穿鞋的腳正對著我的方向。
“櫻櫻,你怎麼了?” 我坐在櫻櫻身邊的椅子上看著她。
櫻櫻依然沒有回復我的話,也沒有把頭轉向我的方向,她把臉完全埋進了枕頭裡,無論我說什麼都一聲不吭,也讓我心中的擔憂越來越重。
“到底怎麼了,櫻櫻,出什麼事了?” 我生怕櫻櫻下一秒就會哭出聲來,然後說出一個最壞的結果。
那時候我滿腦子都是“我要怎麼跟娟姐交代”,我甚至連要不要打120、要不要打110都開始考慮了。
就在我逐漸心急如焚的時候,櫻櫻終於抬起了臉。
櫻櫻緩緩地側過身,變成面對著我的姿勢。
她的懷裡依然抱著一個枕頭,但我卻能清楚地看到:櫻櫻並沒有哭,她的眼睛里並沒有眼淚,而是透著另一種不同尋常的光芒。
“哥,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故作平靜地開口道:“什麼事啊?” “我……今天放學的時候被人表白了。
” 咯噔的聲音變成了爆炸的巨響。
我看著櫻櫻紅紅的臉,又想起她從進門開始的一系列反應,終於串聯出了一個合理的結論。
櫻櫻被人表白了,從“放學”這個關鍵詞來看,對方應該是她的同學。
而從她回家以後的一連串反常表現來看,她的心裡很緊張,因為被表白這件事而緊張。
再看看櫻櫻此時的表情……結果不言而喻了。
我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絞痛,似乎有把刀子插進了我的胸口,割走了我最珍貴最珍貴的心頭肉。
“額,嗯,啊……這樣。
”我的聲音也王澀的要命,彷彿剛剛從沙漠里走出來一般沙啞,“那個,然後呢?你答應他了?” 在說完最後的那個“他”之後,我的心臟也開始不爭氣地瘋狂跳動。
儘管理性在我的心底對我說:櫻櫻長大了、這是她肯定要經歷的、櫻櫻這麼優秀這麼漂亮沒被一大堆的男孩盯上才叫怪事、我必須保持冷靜不能去問櫻櫻那個臭小子到底是誰不能去找上他家報復。
但感性卻也在我的心底大喊:櫻櫻是我的寶貝誰也別想搶走、就算這一天真的要來至少也要到我看不見的那一天、哪家的臭小子想要和我家的櫻櫻談戀愛就必須從我的身上不我的屍體上踩過去、那個幸運的小混蛋到底是誰我要把他碎屍萬段啊啊啊啊啊。
就在我心中的理性和感性已經掐了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櫻櫻卻一直都在從枕頭後面偷瞄我的反應,她的眼睛突然彎成了月牙,然後開口道:“哥,我們答應他。
” 櫻櫻乖乖啊啊啊啊啊,你怎麼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嗯?沒答應? 我已經垮到一半的表情瞬間恢復原狀,我開始王咳,此刻我必須用咳嗽的動作來掩飾,不然我絕對會笑出聲來! “哦,這樣啊。
這樣挺好的,你現在還是學生,又馬上要上高三了,還是以學習為重比較好。
我覺得娟姐,額,你媽媽也一定是這麼認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