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五省的富豪皇貴被打的怕了,也不管佛仙教能不能打到城下,一齊變賣家產牝畜,紛紛出逃國外避禍。
大江南面臨近的東江省、西江省、江南省、曲江省等皇貴富豪,也是驚恐成狀,未雨綢繆的紛紛外逃。
艾名揚把馬瑩菲送出合州城外,躬身道:“末將只能將主母送到此處了,合州以北,全是亂匪,主母千萬小心!” 馬瑩菲雖想早入京畿,卻也急不得,從南天到京畿。
最近的路也要穿過安如省、定淮省、淮北省、騰昌省、常山省、鄭寧省、北河省最後才能到京畿省京畿市,天空、地面早被佛仙教的聖軍封死了,若要乘飛機過去,不到半路,早就被佛仙教的防空炮火打下來了。
相比起來,反而走陸路更安全些,馬瑩菲三人駕著一輛外部破舊,內部實則性能極好的越野吉普,各用“神仙哭”的神通,變成三個青年丑漢,在合州城換了男裝,和艾名揚告別。
合州城其實是安如省的省會城市,地處安如省的西南面,緊靠大江,軍事地位極其重要,是通往江南的大門,城高牆固,為保江南安全,是萬萬不能丟的。
而佛仙教似乎也不急於攻江南,合州城外圍,雖有叛軍,但人數不多,不敢攻城,艾名揚守在合州,也是提心弔膽,整日枕戈待旦。
馬瑩菲走到安如省北面邊界時,被萬花飄香何逸清冒險駕直升飛機追上,交給她一個瓷瓶,並告訴了她水臨楓的計劃。
馬瑩菲道:“臨楓最喜歡用這些奇奇怪怪的法子,但此計太毒,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用的,告訴臨楓,就說我知道了!” 何逸清道:“主公說了!不必對獸族手軟,若是城破時,大□百姓,死的還不止這麼多人呢!再者,若是被獸兵南下,大□百姓就更慘了!請主母千萬放棄婦仁之仁,為大局著想!” 馬瑩菲道:“告訴臨楓,我是怕他以後生個兒子沒屁眼,替他積德,既如此,若是獸兵兵臨京畿城下時,我依計行事就是!” 何逸清行了個禮,上直升飛機去了,剛起飛沒多遠,就被佛仙教叛軍的防空炮火打了下來,幸好何逸清修為甚高,及早棄機逃了出來,沒奈何,只得憑兩條腿走回去了。
馬瑩菲遠遠看見,搖搖頭,命阮佩君開車,只挑小路,在破損不堪的公路上,七扭八歪的向北開。
佛仙教雖是叛軍,卻不搔繞普通的平民百姓,馬瑩菲三人所幻的樣子,都是奇醜的貧民,又身無長物,沿途也沒遭留難,破吉普在破碎的公路上顛顛跛跛的開了幾天後,就沒有汽油了,三人只得棄車,徒步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間。
這一日,來到了一個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中,馬瑩菲看了一下地圖,原來此處是定淮省和淮北省的交界處,卻並沒有標出這村子的名稱,但從所處位置來看,應該要穿出這個村子,翻過數重大山後,就可以進入陳家軍的防地了。
書中暗表,此村名叫安平村,就在淮興群山山腳下,群山環抱中,村中有百土戶人家,全是貧苦樸實的村民,因遠離公路,平日里村民難得出山,在外謀生的也不多。
傍晚的夕陽下,安平村顯得寧靜而安詳,貧民百姓是擁護佛仙教的,佛仙教不擾貧民,這村子全是貧苦的山民,根本就沒遭兵禍。
看看天色已晚,馬瑩菲吩咐阮佩君、陸瀟瀟,到村子中找一戶人家休息。
陸瀟瀟一抬眼,就是一愣,低聲道:“主母!您看這村子!” 馬瑩菲道:“不錯!是透著古怪!按理說這村子風雖滯澀,但也能引財到戶,且後面高山接連,脈運不絕,水清而靜,子嗣必旺而財清貴。
” 阮佩君道:“但山谷內,有惡氣升騰,有不明之物鎮鎖關竅,致氣窒難渲,這村子遭外氣騎欺,定是人少財弱,綱常不振!” 馬瑩菲道:“若所料不錯的話,這村子可能數千年來,都不會有人考上大學,或是做生意發財,更談不上在政府做官了!” 陸瀟瀟道:“若是主人在就好了,主人的天狼眼,大概可以看清是什麼東西在此作怪!” 三人邊走邊說,一路走來,但見雞犬相聞,果柿壓枝,翠竹紅花間里,低矮的屋脊檐角層層疊疊,應該是晚飯時分,但村中不見炊煙,空蕩蕩的不見一個活人。
阮佩君道:“奇怪喲!難道人全死光了!” 陸瀟瀟道:“沒知識!房屋都是好好的。
雞鴨豬狗都在,怎麼會全死光了?” 阮佩君道:“這村子藏在萬山叢中,進來時我們又見惡氣升騰,附近定有惡鬼,全村男女,被惡鬼全攝去,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你不記得有一年,我們奉命去西川,誅殺天魔時,滿城的人全死光的事么?” 陸瀟瀟道:“你長長腦子好不好!這村子左近的惡氣,明顯是被人封住的,若是那鬼出來,惡氣定然散的四周全是,可現在只聚在西北面的山谷一角,凝而不散!” 馬瑩菲道:“兩位前輩,你們看,並不是沒有炊煙的,有些人家的煙囪里,還有絲絲余煙,想是這村中有什麼大事,村民們早早吃罷了飯,一般來說,村中有事,定然會去村中心的某處!” 陸瀟瀟道:“主母說的有理!” 三人急走到村子中間時,果然看見一大群人,密密匝匝的擠在一個土牆壘成的大院子里,原來全村的人全跑到這裡來了。
馬瑩菲道:“奇怪!今天又不過年又不過節的,這些人全擠在一處做什麼?” 阮佩君道:“或許是死了什麼人,或是其他的什麼紅白之事!” 陸瀟瀟披披小嘴道:“活了一百多歲了,說話還是這般傻裡傻氣,若是紅白之事,總要貼個喜喪之類的字的!” 阮佩君道:“不是每個地方死了人都要貼字的,或許這裡的人不識字哩!” 陸瀟瀟笑道:“自己不識字,還說人家,咯咯--!” 阮佩君道:“老浪貨!想打架不成?” 陸瀟瀟道:“放屁!我哪裡老了!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 馬瑩菲一手抓住一人,無奈的道:“兩位前輩別爭了!進去看看不就行了!” 三人修為 中年人,穿著一身黃色的道袍,頭戴道冠,坐在一張椅子上掐指在算。
阮佩君小聲道:“指法不對耶!這是哪派的演算法?我怎麼看不懂?奇了怪了!” 陸瀟瀟道:“你以為你是神哪!什麼演算法都看的懂?哼--!” 阮佩君道:“若不是主母在,我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蹄子!” 馬瑩菲亦低聲道:“行了!兩位前輩,難道就沒看出來,這是個騙財的假道士啊!他手中捻的,並不是任何門派的道決,根本就是裝模作樣,哄騙這些村民呢!你們兩個不要鬧,聽聽他說什麼?” 只聽那假道士口中朗朗有詞,說的比龍虎山道祖還要精彩:“此鬼名曰羅天九頭鬼,性情兇悍,蛇身人首,長有九頭,專門食人精血,吸收魂魄。
所到之處,往往村舍遭劫,生靈塗炭。
唉--!真是天道不良,容得這樣的妖物孽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