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冰冰也來了,柳眉倒豎道:“水臨楓!抓的就是你!整天吃喝玩樂,像長不大似的,讓你看看那些可憐的孩子,希望能激發出你一些社會責任感來!” 水臨楓剛想反唇相譏,小候碰碰他道:“別說了!我們認命吧!為這種事和她計較,給人家聽見,會說我們缺德的,且記下這仇,以後再報不遲!” 兒童醫院果然有不少身患絕症的小孩子,神情悲切的等死,那可憐的眼神,望之令人心碎。
有錢的人家還好,能花錢給小孩子延醫,積極的治療后,或許還有一絲絲希望。
沒錢、付不起昂貴醫藥費的父母,含淚默默的抱起小孩,回家等死。
水臨楓和候旭東兩人,本來想混一兩個小時就開溜的,可是一來了,就不忍心走了,忙忙碌碌的,一王就是三天。
這天,水臨楓在住院部的走廊中,又碰到了柳麗菁。
柳麗菁笑了一下,拉住水臨楓,小聲的說道:“這幾天你都看到了吧?所以錢是要拚命賺的!沒錢,得了什麼大病,就算能治好,醫院沒的進帳,根本就不會替人家看,交不起昂貴的醫藥費,當場就會拔出吊著點滴的針頭,一腳把人家踢出門外!” 水臨楓道:“醫者!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怎麼能這樣現實?不都是大□的公民嗎?這樣也太無情了吧?” 柳麗菁嘆道:“我家在東江省北部務農,家中父母,沒有任何的醫療保障,也沒有退休金,我爺爺奶奶都是沒錢延醫買葯,活活病死的,弟弟成績不好,土五歲就外出,在人家工地上做苦工,我做豪門狗有什麼要緊?只要能賺到足夠的錢,我就可以讓我那終年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父母、讓我那唯一的弟弟,過上好一點的日子,將來萬一有了病症,也不至於象爺爺奶奶那樣,躺在床上活活等死……咦--!水臨楓!你怎麼了?” 水臨楓愣愣的道:“爺爺、奶奶……怎麼我的爺爺奶奶,我就一點印象也沒有呢!你真幸福,還看過爺爺奶奶長的什麼樣!” 水臨楓聽柳麗菁說起爺爺奶奶,這兩個無比親切而又無比陌生的親人,愣在當地,搜腸刮肚的、在想自己的爺爺奶奶長的什麼樣,搜遍了所有記憶,幼年中,卻只有在冰天雪地的冬天,迎著凌晨剌骨的寒風,天不亮就被水老三裹上破舊的棉襖,坐在垃圾車上,沿街收著垃圾,飢腸轆轆的等著天明……自己的父母水老三夫妻,是臨時工,也是沒有醫療保障的,將來也沒有退休金好拿,為什麼同是大□的公民,人與人之間,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口中不由說道:“我們大□帝國,就不能讓我們大□的公民,人人都有醫療保障、個個都老來無憂嗎?” 柳麗菁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別做夢了,真要是那樣的國家,等你去建立好了!自己顧自己吧!你個小老百姓,顧不了別人的!” 水臨楓看了看柳麗菁,感覺她沒有以前那樣的下賤了,豪門狗也做的合情合理,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小聲的說道:“對不起麗菁!我還以為你天生那樣呢!” 柳麗菁笑道:“是天生下賤對不對?我做狗也好,做義工也罷,可不會管別人怎麼想!我只做我認為對的就行!” 兩人正說著話,有兩個路過的人說道:“三號特別病房的寶寶又鬧了起來,不肯吃藥,哭得什麼似的!” 柳麗菁道:“知道三號特別病房的寶寶是誰嗎?就是我的主人、翼王石俊傑的女兒朵朵!” 水臨楓道:“他女兒都住院了,他還有心思調弄你?真不是人!” 柳麗菁道:“你錯怪他了,自從朵朵生病,他就沒召喚過我了!小候還和他打過招呼,但是他獃獃的,像是認不識小候一樣!” 水臨楓笑道:“特別病房不允許我們這些人進去的,這三天,我找機會,把這層樓的寶寶都看過了,的確都是不治之症,氣血運行嚴重失調,沒有能救的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柳麗菁道:“咦!水臨楓!你知道藥理?” 水臨楓的玲瓏錄中,記戴了大量的道家密方、偏方,師父韶道人更是醫道聖手,本來是想看看這些小孩子,還有哪些自己能救的,卻不料查探之下,全都束手無策。
聞言笑道:“知道一點!既是翼王的女兒,肯定被名醫看過,我就是看了也是白搭!” 柳麗菁道:“看看吧!說不定就讓你看出什麼門道呢!死馬當做活馬醫!快跟我來!大不了!--大不了以後我乖乖讓你調訓幾次就是!” 石俊傑望著面前的,那個叫朱平的人,恨的牙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朱平笑咪咪的道:“石爵主!令嬡的病,中醫、西醫都無效,看來只有我手中這顆佛舍利能幫上忙了,只要把這顆佛舍利,煉化到令嬡的體中,就會如同 有裨利的!” 石俊傑猶豫道:“先生!您要的是我家的祖產,這樣!我給你土個億!足足可以抵得上這片產業,先生拿了錢后,可以去別處另置優產!豈不更好!” 朱平道:“我家少主,就是看中了你家在匯海路上的這片產業,不惜以家傳佛舍利相換,爵主細想,是令嬡的性命重要,還是這片產業重要!” 石俊傑道:“先生要是相中了我家別處產業,為了小女的性命,自不會猶豫,但這處祖產,乃是石家始封之地,先人叮囑,萬萬不可轉讓他人。
” 朱平身後坐著的俊美同伴,客氣的笑道:“石爵主!我知道你有一兒一女,令公子此時生龍活虎,可也不能置令嬡的生死於不顧吧!” 聲音嬌媚,似不是出自一個男人的口中。
石俊傑此時方寸已亂,哪還會細細品味這人到底是男還是女,有些惱怒的道:“麥先生!你說這話,就不中聽了!石某平生只有一兒一女,兒女對石某來說,同樣重要,要是朵朵……” 石俊傑說不下去了,要是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朱平笑道:“那爵主還猶豫什麼!區區一處產業而已!石爵主富可敵國,何惜區區一塊地產!” 石俊傑搖了搖手道:“罷了!朱先生!麥先生!再容我想想吧!” 朱平和那個姓麥的助手,相互對望了一眼,朱平笑道:“那我們先行回去了,石爵主考慮考慮,也是應該的!不過令嬡可經不起拖啊!” 朱平這話,威脅的成分居多,石俊傑顯貴非常,豈不愛惜女兒性命!可要是動祖產,就如同挖他石家的根,思想上還是難以決斷。
目送兩人走遠,石俊傑沮喪的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渾身無力。
那兩人哪是什麼朱平,分明就是神機軍師朱武和心月狐麥婷,自上次洪憲的事後,吳登科吸取教訓,決定採用朱武的計謀,先在南天市搶一個根據地,然後步步為營,再爭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