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舞的盡興,忽覺神識一空,升起莫名虛弱之感,頓時心中一凜。
海千媚的神魂畢竟剛經劫苦,尚未恢復,自己也是斬魄之創未愈,此番御劍卻有些得意忘形,透支元神之力,方使得分魂傳來警示。
楊眉環顧四周,遍地狼藉,古木摧折,岩壁糜碎,清澗斷流,濁溪泛濫,好好一個人間勝景卻被剛才的肆意毀於一旦,此等焚琴煮鶴之行讓其心中甚是尷尬。
不過當下最緊要的還是尋個安靜之處好生休養,此地卻也不可久留,好在他早有準備。
楊眉二人駕著劍光,一路飛遁至一處窮山惡水之地。
此處人跡罕至,險塹危壑,怪石崚峋,亂岩壘疊,古藤新蘿掛于山壁,團茸簇綠生於罅隙,此等靈氣稀薄之地對於修士來說全無用處,不值一顧,卻是個極佳的隱蔽處。
楊眉降下遁光落到溝底,撥開一叢糾纏攀附的靑蘿,露出一人多高的洞口,此處是他事先安排的藏身處。
入得洞來,初時還有些逼仄,但曲折數十丈后豁然開朗,直通寬敞的石室,內里石床桌椅等器物一應俱全,四角懸珠高嵌,通室輝映,亮如白晝。
海千媚安靜侍立在主人身後,比在幽谷時又恭敬了幾分,在進洞之前楊眉就已將自身分魂靜潛於識海深處,喚醒她的神智,接管軀體。
“靈奴。
”“是。
”“你可愛她?”“是。
”海千媚自然明了他指的是誰,毫不猶豫的回答。
“若是我要你對付她,你可願意?”“這——”她一時有些遲疑,往日溫馨的一幕幕浮現心頭,令她有心拒絕,卻又開不了口,眼中現出些許掙扎和茫然。
就在此時,她的眉心突顯出劍印,神色頓時恍惚,眸光也隨之一黯。
那奴印一閃而沒,海千媚也很快回過神來,只是神情卻更為恭敬。
“若是我要你對付她,你可願意?”楊眉再次問到。
“靈奴願意,謹遵主人法旨。
”這次她並無猶豫,即刻應到,語調柔順中帶著絲絲無奈,似在感嘆造化弄人。
心中愛意雖未減分毫,卻被服從主人之念牢牢壓制,即使無奈卻也生不出點滴怨懟之情,更無懈怠之心。
“只是懇請主人莫傷其性命。
”她軟語乞求,這也是她受制未久,若等到心智徹底被侵染,臣服之念深入神魂,即如跗骨之蛆再難祛除,到那時哪怕令其手刃至親至愛,她也會毫不遲疑的執行,別無他念。
楊眉點了點頭,他本就不欲辣手摧花。
見他應允,海千媚送了口氣,但主人下一句話卻又讓她的心提了起來,嬌軀酥顫。
“靈奴,解衣,與我雙修。
”他下令到,兩人均有傷在身,合籍雙修無疑是最好的療傷之法。
“是。
”海千媚聲音低如蚊蚋,羞的整個心神都迷糊起來,但手中動作卻無片刻遲疑,慢解絛帶,緩褪羅裳,輕移蓮步,款擺柳腰,赤條條挪到楊眉跟前。
世人皆知天香仙子對男子一向不假辭色,誰能想到此刻她正寸縷不著的呈露無暇仙軀,供人鑒賞。
雖羞的桃腮染彤霞,粉軀暈胭彩,偏偏卻無絲毫惱怒遮掩之意,任憑男子的目光肆意在女兒家的各個妙處梭巡。
那全無掩飾的侵略視線令她呼吸急促,嬌喘微微,飽滿雙丸隨之起伏,恰似掛枝碩果,顫巍巍的高聳在對方眼前;擁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雙珠,其色如深冬冰雪,其質如初夏新棉;若掌握則香脂溢滿,若撩撥則春波軟彈,彷彿雲在手,恰如霧入懷,揉搓團弄,百變千幻,媚惑無端;那玉山高處,有珊瑚小綴,玳瑁均圍,攏捻嬌蔻立,含吮水灧沾,似新蕾待采,奇葩初綻,實堪憐愛。
放眼看,兩兩相傍高巒,間有幽壑縱貫,銜接沃野,雪覆平川,中嵌渦環;再往下,玉股粉彎,隆丘芳蘭,重扉深徑,蒂露花翻,百褶層疊,曲甬附纏;探指有春潮水暖,試手有沁雪肌寒,令愚者痴,智者嘆,長使英雄氣短,總教豪傑神亂;端的是風月無邊,靡麗絕寰!美景入眼,軟玉在懷,怎可良辰虛待?將玉體橫陳,把雄軀輕蓋,玉柱擎天,怒龍蹈海,纖壁新破,初紅乍染;看似色迷而欲亂,實則心正而意端;潛運法門,待得龍虎相濟,陰陽共融,運轉周天圓滿,方縱男兒豪邁;胯下仗劍,往來衝突;腰間執槍,淺出深入,只聞金鯉擊水,又見連濤拍岸,直殺的嬌言乞饒,軟語承敗,泣訴求歡;喉間淺唱,音比簫管,高昂處如鳳鳴天動,低微處若燕語呢喃,婉轉如間關鶯語花底滑,凝噎似幽咽泉流冰下難,巡迴起伏,往複徘徊;忽聞銀瓶乍破,聲如裂帛,但見她抱縛擁攀,柔蔓痴纏,雪腹驚顫,延頸仰翻,三千青絲披散,蓋因幽泉心花開,使得桃源春潮漫;恰如生死轉,片刻又體酥身軟,慵懶泥癱,芳唇半啟,香唾流散,虛展美目,遍生漿汗,飄飄然如神飛天外,恍恍忽似魂歸陰山;戰猶酣,雲雨難歇,春宵苦短,吟哦再起,繞樑不斷……好一朵嬌骨牡丹,真教人巫山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