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底時鄭有才打電話來:“過年我可能要提前回趟老家,你出來,我也提前給你過個年。”
論文在收尾階段,唐棠時間太緊,便拒絕了。 “老鄭你真有心,發個紅包給我就行了。” 鄭有才呸呸呸幾聲,非要她出校。
才半年不到,鄭有才已經在晉東穩穩地站住了腳跟,剛投資了一個大樓盤的建設。
配合工程的開建,還給晉東偏遠地區捐獻物資、承建希望小學。
還允諾到時候開盤,會把收益的百分之一投入殘疾人的教育和工作培訓中。
很多時候,暴發戶在社會階層中風評並不好,因其格局問題、做人層次問題,都上不了檯面。
然鄭有才經過某“精神凈化”,以及他身邊的隱於人後的軍師“鴉隱”,以及鴉隱的鑒古水平,他的名聲已經漸漸出圈。
這也是必然,金錢和人脈的雙重結合,想要平庸都不可能。
沒誰將鴉隱和鄭有才身邊的小姑娘聯繫在一起,鴉隱那種水平,非得經歷歲月磨礪和龐雜的史學知識才能鑄造。
月余不見,鄭有才幹瘦的身軀彷彿經過溫吞的滋潤,竟然也白了很多,健康許多。
面色紅潤神態謙和,已經不像地道標準的精明生意人。
“喲,換風格了。”
鄭有才拂拂自己的衣擺,大衣下是米白色麻布料的唐裝。
要是不說話,誰都以為是個謙遜有禮的文化人、高深(裝逼)大師。
鄭有才喜滋滋地:“怎麼樣?還行?唬人不?” 唐棠捧腹大笑。
在一家白牆紅瓦的私人高檔飯店裡碰頭,老鄭見面就給她一個鼓囊囊的紅包,捏捏厚度,少不了就是兩萬。
“還有一筆款子,已經打到你的賬戶上。” 原來不光是吃飯給紅包那麼簡單,他神神秘秘地拿出幾張照片,叫她看。
唐棠徒手去捏一片厚厚的桂花小米糕,大魚大肉早已吃膩,這種小米糕阿爺很拿手。 “哦,青銅爵。”
鄭有才將頭用力一點,你看怎麼樣,看得出來嗎?
唐棠吮著手指頭,又捏了一片烤鴨,沾著酸梅醬往嘴裡塞:“開什麼玩笑,照片能看出什麼。”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鄭有才起身道:“你跟我來。”
把人請到樓上更豪華的一個包房,人滿為患,大家好奇地撇來一眼,但就一眼。
全都圍在一個百寶閣的架子前,上面的絲絨內襯的大盒子,放著一尊小小的青銅爵。
如果這東西是真品,按模樣和規制,算得上一級文物,自然是輕易不給人上手,只能拿肉眼隔著距離去瞅。
鄭有才跟唐棠耳語,你對識這玩意兒有信心嗎?
唐棠貓腰到人前去,幾個各局的領導看著都有氣,再漂亮的小姑娘跟一級文物比起來,能算什麼?還這麼莽撞。
好在物件主人站了出來,熟稔的口氣對鄭有才道:“老鄭,這是你的人?不是說請鴉隱先生過來么?”
老鄭笑得眯眯眼:“見怪見怪,鴉隱性格生僻,不愛出門,這是他的小徒弟。得了幾分真傳,小唐也是晉東文博系的高材生啦。”
青銅爵是金屬,輕易摔不壞,那主人還算大方,讓小姑娘捧出來摸一摸看一看。
又問:“看出什麼了?”
唐棠物歸原主,撓撓頭:“這個...還得拿回去請教下師父。”
哪能在這些人跟前賣弄?容易招人眼刀。 更何況她還不想換靠山。
鄭有才好就好在財大氣粗還能聽得進她的話,他們還是挺合默契的。
之後鄭有才把唐棠送出來:“你要是有信心,我怎麼招也把東西借過來。”
唐棠道:“還好吧,拿來再說。”
鄭有才吩咐司機把人送回去,走廊上卻停著一個人,斯斯文文纖弱無力的模樣,正是楊家大房的獨子楊慎。
楊慎不喝酒不抽煙,渾身氣質乾淨得不能再乾淨。
旗袍裝的婀娜女人走出來,款住他的臂彎:“小姑娘很好看?”
女人卻非他的正牌妻子,楊慎笑了笑,捏捏她的下巴:“小姑娘哪能跟你比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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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寶貝們.這幾天死活登錄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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