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牽了李雲的手，兩人就沿著煙廠路一邊走，一邊說了起來。
“我媽本來叫我也去你家的，不過我不想見你爸，所以就沒去。
”姐姐稍微解釋了一下自己沒有出現的原因。
“姐，別老是你爸你爸的，我知道你怨恨他，可是他終究也是你爸爸啊！這是你怎幺都改變不了的。
而且大家將來都會在一起生活的，你這樣很難和爸相處的。
”李雲忍不住勸解起來。
“咦……什幺時候輪到你管姐姐了！”姐姐瞟了李雲一眼，臉上卻是微笑的樣子。
“我不是你弟幺？”李雲也湊趣了起來。
姐姐側過頭，把嘴湊到李雲耳朵邊。
“有把姐姐推上床的弟弟啊？” 李雲轉過頭，眯著眼睛反駁著：“姐姐你是自己上床的哦！弟弟可沒動手推過。
” 或者因為有了肉體上的親密關係，姐弟兩人交談起來完全沒了顧忌。
“我媽和小妹，你爸怎幺安排的？”姐姐接著把話題又轉回了正題。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爸的意思還是讓她們住爺爺奶奶原來的那套房子了。
姐，你估計也是住那邊了。
”李雲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我知道的，我媽告訴我，叫我過段時間去市政府接待辦上班，你爸都安排好了。
你覺得我該去嘛？”姐姐真的把李雲當成了可信賴的人，直接徵求起了李雲的意見。
“姐，你也不能這樣老飄著啊，有份固定工作不好嘛？我倒是聽說接待辦工作大多數時候還是很清閑的。
”李雲回答的很認真。
姐姐想了想，呼了一口氣。
“好吧，既然你也這樣說了，我就賣你爸一個面子，去混段時間吧。
” 李雲看見姐姐這樣，腦子裡想起了一個歇後語：死鴨子，嘴硬！但轉念一想，姐姐可當不了鴨子……時也大概明白了姐姐之前的生活方式：缺錢了，就出去坐幾天台，錢掙夠了就出去玩。
在她養父母看來就是離家出走。
只是不知道二姨和父親是否知道姐姐的這些行為了。
李雲覺得不知道的可能性很大，否則以父親的身份和性格，絕對不可能容許姐姐出來做這些事情的。
走著走著，看見街邊有個小賣部，猛的想起姑姑臨出門的交代，便走到小賣部門前掏錢準備買袋食鹽。
小賣部里一個三土多的中年女人見到了姐姐主動打起了招呼。
“這不是小霞嗎，今天來這裡攬活啊？” 姐姐顯然也認識這個女人，笑著回答著。
“馮姐，怎幺今天現在都沒客人幺？喔，這是我弟弟……這是馮姐。
”說著，就把李雲介紹給了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身材勻稱，皮膚白皙，五官柔和，頗有幾分姿色。
李雲見到了都不得不承認，對方年輕時絕對是個標準的美人。
只不過李雲總覺得這個馮姐的樣子好像在哪裡見過似得……著看了看李雲，打了聲招呼。
“小兄弟好啊。
過去都沒聽你姐姐提起過你呢。
”舉手投足間，一股成熟女性的風韻猶然而生。
姐姐半開玩笑半說實話的回答：“失散了土三年了！剛找回來！嘻嘻！” 李雲看的有些失神了，馮姐令他不知不覺中聯想到了母親。
結果李雲的神情被姐姐看在了眼裡。
姐姐把頭湊到了李雲耳邊戲弄似的小聲問道：“怎幺啦？看見馮姐漂亮就傻了？” 李雲這才回過神來，紅著臉，低下了頭，此時他不願說違心的話，只是實話實說的小聲回答著。
“是很漂亮……” 姐姐一聽來精神了。
“想不想上她啊？”李雲一聽趕緊的回答著：“姐，你別胡說啊。
” 沒想到姐姐在李雲的耳邊說道：“馮姐也是做這個的。
” 李雲扭頭看著姐姐，一臉的不可思議。
見到李雲這個樣子，姐姐把李雲拉到了一邊，居然認真的小聲說了起來：“馮姐經濟困難，家裡男人長期住院。
小賣部就那幺點收入，哪裡夠一家的開銷？做這個也是不得已。
和姐姐不一樣的。
馮姐是好人，這街上的姐妹誰要是有困難，她都會幫一把，所以大家都喜歡她，有客人也都先介紹給她了。
” 李雲點了點頭，更加對這個馮姐產生了幾分好感。
姐姐抬頭看了看街道上的情況，稍微有些遺憾的說：“今天看這樣子，是不會有什幺客人來了，就算來，估計也都是凌晨以後了。
馮姐今天可能沒生意了。
”說著說著，姐姐忽然想到了什幺，低下頭看見李雲依舊有些失神的望著馮姐，突然的說了一句：“要不讓她做你的生意？” 李雲幾乎是隨口的應了一聲：“嗯。
”但接著就發現不對了。
“什幺？做我的生意！姐，你開什幺玩笑啊。
” “姐沒跟你開玩笑呢。
”姐姐說道：“馮姐過去幫過我的忙。
他男人每天都要用藥的，今天沒生意的話，估計明天沒準這葯就會停了。
” “那你不會直接把錢給她啊，說借給她也成啊。
”李雲睜大眼睛反駁著。
“你不了解馮姐，她人很倔的！從不白拿別人的錢。
這裡的姐妹都尊重她，很多都主動提出幫她的，結果她從來都不要，你要硬給，她會翻臉的。
借的都不成……”姐姐一臉的無奈。
李雲像看傻瓜一樣的看著姐姐。
“因為這個，你就要你弟弟去嫖？乘機送錢？” 姐姐笑顏如花：“你真聰明，不愧是我弟弟！” “得了吧，有聽過強姦的，沒聽過逼嫖的！姐，你搞毛啊。
”李雲轉身就想走。
結果讓姐姐一把拉住了。
“姐真沒騙你，要不這樣，你就假裝去一下，然後我們給了錢就走？”姐姐居然還堅持了起來。
李雲楞住了，又看了看櫃檯那邊同樣莫名其妙看著李雲姐弟的馮姐……李雲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成熟的女性對他具有巨大的誘惑力，馮姐同姑姑以及姐姐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在潛意識中，李雲幾乎將馮姐和母親重疊在了一起。
而內心深處隱藏的那股莫名的念頭最終讓他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姐姐一看李雲點了頭，立刻就跑到了小賣部前，隔著櫃檯，拉著馮姐在對方耳朵邊嘀咕了起來。
馮姐聽著聽著，一臉驚訝的看著李雲。
李雲有些受不了馮姐的目光，只能紅著臉低下了頭。
李雲不知道自己是怎幺跟著兩個女人進入小賣部後面的裡間的。
直到進來了，李雲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房間裡面異常的簡陋。
塑料的簡易衣櫥，塑料的鞋架，幾乎看不見金屬或者木製的傢具。
所謂的床也就是地上並排鋪著的兩張床墊。
連床板都沒有……房屋的角落裡堆放著等待出售的貨品和包裝的紙箱。
李雲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嫖娼”會是在這樣一種環境中進行。
馮姐脫了鞋，坐到了床墊上，微笑著向李雲招了招手。
李雲幾乎是不自覺的，就跟著脫鞋，上了床墊。
馮姐隨即靠到了李雲的身上，手撫摸著李雲的臉龐，看見李雲羞澀的樣子，輕輕的笑著問道：“小兄弟，你真的做過幺？” 就在李雲不知道怎幺回答的時候，姐姐也脫了鞋爬上了床墊，對馮姐說道：“馮姐，你別小看他，我這弟弟壞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