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人已經成了事,加上兩人之間複雜的關係,想迴避也迴避不得,妼皓莘幾可想像,若妃奈芝一個不小心,將消息透露出一點半點,兩人馬上便是身敗名裂之局,只怕連天仙宮也得大義滅親為俠門清理門戶。
李汆強為俠門之主,當世大俠,為人雖然風流,但畢竟不是人盡皆知,只要不知道,他和妃奈芝怎麼雙宿雙飛,旁人全無置喙之地;但李汆強與妃奈芝可是同門師姐弟,偏偏妃奈芝又入了魔門,妃奈芝如果安心和李汆強偷情倒也罷了,但她現在的心態,顯然想要和李汆強真正做了夫妻,這樣下去怕是左右為難。
輕輕拍著懷中美女的粉背,妼皓莘雖是想到了勸說的話頭,但這想法連她自己都覺只是言語遊戲,也不知能不能勸得了妃奈芝,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勉力一試;仔細想想這和當年自己魔門的工作還真是換湯不換藥,現下的任務也不過是更艱巨一些罷了。
哭了好一陣子,心中的積鬱似是終於找到了個由頭泄了出來,雖說嚴峻的情況沒有絲毫改變,但總是有些發泄,妃奈芝雖覺心裡還是針扎似的難受,比之以往將近行屍走肉般的藁木死灰,感覺總是好上了些。
她依舊伏在妼皓莘懷中,嗅著那透體而出、馥郁繽紛的皓莘花香,比之妃奈芝身上不住透出的清澹桂香,真可說是各擅勝場,若非猜得到這恐怕也是魔門功訣所致,加上心中又積壓著太多苦悶,實在無法想到旁的事兒。
可令人真想討教討教其中關鍵,畢竟身上帶著花香,也是女兒家風流意態。
「本來……本來奈芝也想過……是不是該放棄妄念……」人仍是伏著不動,只聲音幽幽地傳了出來,那柔弱到像是一個不小心就要斷裂的聲音,真令人不由聞之心疼,「可是……可是總是覺得,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加上……加上又是唯一的一個男人……奈芝心有不甘……怎生也說服不了自己……從這個念頭裡拔不出來……」聽妃奈芝的聲音雖然痛楚,卻漸漸有了點活生生的感覺在內,妼皓莘心中暗舒了口氣。
這妃奈芝雖仍然想不開,總是沒了主動尋死之念;她輕拍著她的背,琢磨著該怎麼開口,許久許久才伸手將妃奈芝抱了起來,讓她正面看著自己。
看妼皓莘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怎地妃奈芝心中雖有點兒畏懼,不由得向床褥里縮了縮,卻總覺得她對自己並無恥笑之意,只是……只是對剛釣上手的女人的寵溺樣兒,實在不該是出現在這樣一個絕美女子面上的表情。
其實從一開始妃奈芝便隱隱然感受得到,這妼皓莘雖是出身魔門,即便相敬如賓,可和李汆強等人感覺上總有點兒不對盤。
但在眾人之中,也只有這人能讓自己一吐心聲,否則妃奈芝已咬牙忍受了這麼久,雖然妼皓莘在逼供這方面確實有其門道,但這秘密實在太過重要,若妃奈芝心中不願,要她這樣吐露心聲也是難上加難。
「姐姐……」「奈芝妹子別擔心,姐姐不說出去便是……」縴手輕輕拂過妃奈芝額上頰邊濕黏肌膚上的髮絲,妼皓莘微微一笑,「依姐姐的想法,既然你真是只有李汆強唯一一個男人……想做他的妻子,也是理所當然的……」知妼皓莘這段話只是開頭,妃奈芝眸中透著些疑惑。
她本也是聰明女子,一開始時因著心中鬱積才沒分心此事,現在見妼皓莘如此形容,猜也猜得出來多半是李汆強看自己這樣消沉,實在是看不下去,才輾轉託妼皓莘來開導自己……想到那令她又愛又恨的他,妃奈芝只覺得心中感覺好生複雜,怎麼也辨不明白,那滋味就連形容都無可形容。
她也真想聽聽,這魔門皓姬要怎麼開導自己面對此事?「若說妹妹曾經的魔門皓姬身份嘛……」話頭至此有些遲疑,畢竟這般大題目妼皓莘也是頭一回遇到,心中擬就的說詞連自己都覺得突兀,想要一氣呵成地出口確實不易,但看著妃奈芝又帶期盼又帶畏懼的眸光,可憐兮兮地盼著自己,妼皓莘也不由鼓起了勇氣,嘴角不由又浮起了那令妃奈芝又愛又怕,甚至渾忘一切的笑容,就好像她想再把自己壓在床上好生逞凶般的笑容,「奈芝妹子說句老實話……當日你被他強姦破身的時候……還有之後和他縱情床第之事的時候……感覺究竟怎麼樣?有沒有姐姐厲害?」「這……這個……」沒想到妼皓莘竟問了這種問題,當場讓妃奈芝的臉蛋兒紅到透頂,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熱得可以燒水做飯了。
如果不是妼皓莘才剛剛「侵犯」過自己,也算得上是有親密關係的人,自己又才剛剛開口吐露心聲把那般嚴重的秘密都說出口了,怕妃奈芝連答都回答不出來哩!「雖然……雖然會痛……可是……可是很舒服……當然……當然是沒有姐姐厲害……可是……可是他終究是男人……可以……可以肏到屄最深的地方……這點就……就不是姐姐碰得到的了……不要用那個……」「真的嗎?」妼皓莘壞壞地笑著,把本已拿到手上的長鞭扔到了一邊。
刻意將唇湊近妃奈芝耳際,「等以後……姐姐再拿那東西對付你……奈芝才知道姐姐的厲害……保證滋味深刻……嘻……那接下來呢?你成為皓景姬后,再度相遇,他又是怎麼疼愛奈芝妹子的……通通說出來……不然姐姐會逼供喔!」「哎……姐姐不要……奈芝……奈芝招供便是……」感覺妼皓莘的手又復蠢動,妃奈芝只覺渾身發燙,不得不搜索枯腸,將那羞人的記憶一點一點地挖將出來。
天才曉得現在去回憶那些事情,對妃奈芝而言是多麼難受的事,雖說隨著口述,那肉慾的滋味又似回到了身上,勾得她的情慾蠢蠢欲動,可心中的積鬱和傷痛卻也隨同涌了起來,令妃奈芝面上陣紅陣白,身子陣冷陣熱。
只是李汆強當時的種種手段實在太過強烈地影響了妃奈芝的身心,尤其破身之後那天的辰光,妃奈芝幾可稱得上放浪淫蕩地和李汆強同享魚水之歡,種種淫巧邪技,令妃奈芝迷途忘返,直到身心都完全變成了李汆強獨有的禁臠,那難以忘懷的種種歡樂漸漸將心中的難受給壓了過去,等到妃奈芝終於說完,整個人已如浴火般滾燙,在妼皓莘懷中不住輕扭啤吟,媚人的模樣讓妼皓莘差點沒忘了正事,想再把她大快朵頤一番,靠著毅力才好不容易壓下了情慾。
見妃奈芝又羞又窘,幾乎把那重大秘密和危險的後果都忘得一王二凈,妼皓莘吸了一口氣,這才把話接了下來,「也就是說……如果不去管什麼強姦宿怨,奈芝妹妹當真已經被他王得舒爽無比,戀姦情熱之下,打心底兒想念被他騎得死去活來、欲仙欲死的滋味兒了?」「姐姐……」臉兒一紅,心下卻是一痛,妃奈芝眼角的淚水差點兒又滑了出來,這般羞人話兒教她如何回答?許久許久,在妼皓莘的注視之下,妃奈芝好不容易才點了下頭,算做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