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清那是多久之前,在一個溫暖的午後,我和女友一起在安靜的圖書館中。
空氣清爽而怡人,從幾層高的窗戶向外看去是碧藍的天宇。
而俯視墨綠的柏松,宛如碧玉,碎石鋪成的小路彷彿錦緞,幾叢行人變得渺小了很多,緩緩的無聲的在畫一樣的校園中移動著。
珊珊安靜的坐在窗邊,晶瑩的玻璃折射著閃亮的陽光,她白晰如冰雪的臉蛋幾乎透明,完美的側面剪影彷彿是俯視著人間的維納斯雕像,而不時在陽光中煽動的長睫毛和蘊含著華彩的大眼睛又給了這雕像以靈動和生命。
她如雲的秀髮上染著几絲太陽的金色光芒,看上去充滿了超脫言語的神聖和高雅,就彷彿世界和時間都停止了,而她就如同是一泓幽谷間絲毫不染凡塵的潭水,深湛、明澈,和諧而沉靜,散發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美…………這畫面漂浮在我眼前,不聚不散,讓我的內心充滿了愛憐,傾慕,和惆悵,而這些情感又莫名的被這極靜所沖淡,變成了一種輕輕的沉醉和靜謐…… 只是,黑暗中,一個低沉而嚴肅的聲音將這些突然幻滅。
一個帶著U國口音的聲音傳來,“嗨,從來沒看到過你!你在幹什麼?” 同時,陌生人的那隻大手在我的肩頭也加重了力道,彷彿一個鐵鉗一般,帶來一絲不適.我轉過身,在昏暗中盯著眼前的人——中年的U國白人,雖然有著西方人分明的輪廓,但是痴肥得有些肥頭大耳,夾雜著灰白的黑色捲髮有些禿頂,沒有修整的鬍鬚也有些凌亂;他有著白人中常見高鼻子,上面除了不少皺褶外還格外的紅腫,就如同患了酒渣鼻;他穿著一身影院的藍色制服,挺著一個發福的大肚子,一手攥著一柄拖把,挽起的袖子外露著粗壯的小臂,上面滿是灰白色的濃毛——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這裡的清潔工。
雖然看到這個不速之客不是警員,我稍稍鬆了口氣,頭腦也不再麻木。
可是,眼前的中年人足足高我半頭多,一米九幾的樣子,肩膀有我兩個寬,而體重估計也有我兩倍,感覺就像一個退役的橄欖球運動員. 而且,他正用一種懷疑混著敵意的眼神看著我,實在讓我不敢絲毫的放鬆。
“……我……我只是來轉轉……” 我趕忙偷偷把手從腰中抽出,剛剛還火熱的鶏巴一下就垂了下來。
我一邊趕緊思考著對策,一邊用英語搪塞道。
那個清潔工裝束的中年白人盯著我看了兩秒,繼續用英語追問道,“一般觀眾不會來這裡的,你還是解釋一下?” “我…不小心…我正在找出口……找洗手間……” 這樣的情況實在對我不利,一時很難想到合適的理由,我隨便編著借口,臉上竭力裝著若無其事,但是心裡卻翻滾如沸水。
不行,我不能就在這裡被發現!我不能離開珊珊!一想到倘若珊珊知道了這一切,用一種充滿羞愧,悔恨,無奈,傷心,甚至是鄙夷的眼神看著我,離開我,我的心就彷彿碎了一般。
我絕不能讓這發生,即使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我也要鋌而走險! 我額角掛著冷汗,用眼角的餘光掃著四周——倘若我掙脫他的手,應該可以抓到牆邊那根廢海報的鐵架,如果我打向這個中年人的頭,把他暫時打暈,應該能從另一邊的安全門逃走。
可是……可是,現在外面還是白天,我這樣跑出去會怎麼樣?這個中年人會不會記下我的長相? 我內心雖然不停反覆猶豫著,但是實際上,時間卻很短,不到一秒鐘的樣子,那個中年人的目光就掃到了我身邊的安全門,以及門上的窗口——從他的角度看去,我猜想他一定一眼就會注意到門內那正纏綿著的一對肉體,而在電影音樂下,珊珊又傳來的一兩聲模糊的淫叫更是會立刻讓這個中年人明白髮生了什麼。
果然,眼前的中年人臉上一變,用一種奇異的表情,盯著我——說不出事威脅還是嘲笑,用英語低沉的說道,“看來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們是不是找個“合法”的途徑來解決呢?” 干!什麼叫“合法”途徑!難道這個中年人要叫U國的警察了! “等一下……” 我雖然無比的緊張,但是怕會驚擾到門內的女友,只好小聲的喊著,同時用力掙扎著,想要脫出他抓著我肩膀的手。
沒辦法了!只能一搏了!我心一沉,準備用最大力撞開這個高大的中年人,然後沖向牆壁旁邊的鐵支架“。
正當我手心冒汗,準備行動的時候,那個中年人沉默了片刻,又突然用英語問道,“嗨,夥計,為什麼這麼嚴肅認真?” “What?” 我脫口而出的說道。
怎麼回事?我趕忙暫時延緩了動作。
我完全摸不清狀況,“嚴肅認真”?他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說不用嚴肅認真,不叫警察,用錢來解決么?聽說U國的人也是很貪婪的,難道是這個意思? “嘿,我說,夥計,為什麼?你這麼嚴肅認真?” 中年人俯視著我又用英語問了一遍,他滿是皺褶和鬍子的臉向我湊了一寸,只是現在,他臉上的嘲笑多過了威脅.“你…什麼意思…” 我緩緩退了一步,不明白的用英語問道。
心下想到,倘若花個幾千U國元能平息這事也行,只希望,他該不會獅子大開口吧。
“嘿嘿,夥計,你還是真沒幽默感,我只是開個玩笑,” 說著那個中年男人突然鬆開了我肩上的手,把拖把隨便靠到一邊,圓滾滾滿是白色肥肉的老臉笑著,露著一口似乎被蛀得殘缺不齊的黑牙,然後湊到我身邊,一把摟上了我的肩膀。
干!他要幹什麼!該不會是個同性戀吧!為了我的珊珊,難道這次我要犧牲些色相嗎! “我叫Steven,夥計,你呢?” 這個叫史蒂夫的中年男子壓低了身體,口中噴出一股惡臭的煙味,小聲的用英語問道。
“我,我叫Kevin,” 我不敢說真名,隨便編了個名字。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這個史蒂夫的用意,不過心裡總算冷靜了一些,決定最後還是之後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約是看我仍然有些謹慎的樣子,史蒂夫把老臉湊的更近,一邊笑著,一邊把我拉向安全門窗邊,用一種滿是期待和色慾的目光看著裡面用英文說道,“God!這風景真是太棒了~嘿,其實偷窺也沒什麼大不了~嘿嘿,這可是我天天工作的消遣呀,對了,你認識裡面的那個亞洲妞么?” 干!混蛋!聽了他的話,我突然明白了。
難道這個中年白人才是真正的偷窺狂!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又讓我哭笑不得,又無比的吃驚. 如果是這樣,那他剛才說得那些話估計既是玩笑,也是在試探我。
可惡!害我白白擔心,還想要魚死網破。
而且,更可惡的是,他說天天工作的消遣,難道他每天都在偷窺影院內偷情的男女!而我的女友珊珊也在這一周之內一定不知被他看光了多少次了!想到女友赤裸著雪白的雙乳和豐胰的臀肉,粉嫩的小穴不停被成傑抽插的樣子,天天被這個醜陋的白人中年人看個夠,我又是意外,又是憤怒,但突然又有種說不出的興奮.“不!……我不,不認識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