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噶站在門外壞笑著,「喂,你應該習慣這個稱呼呢,嘿,面試的時候,你「老公」叫得可甜啦~」「…那…只是面試時的表演…」浴室中傳來珊珊冷冷的英文聲。
「嘿嘿,那再叫兩聲唄?…排練一下,萬一有FBI 的人來做客,我們不還要表演么?」那噶笑著。
浴室中的珊珊沒有再回應,似乎她已經決定不再和那噶胡攪蠻纏。
那噶在門口又站了會兒,看珊珊不再搭理他,他也就走到大廳走在大廳上,看起了電視。
看著那噶吃了個閉門羹我是心裡暗爽,心裡也稍稍安穩了一些——雖然那噶對珊珊自然有著色心,可是珊珊並沒有給那噶好臉色看。
而又過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浴室中的水幕聲停止了,而少頃,門被輕輕拉開,珊珊穿著白色浴袍的身影走出了浴室。
珊珊正用浴巾擦著濕漉漉的烏黑秀髮,她俏臉上白皙的肌膚在水幕的滋潤后更是嫩得如同水掐豆腐,水水靈靈中又透著一抹青春的酥粉,真是無比的可口。
雖然她玲瓏凸浮的身子都裹在浴袍里,可她浴袍下擺外那露出的修長小腿就是迷死男人的那般白嫩修長,加上蹬著青色人字拖的那雙粉嫩嫩香滑小腳丫,就更是讓人遐想聯翩了。
那噶看到了珊珊眼睛是突然一亮,而珊珊也掃到了客廳的那噶,她立時是有些慌張的緊了緊衣襟。
眼前的那噶丟開了電視遙控器,一米九的乾瘦身體兩步就邁到了珊珊面前,他死盯著珊珊的胸口,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嘿,你的皮膚可真好,我好想再好好看一次呢…」說著,那噶就放肆的把手朝珊珊浴袍腰間的系帶伸去。
干!那噶要做什麼!我蹲在陽台,心臟狂跳,握緊了拳頭,做好了隨時衝出去的準備。
珊珊美眸慌張的閃爍著,她本能的退了一步,眼看那噶就要得手,而出乎我的意料,珊珊玉手用力一檔,就彈開了那噶的大手,她接著又退了一步,湊到了卧室的門口,手抱在胸前,呼吸有些急促的正色說道,「你…你不要太過分,那噶!…你記清楚,我們只是名義上夫妻,嗯…你,你不許碰我。
」那噶手被打開,他到也沒有動怒,聽著珊珊的話,他那黑黃的醜陋上依舊是嬉皮笑臉的神色,他舔了嘴唇,下流的說道,「嘿,我記得我們可不僅僅是名義的夫妻呀?嘿,那次在我宿舍,你的嫩逼和屁眼可真是讓我回味呀~」珊珊俏臉一紅,她蹙起柳眉,有些嗔怒的瞪著那噶說道,「你…那是僅此一次的!你不要妄想了!」珊珊說著,有些緊張的把身子退到了屋門中。
可那噶並沒有被珊珊的嬌叱嚇退,他更是威脅的向珊珊邁了兩步,大手一把按上了珊珊的房門,阻止著門的關閉,低頭望向珊珊,沉聲用英文說道,「我說,Willa ,你也記清楚,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了,你不想把真相鬧到FBI 那吧,嘿,男人可是有需要的呀,你可要乖呀…」媽的!那噶真的要用強么!我就知道他是個衣冠禽獸,之前還在客廳說什麼「什麼都不會發生」,我剛離開幾個小時,這個馬來西亞醜男就已經露出獠牙了!我該怎麼辦,現在我要是沖了出去,會有什麼後果?我腦中狂轉,可看著他身體離珊珊越來越近,我的手也緊張的抓上了陽台的大門。
眼看事情就要失控,只見珊珊一咬紅唇,雙手狠命往那噶胸口上一推,直把那噶向後推了個趔趄,然後她猛關上大門,隔著房門,對那噶喊道,「你…你聽好!就算是「結婚」了,也有「家庭暴力」這個罪名!你也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吧?你…你管好你自己,三周后,我們就各走各的路!」那噶被關在門外,那雙死魚眼就不甘心的看著大門,他低罵了一句,舉起拳頭似乎就要砸門,可是聽到珊珊的話,他似乎是也有些忌憚,又罵了句馬來語,放下了拳頭,悻悻的走回了閣樓。
看到眼前有驚無險的一幕,我真是長出了一口氣,而珊珊那一番斬釘截鐵的話也真是讓我意外,看來讓那噶搬進來前,珊珊就想好了對策——只是,雖然用「假結婚」那噶暫時還威脅不到珊珊,可那噶既然對珊珊色心不死,這三周的時間,難保他就沒有更多的詭計呀!我退到陽台的另一側,抬頭看向那閣樓的小窗戶——倘若要得知那噶的舉動,就要爬到屋頂上才行呀,想要不被發現的做到這一點,那真是絕無可能。
珊珊今晚避開了一劫,而我現在也做不什麼,我也只能又小心的下了陽台,心事重重的離開了那出租屋,腦中思索著對策……--------------------------作為一個普通的留學生,我是根本弄不到竊聽器這樣的東西的。
不過那种放在房間中可以聽到嬰兒哭叫的監聽器卻可以隨處買到。
雖然要經過一些加工,才能變得更小巧——而這些,不得不要感謝石岳了,我同組的博士,一個高大但邋遢的男人。
在來到計算機系之前,他讀過好幾年的電子專業,這也是他現在快四十還再念博士的原因之一,也因此,對於改裝些電路,他是格外的在行。
我胡編了個理由說想要監聽一下後院的野狗,再加上用珊珊兩個漂亮學妹的電話號碼做交換,石岳也就在興奮中沒有多問,一中午的時間,就幫我弄好那些線路。
雖然被本來的零件制約,信號的範圍依舊只有二十米,但對我來說,也是足夠用了。
第二天的傍晚,我就彷彿找了魔一般,在天剛剛全黑之際,就車開停到了珊珊家後院不遠的地方,有著樹叢的掩蔽,又正好可以看到小樓一層的客廳——而我之前就趁著下午無人的時候,用珊珊的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在二層的客廳的沙發下,還有那噶的房間床下,裝上了石岳幫忙改造的監聽器。
坐在車中,看著珊珊的倩影映在她房間的窗戶上,我感覺自己荒唐可笑——沒有能力把珊珊帶離險境,卻只能在這裡做窺視的事情。
可是,另一方面,想到那個包藏禍心的那噶就和珊珊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我又不得不這樣做。
無奈的嘆了口,我帶上了耳麥,扭開了手中那簡單組裝的設備,「咔咔」的電信號聲傳入了耳中,我扭轉了那兩個頻道,一個是二層的客廳,現在只有嘈雜的背景聲,一個是那噶的房間,裡面正放著吵鬧的搖滾樂。
我半躺在漆黑的車裡,盯著夜色下那樹木環繞的二層小樓,就只好心情複雜的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
珊珊的生活相當規律,大約十點多,客廳的頻道中就傳出了「唦唦」的淋浴聲,而半小時后,那噶聲音又傳了出來,看來和昨天一樣,他又色心不死的故意等在了浴室外。
「…喂…「蜜糖」…我租了部電影…要不要一起看?…」雖然並不清晰,但依然聽得出他的不懷好意。
「…不了…多謝…」珊珊禮貌拒絕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Come on …不要那麼見外嘛…打發一下時間不好么?…」聽那聲音,那噶似乎又裝出了他最開始那一副無害的嘴臉。
「…抱歉…我明早還要開會…」珊珊淡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