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漸漸的,追求她時的那種惴惴不安,和她在一起時的驚喜慌亂,一起談心談音樂時的那種相見恨晚,再到雨夜和她第一次牽手的那種喜不自勝,到第一次面對面的凝望著她美得讓人屏息的俏臉,吻上她那溫濕,軟潤,甜美的芳唇,那閉上眼的心魂欲醉——我就更是無力自拔。
佔有珊珊那完美香滑嬌軀的狂喜是讓我永遠不能忘懷的,可之後,讓我更愛她的,卻是她的蕙質蘭心,她的真誠善良,她的溫柔體貼,而偶爾,她在我面前顯出的調皮隨性,嬌蠻淘氣,更是如同在新鮮的花蜜中又加入了辛辣的罌粟,讓人更加無法自已。
而經歷了種種風波后,看到了珊珊傾世容顏上梨花帶雨,看到了她盈盈美眸中藏的無助哀怨,看到了她優雅動人的舉手投足后強忍的疲憊和心酸,我便更是不忍再離開她,傷害她。
珊珊已經是我最親密,最重要的人了,而今早,她戴上我的戒指,幸福的在我懷中哭泣的那一幕,更是讓我有了種暖暖的,靜靜的,一生的歸屬感。
只是,這一切也許馬上就要結束了…… --------------------------------“誰……” 大義吃驚的低吼讓我也回過神來。
我瞪著的大義說不出話來,而看著大義方臉上的神情由吃驚轉震怒,由震怒轉迷茫——他認出了我! 我該說些什麼?我和珊珊終於要解開種種遮掩,讓我們間的種種秘密都真相大白了么?我感覺心裡一片死寂,迎接宿命的死寂。
半晌,屋中都是一片沉寂,而恍然間,珊珊咬著那拘束球嗚咽的聲音響起,“唔……大義……” 大義憐惜了掃了眼赤裸著被捆在桌上的珊珊,迷茫的又望了望我,驀地,他向後退了一步,閃開了大門。
干!大義什麼意思? 我和大義四目相對,沉默著,我咬了咬牙,低著頭,三兩步邁出了門去…… ---------------------------------我急速的離開財經系的大樓,外面陽光依舊明媚,可是我心底卻一片陰霾。
大義看到了我,可他為什麼一言不發呢?他害怕?愧疚?還是想保護珊珊? 他會把剛才的一幕告訴珊珊么? 我心裡亂作一團,完全失去了方向。
想到我已經照下了Scott紙條上的密碼和地址,我猶豫著是否該就此離開校園。
可是想到之前珊珊和Scott的周旋和肉體交易,我又難受又好奇珊珊和大義之間又是怎麼樣的關係呢? 我遲疑的躲在樓前的花園中,而不久,大義和珊珊一同出現在了門口。
我心情複雜的盯著眼前。
大義鐵青著臉,異常凝重的走在前面,而珊珊又穿上了粉色的小弔帶,灰色的小短裙,帶著大太陽鏡,拉著大義的手,小步的跟著大義。
反正我的偽裝已經被拆穿,我索性就破釜沉舟,咬了咬牙,掃視了下四周,低頭朝著大義和珊珊的方向跟了過去…… ------------------------------V大學的校園風景如畫,空氣中帶著青草的香味。
林蔭路上我一直遠遠的跟著珊珊和大義,而他們兩人就一直沉默的走著,好似鬧彆扭的情侶,絲毫也沒有注意的遠處的我。
兩人越走越偏僻,下了幾處石階,就到了橡樹林中的老體育館。
V大學總共有四個體育館,最老這個已經基本不對一般的學生開放了,大多時間都是保留給校隊訓練。
現在正值中午,附近都是空無一人。
我遠遠走著,心裡滿是混亂的疑惑——大義把珊珊帶到這裡到底要做什麼?他和珊珊說了剛剛的事情么?還是他有什麼別的打算? 我亂想著,而眼前,大義就領著珊珊到了門口,他有些謹慎的看了看四周,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鐵門就和珊珊走了進去。
大義有這老體育館的鑰匙讓我有些吃驚,不過想來記得他說參加了V大學業餘的球隊,料想他也是這樣才有鑰匙的吧。
等了片刻,我也走到兩扇緊閉的青色大門前,嘗試著拉了拉,可心裡一沉,大門已經被反鎖了。
“可惡!兩人一路上都是一言不發,這樣豈不是白跟了這麼久?” 我心裡暗罵著。
我圍著體育館繞了半圈,看著建築物後面滿是雜物的幾個垃圾箱,不禁心裡一動,V大學樓後面很多維護區的門都是不鎖的,不論是工友粗心還是偷懶。
看著一旁那扇白色的小門,我走過去嘗試的一推,“咔”的一聲,門真的隨即打開了。
我緊張的閃進身子,看了看有些漆黑的走廊,昏暗而安靜,沒有半個人影。
異常輕的把門在身後關嚴,我讓眼睛適應了一下黑漆漆的四下,借著高處髒兮兮窗戶透過不多的陽光,朝體育館中走去。
我心臟狂跳,摒著呼吸,緩步走在走廊中,竭力聽著在空曠樓宇中的迴響。
走過籃球館和健身中心,似乎附近都是空無一人,不知道大義和珊珊到底去了哪兒? 厚重的窗戶和茂密的灌木隔絕了外面的聲音和陽光,在那極靜和冷清中,只能勉強聽見些許細碎的雜音。
順著那輕響,我就走到了女子更衣室的門前,而那聲音也越發清晰,“淅淅瀝瀝”的,似乎是有人在淋浴,而同時門內也傳來共鳴不清的對話聲。
干!珊珊剛剛才被Scott欺辱過,現在她就有心情和大義洗鴛鴦浴了? 難道她真是天生的淫蕩么?我心裡又驚又氣,但又聽不清兩人的對話。
我只感覺氣血上涌,拳頭也不由得攥緊,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鋌而走險,伸出手,就極慢的推開了更衣室的門。
雖然沒進過女更衣室,但我料想應該和男子的相仿——入口是幾排儲物櫃,最裡面有衛生間和很多格淋浴間。
倘若是如此,進門之後應該不會被最裡面的人發現。
我萬分小心的推開門,把門發出的音量控制在水滴聲之下,然後小心的看了看周圍,燈光下果然是一排排的一人多高的雙層小鐵櫃,水聲之外能聽到女孩在說話的聲音。
我惴惴的輕輕合上門,彎著腰,躡手躡腳的湊到了鐵櫃盡頭,緩緩蹲下,屏氣凝神的聽著另一邊的動靜。
“嗯,好了,多謝你……嗯……你不用擔心……” 女孩動聽的聲線中透著疲憊,那聲音如此熟悉,不用說,正是我的珊珊。
不過,那聲音格外清晰,彷彿並不是淋浴的雨幕下傳出的。
“嗯,都靠你了……好……” 珊珊的聲音再次傳出,我突然意識到珊珊是在打電話。
果然,緊接著就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又聽到衣物被脫下的稀嗦聲,而隨著“吱……” 門被拉開又合上的聲響之後,“嘩嘩”的淋浴聲不住變化起來——珊珊應該這才進入了淋浴的隔間。
珊珊在和誰打電話?她也沒有說別的什麼,難道大義不在屋中? 我正有些慌張,而突然,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干!外面是大義么?他似乎正朝這裡走來!倘若被他撞見兩次,他一怒之下和珊珊攤牌可怎麼辦?我感覺心臟狂跳,慌亂的掃視著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