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車輛比之前稍稍有些增多,讓我不得不一直異常謹慎的緊盯著前方,以免跟丟又或是露出馬腳。
弄得我雖然開足了冷氣,但是身上還是不停緊張的冒汗。
大約沿著海岸附近的公路,又向離開FH旅館遠去的方向行駛了二十分鐘,一個綠樹成蔭的小山巒出現在了不遠處。
而劉小威駕駛的銀色SUV 一直就在隔著幾輛車的距離之前,平穩的行駛著,似乎也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我暗想,前面大概就是FA山吧。
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幾座起伏平緩,盤踞在海岸邊的小丘,佔地面積也不過和一所廣袤些的大學相仿。
遠遠望去,碧藍的天空下,湛藍的海面邊,山上的風景異常迷人。
各樣的茂密樹木在風中婆娑,如同一帆飄蕩的碧綠的畫卷;幾片山丘上的草坪格外平整,點綴的野花也顯得鮮艷動人;錯落有致的樹叢間掩映著幾棟精緻的房屋,雖然風格迥異,但是每間都顯示了屋主的用心。
看著這樣的風景,我的心裡卻絲毫感覺不到放鬆和愉悅。
只能湧起更多疑問——這裡彷彿是U 國的富人區一般,難道會有什麼特殊的旅店?還是說劉小威認識什麼這裡的權貴,那珊珊胴體當作某種禮物? 想到這些,我趕緊搖了搖頭,讓頭腦盡量保持清醒,謹慎的跟著那輛SUV.雖然我已經竭力提著十二分的精神,可是也許由於那些迷藥的後遺症,又或是物極必反的原因,意外還是發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前方居然出現了兩輛銀色的SUV ,而在進入山中一個岔開,兩輛車又駛向了不同方向! 干!我心中又驚又怒的大罵著。
怎麼會著這麼不湊巧的事情!那多種的車,那麼多的顏色,竟然在這裡遇到和劉小威租來的同樣的車! 而且,不容我思考,隨著進入蜿蜒的環山公路,兩輛車都是轉眼駛過一個路彎,就立刻消失了蹤影,我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隨便跟上了一輛。
大約十分鐘之後,當我所跟著的那輛SUV 在路邊停下,跳下兩個白人攝影師拍攝山景的時候,我的心,驟然一片冰涼。
天呀!我居然跟錯了!怎麼辦! 我瘋狂的調轉車頭,向之前的岔口疾駛而去,順著另一個方向茫然的追了過去。
然而,似乎由於這裡屬於住宅區,所以和大路迥然不同,山上的道路錯綜複雜,不但橫七豎八,彎彎曲曲,而且到處都是多向的分岔,一不小心,不是轉回了原路,就是轉入某家私人住宅。
我苦苦的尋找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再看到劉小威那輛銀色SUV 蹤影! 我無奈的把車停在路旁,茫然的盯著車窗外,心中只剩下一片空寂,和難以說出的心灰意冷。
完了!我徹底的失敗了。
說什麼解救珊珊,現在連她的芳蹤都失去了。
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也許,就在這山裡的某個地方,某棟房間中,珊珊她就正在承受著凌辱,就正光著身子,大大分開著白嫩的雙腿,承受著劉小威的抽插,而一旁,那兩個印度人也許正揉著雞巴,排隊等待,甚至他們都已經噴射了一輪精液,正再一次意猶未盡的享用著我的珊珊。
我用手緊緊抓著頭,憤懣而無助的低聲吼著。
我知道,一切都晚了,我準備接受這事實,發動引擎,絕望而茫然的離去。
然而,路邊為遊人而設的一個簡單的地圖,卻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副地圖被固定在一個相對簡陋的玻璃櫥窗內,上面抽象而簡單的畫著FA山中各條主要道路彎彎曲曲的走向。
那些道路密密麻麻,路名也各式各樣,根本讓人看不出端倪,不過,整個地圖卻有兩點讓我格外注意——首先,FA山中的道路全都是支路,只有一條主路和外界的公路相連,也就是說,如果劉小威他們來到這裡,那麼FA山一定是他們的目的地;此外,整個FA山上似乎散落著不少私人住宅,不過全都沒有在地圖上顯示,在複雜的道路中,唯獨有一處很明顯的區域被特殊的標註著。
這片區域被白色的線所包圍,大約佔據了正個山丘區域三分之一的面積,註釋著“私人所屬,時段開放”的標記,而中央,還印著“FA山莊宅邸”幾個英文。
我心中反覆思考著,劉小威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留學生,不太可能在這離V 城一天路程的地方,認識任何住在富人區的人物;而在這地圖上又沒有表明任何一家旅館,那麼唯一可能對公眾開放的地方,就是這個FA山莊了。
雖然我的設想沒有任何真正的依據,而且現在時間也耽擱了那麼久,我很懷疑這些對於解救珊珊有什麼意義,不過,我還是簡單的記下了路,驅車駛向了這個FA山莊。
按照地圖來看,FA山莊的面積有一半是山丘,另一半是海灘,而主要的宅邸就建在山丘區域的中心。
山莊被白色的圍牆所包圍,大約也就是地圖上白線所示。
而入口,是一個建在山坡中的黑色柵欄鐵門,將行車的道路阻隔,讓我不得不將車停在山坡腳下不遠的一個停車場。
停車場中只有寥寥幾輛車而已,也沒有所以期待的銀色SUV ,不由得讓我更是懷疑自己不過是撲風捉影,徒勞一場。
沿著公路徒步登上山坡,鐵門的門口站著一個身著制服,戴著墨鏡的中年白人,似乎是治安員,又或是護林員一樣的職務。
我剛剛走近,那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白人就高聲用標準的英文問道,“Hey ,先生,有什麼事情么?” 透過黑色的柵欄鐵門,我看向沒入樹林中不知通向何方的道路,不禁有些惴惴,裝作平穩的說道,“Hi,你好,我只是想進入山莊…參觀一下,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開放?” 那人似乎是很快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接著冷漠的說道,“對不起,先生,這裡只允許有預約的客人的進入。
” “預約?怎麼預約?” 我略有疑惑的問道。
“FA山莊有一個專門的網站,你自行查詢,而且你可能需要一個代理人…” 那個中年白人稍有不耐煩的說道。
網上預約!代理人!這怎麼來得及呢。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我邊想,邊繼續問道,“嗯…那麼…有沒有辦法,嗯,比如售票之類的,能讓我現在進入呢?” “對不起,先生。
” 冷冷的聲音傳來,表明他了明確的立場。
干!吃了個閉門羹。
我再次掃視了一下眼前的中年白人,墨鏡的遮掩下看不到雙眼,但是一臉的嚴肅讓人不由有些緊張;再看到他警惕的表情,幹練的身形,還有腰中那不知是真是假的佩槍——我就徹底打消了從一旁翻牆而過想法。
怎麼辦?我無奈的想著。
也許珊珊在裡面,也許不在,現在這樣無功而返,反倒更是讓我的心懸在半空。
我失落的走到山腳下的停車場,偶然看向路邊的長椅,心中突然一驚——長椅上正痛苦的躺著一個衣著光鮮的有些發福的白人老者,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頭髮微禿,穿著白色高檔的polo衫,運動褲,和休閑鞋。
而他全身顫抖,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胸口,而長椅一旁的地面上倒著一瓶開口的礦泉水,散落著幾片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