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將行abo(gl) - 17

浴室里,霧氣繚繞。
鏡子前,姜日暮跪趴著,身後是白昧在挺動。
她們全身赤裸,姜日暮嘴上戴著一個口球,只能在那嗚嗚咽咽的。
“嗯、嗯啊嗯、啊嘶嗯”
她控制不住她的喘息聲,還有被撞到g點時的快感。
白昧在身後用自己的穿戴式陽具,進入她。
她看著鏡子里失神的姜日暮,她的手挽過她的脖頸,握住,試圖給予對方窒息。
因為霧氣,大家身上都是濕漉漉的,偏偏只有姜日暮一個人狼狽。
自從她答應之後,白昧的癖好就越來越過分了。
如果是雙方同意之下,這種帶著點虐待式的性愛應當是可以促進雙方感情的。
這偏偏在她們身上不成立。
一個更加的沉默,一個更加的狠虐。
若是真正身體上的虐待又算不上,只是那種凌虐的行為讓姜日暮覺得自己作為人的自尊被踐踏。
就像是此刻。
白昧與姜日暮對視,看著她沒有聚焦的眼神,空洞而無神,彷彿靈魂已經離開了這個軀殼。她越是沉默,她越是激動。
用后入式感受著體內的濕潤。
女性alpha的生殖腔不太容易濕潤,而早就被閹割過的姜日暮更是難以動情,她們大多的床事都有使用藥物來增進感情。
她挺動自己的胯部,穿戴陽具撞進了姜日暮的生殖腔,帶出了一大堆液體。
姜日暮半跪半趴著,她的臉被迫對著鏡子,除去口球帶來止不住的喘息,她仍舊是和白昧沉默對視。
她們的床事總是這樣,像是廝殺。
每一位都想讓對方認輸,又或者是在那辯論。
語言所不能描述的,用那雙眼睛來表達自己波瀾萬丈的情感。
白昧已經察覺到對方被自己開發的越來越敏感的身體,已經快到高潮了,她加快她的速度。
而姜日暮也逐漸開始顫抖,全身的痙攣,無法控制的快感要降臨了,但是她不想認輸,可是她連咬緊牙都做不到
白昧求勝追擊,快速而猛烈的動作給姜日暮帶來無法避免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她無法緊閉的口腔發出了聲音。
這是她認輸的號角。
白昧激動的抽動,臉越來越靠近姜日暮。
她最喜歡在高潮的時候相吻。
她一把拽開了口球,捏住了姜日暮的臉頰吻住了她。
好像只有此刻,她才能把她澎湃的感情釋放給姜日暮-
白昧覺得自己也許做錯了。
——不,不是錯了,而是不該這麼做,太急了。她回溯性的思考。
可是不這樣我該怎麼辦?她不會等著我,而我,也沒有更多的籌碼。她第一次那麼的急躁,忘記了白家教導她所有該有的脾性。
如果我回到那一天,我能給出更好的答案嗎?我該怎麼在她想要離去的時候留住她?
這是她永遠無法回答的問題,也許,如果她回到了那一天,她仍舊會那麼回答,那麼選擇。
就像她曾經在贈送給她的書籍上寫的那樣。
“在我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我最後的玫瑰。*”
這是她唯一不敢打賭的事情,如果說每一個選擇都是賭博的話,那麼從喜歡她開始,對於自己而言,每一個行為都是步步為營。

一切都太晚了。
姜日暮看著病房裡的母親心裡說道。
她心裡五味雜全,一大頓事情朝她奔涌而來,有一瞬間感覺到虛空。
自己在幹什麼?在奔向誰?自己的未來又在何處?
她茫然的想,沒有一絲思緒。
只是任由張北海拉著她學習。
快到高考了,班級里的氛圍越來越緊繃,好像終有一天會爆炸。
就連班裡常有的混子也開始認真學習。
她看著卷子上的題,腦子卻莫名其妙想別的東西。
“喂、喂”張北海的手肘頂頂她,“幹嘛呢?學習啊。”
突然回神的姜日暮看著卷子訕笑,“啊,想不到你現在比我專心。”
“姐,我是就那樣了,你不一樣啊,你不是想考羅大嗎?你現在努努力說不定還有機會啊。”張北海說。
姜日暮皺眉,“啊,那我加油。”是嗎,真的可以嗎,她已經感覺到自己開始心不在焉,連帶著解題的速度都開始下降,已經不行了,自己的夢想是考不上了,她心裡苦笑。
還有多少天呢?
大家都在重複的刷題動作,日子一天天過去。
很快,高考到了。
老師站在講台後說著什麼,無非是加油之類的,姜日暮則完全沒心思聽,她的心在醫院裡。
雖然白昧借給自己錢治療,可是薑母因為勞作早就熬壞了身子,所以醫生敢斷定她也就叄個月的時間了。
現在她是否吃了葯打了針呢?她思考著。
很快大家離開了學校,走向了各自的考場。
人生是一場旅途,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一切的一切在時間縱軸上連綿發展,又在橫向中緊靠在一起,成為了每一個人的人生,組成了歷史。

這幾天一下子就過去了。
姜日暮恍若隔世。
她在病床旁坐著,看著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薑母有些心酸。
她確實是一位不能算合格的母親。和自己父親的事情是上一代的老故事了,一切一切早就湮滅在歷史之中,父親也早就逝世了。她撫養自己,不能算太盡心儘力,卻也是沒有太多敷衍,適當的教養適當的放養,才養成了自己這一身性格。
她也確實是一位合格的母親,寡婦omega沒有再婚,把自己一步步扯大,想要什麼有什麼,對於養孩子的巨大花銷也沒有什麼嘮怨,該有的都有,不曾缺過自己什麼。
甚至對自己的愛好也是支持,姜日暮想起自己家中母親曾畫的油畫自畫像。何曾幾時,她再也沒拿起過自己的畫筆了?
姜日暮摩挲著母親的手,淚水不小心滴落,她馬上抹去,不願她發現。
——我希望這一切苦難能過得快一點,又希望她能走得慢一點-
結束后她們會洗漱后再休息。
姜日暮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總是不經意的抽搐。
平時沒看見白昧時都是好好的,她竭力想控制,卻總是控制不了。
——也許,得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她看著自己的手。
算了,再等等吧,等自己身上的痕迹消退也好,她想起自己身上白昧放肆過的痕迹,現在她出門都得穿長袖和高領了。
想完這些她突然陷入了無意識的思緒發散,就連白昧回來都沒有發覺。
等到對方喊了好幾聲才回神。
“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白昧問,她穿著絲綢長裙,披著未全乾的頭髮。
“沒想什麼。”她回答。
“這樣啊,過來給我吹頭髮吧。”
“好。”
她們一如從前。
只是有很多早已改變。

“喂?是林編輯嗎?”她在自己書房打著電話。
她最開始的一本書獲得了新人獎之後就被簽署了,可惜四年之後再無產出,不過對方也是比較佛系的編輯,就沒怎麼催過她寫書,也許是本就簽署了許多人吧。
“怎麼了?”對方是個女性beta,這個世界里最多的性別是beta。
“你有心理醫生的電話嗎?”姜日暮有些遲疑?
“你寫書是需要關於這個方面的資料還是你自己需要?”對方一針見血,她一直是很直爽的性格。
“自己需要。”姜日暮頓了頓回答。
“唉。”她一直記得姜日暮,原本是匹黑馬,卻想不到這四年就這樣沉寂下來,現在還出現了心理問題,也是可惜,她還安慰她,“沒事,這個行業里這個問題也挺正常的。”說完就推給了她一個心理醫生的電話,還附帶了一張對方名片的照片。
白色的底色紙片上寫著叄個字:顧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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