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和老師反應,他們...捐贈了一點錢給我,”姜日暮頓了頓,“也許之後他們還會和班級的同學說...總之,還是不要麻煩白昧好了。”
她看著張北海不贊同的眼神不再說什麼,是啊,這是為什麼呢,也許是她此刻還在堅持的自尊,沒有任何用處的自尊。她在內心自嘲的說。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為了避免錯過醫院打來的電話,所以一直開著鈴聲。
哪怕看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也還是毫不猶豫的接了。
“你好?”
“我是江聞蓮。”有些陌生的女聲傳來。
因為有些奇特的語氣,姜日暮還是回憶起了那個女孩。“啊,是江同學啊,你還好嗎?”
對方嗤笑了一聲,“因為你的對象白昧,我可是很狼狽啊。”
她一愣,“什麼?”
“我可是狼狽到逃到了別的城市,調整了好幾個月才調查出來,這個可怕的omega。”電話那頭帶著恨意,“既然她那麼狠,我也不能讓她好過啊。你知道嗎,我的那起緋聞,可是你的小女友親自想出的一場好戲,讓別人和我斗,自己卻在隔岸觀火。”
姜日暮說不出話了,她也許曾經也有過顧慮,但最後仍舊是當做不知道,卻不想在此刻被人點破。
電話那頭還在說話,“是啊,我也想不到我只是對你搭話,卻會遭到如此奇恥大辱。”她的咬牙切齒都彷彿來到了姜日暮的耳邊。
“一個暴發戶家的女兒,就算現在發展的好,也不過如此嘛,還不是被我發現了。”她嘲諷了白昧幾句,就結束了話。“我打給你就算提醒一下你,你的小女友可不是什麼小白花,小心被她吃了連骨頭都吐不出來,你玩不過她的。”
說完就掛了。
姜日暮放下手機,眼神沒有焦距,只是很沉默。
張北海聽到了姜日暮的話,“怎麼了?什麼江同學?”
“...沒什麼,她打錯了而已。”姜日暮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也許這一切都快要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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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了自己左手上的金色素戒,這是她們的結婚戒指。
她們並沒有很在意這些物質上的東西,白昧甚至日常都不會佩戴,所以姜日暮也就放在那。
卻想不到此刻出現在自己的手上。
姜日暮盯著看了一會,突然想起,以白昧的性格,柳橘香怕是要出事!
她急忙拿出電話打給了白昧,想不到很快就接了。
“什麼事?”
“你、你、求你,別動柳橘香,那是張曉涵的母親,張北海的遺孀。”姜日暮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只好直話直說。
白昧在電話那頭沒出什麼聲,只是嗤笑了一聲,“這種事,還是當面和我談比較好,我現在在公司。”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姜日暮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迹猶豫了一下,打開了衣櫃,發現自己習慣穿的品牌的衣服在這放得整整齊齊的,連牌子都沒摘。
她隨便找了襯衫西褲穿起來就出門了。
…
半個小時后。
白氏集團大門。
這幾年白昧發展的很好,白家是從房地產起家,最開始也算是被人嘲諷暴發戶,近幾年大大滲透了不同的領域。也許是叄代人不拉跨,現在白家已經可以被稱得上財閥了。
她進去,裡面的前台就已經知道她的要求一樣,“您好姜女士,白總在樓上辦公室等你。”
她說的是總經理辦公室。
前幾年白昧已經成功奪權了。
姜日暮坐著專屬電梯上去了,她看著透明窗外的風景,發達城市霓虹閃爍,所有人都在為這冰冷的城市不停地奔波,匆匆忙忙看似螻蟻。
“叮——”門開了。
裡面除去會議室外最靠里就是白昧的辦公室了。
這一層除去對面的助理辦公外沒有別的人了。
門開著一個縫隙,姜日暮知道這是留給她的,她推開了門。
裡面很大,沒有擺放很多東西,最裡面就是個書架,然後是辦公桌,桌子上有小綠植、一張照片、電腦,就沒什麼東西了。
白昧坐在辦公椅上,臉上戴著無框眼鏡在看文件。
姜日暮知道她其實沒有近視,只是藍光眼鏡用來保護她的眼睛防止過度疲勞的。
白昧沒有抬頭,仍舊看完了文件才合上文件看向她。
她似是有些失望,“看來你沒有想討好我啊。”話尾帶著點遺憾。
而姜日暮卻在白昧抬頭的一瞬間,左手又開始不自覺的抖動。
如同被狩獵者看到一般,一瞬間死亡來臨的恐懼感圍繞著全身。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白昧命令她。
姜日暮靠近她,她的手卻無法控制的顫抖,越是靠近越是明顯。
明明白昧是坐著的,卻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
姜日暮深呼吸,看著她,手卻一直在抽搐抖動,她強忍著恐懼靠近著她。
白昧牽住她的手,也是這時候,她發現了她的顫抖。
她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