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並非她們的家,而是郊區的一處房子。
白昧拖著姜日暮離開了浴室。
卧室里的擺放有些奇怪,雖然和她們家一樣,但是所有的布置都是冷漠的,牆紙是黑的,床也是黑的,只有頭頂上的燈源。
旁邊掛著兩條繩子。
白昧扯著她的領子眼對眼:“你好好享受你的懲罰吧。”
不顧姜日暮的掙扎給她捆上了繩。
她的雙手被拉開捆住,如同十字架上的耶穌一樣,只不過她是站在地上的。
白昧不知道從哪拿來的一個遙控,摁了兩下,繩子猛地緊繃。
這下,她是真的如同耶穌了。
白昧脫下了自己的裙子,赤裸的站著。
她打開床頭櫃,姜日暮的視角看不見她拿了什麼。
只見她拿著一個防咬器和電擊脖鏈過來。
白昧看著渾身濕漉漉的姜日暮,眯著眼笑了,一如她們初見的那樣,“你這個喜歡四處亂髮情的小傢伙,就算腺體萎縮也沒有用啊,該怎麼辦呢?”她故作疑惑的自問。
結紮手術完成後,alpha/omega是有很大幾率腺體萎縮的。
“標記。”她將手上的防咬器給姜日暮戴上,金屬材料網狀設計,整個牢牢困住了從鼻腔到下頜的空間。
這個最開始是給狗狗使用的,防止咬傷別的動物。後面被改良成患精神病的alpha患者使用,防止對方無緣故咬人。
“發情。”她將電擊脖鏈給姜日暮戴上,通體是皮革製造,放在腺體處有一個小的四方形物件,會出現電流以刺激腺體。
這個則是給陽痿(腺體萎縮)病人使用,病人無法控制腺體,長時間無使用腺體會逐漸萎縮,官方醫學科學認為人的控制都是使用腦電波交流從而控制行動,為此設計了這款通過細微電流刺激腺體達到控制效果。
她微微後退,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不,還差一點。”白昧微微思索。
她重新上前,扯住姜日暮的領口用力一拽,扣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不夠。”
她接著扯住了她的內衣,仍舊一拽,卡扣一下子被扯掉掉落。
她的手放在了姜日暮的褲子上,解開了扣子,可惜濕漉漉的西褲已經黏在身上了,她只好用力一拉,連帶著內褲脫下。
聖潔的軀體戴上黑色的裝飾物就這樣展現在她的眼前。
她打開了頭頂的燈。
一束光照下來,照在姜日暮的身體上。
“真美啊。”白昧喃喃自語。
她注視著眼前的場景,彷彿被審判的耶穌附身,此刻姜日暮微垂著頭,雙手被吊起,腳微曲,除去帶著情趣意味的裝飾物外,看著真像是聖光降臨的神明。
神明在聖光下遠離了所有人世束縛,卻被名為愛情的繩索捆住了雙手禁止脫離世間。
白昧感覺到了自己的大腦在顫抖,那彷彿夏娃初嘗禁果時的戰慄快樂,又或者是該隱在動手的那一刻,似得到上天恩賜的,支配自己身體的快感。
——你應當是這個世界賞賜給我的寶物。
白昧注視著姜日暮。
-
姜日暮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甚至嘴角都急出了燎泡。
張北海很是不解她的焦慮,還是關心的詢問。
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講,關於白昧不同面目的事情,卻又在最後實在是難以忍受,還是傾訴了。
現在是夏天,學校邊的樹上有蟬鳴的聲音。
張北海躲在陰影里,思索:“白昧有點不對勁?”
“她...她給我一種,很微妙的危險感。”姜日暮描述。
“她一直就是啊,”張北海直話直說,“她...確實不簡單。”
姜日暮有些無語。
“她之前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個垃圾一樣。”張北海摸著下巴,“只不過就那一眼,平時也是笑眯眯的,加上是你對象,我也沒啥好說的。”
“這...”姜日暮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而且我之前去問過別的omega關於白昧的事,她們要麼都覺得白昧是個老好人,要麼覺得比較有距離感。”張北海突然激動,“可是怎麼可能!我身邊那群alpha對白昧真的是,就差封為女神了!還有一群覺得白昧有點太優秀了,有壓力。”
“她確實很優秀,不過也不至於這樣吧。”姜日暮的重點倒是歪了。
“哎呀,alpha嘛——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對象是弱於自己的嘛,至於你...”張北海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說你是beta都有人信,要不是你有信息素。”
“我很柔弱嗎?而且beta什麼的也沒什麼區別吧,我感覺要是真的存在達爾文社會,那麼beta才是我們最後進化的結局。”
“為什麼?你不覺得alpha很強大嗎?現在大部分掌權者或者著名科學家都是alpha,而omega更多是以貌美或者生育能力出名,beta...”張北海帶著點alpha視角特有的鄙夷,“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被稱為‘最勤奮的工蜂’,哈!”
“可是這種創造力才是真正該存在的啊?不然以alpha的什麼?生殖權嗎?或者是信息素壓迫?(指的是十年前特有的alpha使用信息素侵害omega的案件,當時在社會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並逐漸通過關於《omega保護法》的審核)如果是大腦的話,我們並沒有太多的不同,只不過因為alpha曾經特有的生殖能力,在缺少生產力的社會佔據了大量的資源、生產資料,所以為什麼現在大部分掌權者和科學家都是alpha,而omega和beta的比例是少數。”姜日暮冷靜回答。
“如果說,你認為他們真的存在絕對無法彌補的差異,比如智商之類的話,那你也可以承認法西斯了,畢竟他們是真的有顱相學來分類。”
“好了!我們為什麼會談到這個話題?我們不是談論白昧嗎?”張北海說不過她,她只好灰溜溜的轉移話題,她確實沒有姜日暮博學,更比不過白昧——也許這才是她們漸行漸遠的原因吧...她內心自嘲。
姜日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她有些內疚。
張北海撇撇嘴,“又沒事,你是對的。”雖然贊同但是她的語氣卻不以為然,“只能說,你確實把握不了白昧,她太強了,太強的omega是會給人壓力的。”
她試圖用這句話來結尾這個話題。
姜日暮沒有說話,她並不贊同這句話,但是因為之前的辯論有點過於激動,所以沒有反駁她,她內心是珍惜這個朋友的,各個方面。
“也許,我確實不適合戀愛。”姜日暮垂眸,“我有點...太容易抽離自己的感情了。”
追求自由的鳥兒啊,
你該如何脫離愛情的牢籠,
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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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昧是接觸過某些小眾愛好的玩具的。
低溫蠟燭、特質軟牛皮鞭、口球...
原本是想要調教某個調皮的小寵物的。
無法馴服追逐自由的心啊,只好按耐住小心思,等待她徹底陷入幻夢中,迷醉於燈紅酒綠...
“啪——”
被打到的腹部不由縮緊,因為沒有太多脂肪,肌肉線條明顯的繃緊。
胸膛明顯起伏了一下,連帶著乳房。
蒼白的肌膚一下子浮起一道嫣紅色的鞭痕。
姜日暮沒有喊痛,她察覺到白昧渴求她的回應。
——可不要認輸啊,她如同野獸的直覺告訴她。
“啪——”
又是一鞭。
白昧以一種充滿技巧的甩動方式。
被綁住的雙手都用力繃緊,被拉開的手臂上的肌肉痕迹更是明顯到充滿著生機的魅力。
淺紅與深紅在白皙的軀體上綻放,凌虐沉默的人偶,帶著特有生命力的美感在這個緘默的房間里蔓延。
白昧雕琢這個完美的藝術品,用她摧毀般扭曲的愛意。
山崩地裂的痛意蔓延在身體上,大腦為了防止意志崩潰分泌了大量的腎上腺素。
漸漸的,細微的、不可忽視的快感建立在大腦上試圖支配姜日暮。
她早就大汗淋漓了,汗漬連同乾涸的水漬吞噬著肌膚,在光的照耀下出現了一種,油光水亮的奇異質感,原本冷漠的像是雕塑的場景逐漸變成了帶有生機的、關於肉慾、曖昧的氛圍。
她的手攥緊,因為過於用力,關節明顯的手指更是散發著一種骨質的白。
她試圖抵抗,用自己的理智換取生理的潰敗。
可惜,電擊器開始運作了。
只是細微的電流,觸感僅僅是小麻而已。
卻在她最脆弱的腺體處為非作歹。
她不由得腹部一緊。
就連最隱秘的私密處,也開始溢出體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