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射進去就無法流出了 - 他的病症二更~

她想吃的板栗並沒有買回來,今天拉完貨后,席慶遼便一直惦記著給她買,又來到小吃街,還是那家板栗店,下午五點人少了許多。
他剛要走過去,不知道哪裡跑過來,穿著粉色外套的短髮小女孩兒,氣喘吁吁拽住他。
“叔叔,我等你好久了,昨天你的板栗沒拿,是不是因為我插隊你生氣了?對不起,我是真的想讓弟弟快點吃到板栗。”
席慶遼記憶有些模糊,不過他好像記得這個小女孩在買板栗時過來找他搭話,看著她手裡的塑料袋已經不知道揉了多久才變得皺巴巴。
彎下腰,面對著她視線平視的問:“你在這裡等了很久嗎?”
“我今天早上來的,想著你應該會來買板栗才對。”
“謝謝你等我。”他雙手接過那袋板栗,已經涼透了,放了一天的東西不能給花瑾吃。
“叔叔。”女孩兒拽住他的衣角,懵懂抬頭眼裡充滿天真:“你真的沒有生我氣嗎?昨天,你看起來好可怕。”
那大概是“他”出來的時候,讓面前的小孩子看到了。
“你等我一下。”
席慶遼重新去買了板栗,這次是兩份,送給了小女孩兒一袋。
“哥哥說不可以要陌生人的東西。”
“你還有哥哥啊。”他笑著將板栗塞進了她的懷裡:“這些板栗就當做昨晚的道歉,可以回家和弟弟一起吃。”
“可是我——”
“小朋友,叔叔還有事,謝謝你等我這麼久,早點回家。”他擔心板栗再涼了,撐開大衣的內側口袋塞了進去,捂在胸口,朝著出租屋的方向快步走。
花瑾已經回來了,在房間里正處理著工作,他悄悄走進去,開門吱呀聲還是驚醒了她。
見他回來,轉過凳子伸出胳膊要了一個抱抱。
“你手裡拿的什麼?”
“板栗,我買回來了,雖然有點晚。”
裹在大衣里的板栗還很暖熱,席慶遼剝下殼子,塞進她的嘴中。
看她咀嚼左右臉蛋不斷凸起圓圓的小球,臉上青紫已經沒有前天那麼嚴重,眼角下還有一片深紫色淤青。
“好吃嗎?”
“嗯~”她相當滿意豎了一個大拇指:“好甜,好糯,你也嘗嘗。”
他剝下一顆,蔥鬱的指尖捏起放入自己口中用整齊牙齒咬住,花瑾還在期待他臉上露出好吃的表情,就被摁著肩膀,看到他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
反應過來時,他口中的板栗已經進入到了她的嘴裡,用舌頭攪拌起纏繞著唾液滾動。
心臟竟忘了該如何正常彈跳,胸腔里震動砰砰作響,她情不自禁咀嚼著那顆板栗,兩根舌頭將破碎的果肉攪拌滿嘴都是,吞咽聲響亮惹人臉紅。
直到果肉被吞咽乾淨,他才慢慢退出舌頭,抵著她的額頭,眼中漫不經心一笑。
“好吃。”
花瑾耳根灼燒燙人溫度,推開他的肩膀,悶悶道:“我要工作了。”
“那我去做飯。”
她暗自不語的笑意,嘴角勾著甜膩的弧度,悄悄藏起心中愉雀,卻沒發覺自己愈發紅的顴骨。
晚上睡覺時,他總是很乖的躺在另一側一動也不動,像是怕傷著她,或者怕被嚇到,他知道她有性愛上的陰影。
然而花瑾卻一點點的將身體靠近,將那隻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胸前。他腦子裡緊繃的許多根弦,隨著那隻手逐漸往上撫摸,理智在土崩瓦解。
“瑾瑾,睡不著嗎?”
“嗯……”
黑暗中,他喉結滾動的厲害。
終於被纖細手指撫摸上脖頸,在鎖骨和喉嚨上打轉,親手摸出他的緊張,緊繃身體靠著他毫無放鬆感覺,就連喉結也在不斷的吞咽。
“瑾瑾我…”
“我只是好奇,跟你做愛是什麼感覺。”
他忽然間一僵。
花瑾隨即笑出了聲:“兩個性格,都好不同呢,慶遼,你一定不要離開我。”
“不會,我不會的。”席慶遼握住她瘦弱手背,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臟跳動聲強烈震耳,好像能觸摸到皮下經脈的血流,她靠著他的肩頭,閉上了眼。
一夜無夢。
去霍醫生那裡複查時,這次辦公室里還坐了一位年邁的老人,同樣穿著白色大褂。
見到他們來,起身打了招呼。
“這位是我請來的精神科專家劉主任,他在精神分裂這方面有很多治療成功的案例,應該能幫助席先生。”
“您好。”花瑾帶著口罩,點點頭,看了一眼身旁不安的男人,輕聲安慰他:“別緊張,沒事的。”
“嗯。”
“您好席先生。”那老人伸出手與他相握,慈善和藹的笑容擠壓著眼角褶皺,讓人沒有警惕心:“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我能更進一步的了解您。”
花瑾坐在門外等候,她懷中拿著席慶遼的黑色大衣,不斷點開手機屏幕看時間,已經進去了一個小時。
平常這個時候,他應該要出來了,今天的時間卻比之前都要長,不安在她心底蔓延,想起身打開門去看,可猶豫徘徊里,她彎下腰用手抵住了額頭,略加煩躁。
這時門開了,她匆忙站起來,看到他低頭走出來,肉眼可見的情緒落寞,花瑾急忙上前抱住他的胳膊。
“慶遼。”
“我沒事。”
身後跟出來的霍醫生朝她安撫:“席先生不太願意談起一月多之前的事情,治療方案我會跟劉主任再次商討,今天的談話有些超出我們預期了。”
花瑾有些緊張:“是,還有別的病症嗎?”
“那倒不是,只是之前的治療方案需要全部平推,詳細的會在一周后給您答覆。”
“好,好的。”
席慶遼摟住她的手臂朝著走廊盡頭大步走,花瑾一邊急促跟上:“先把大衣穿上吧,外面涼。”
霍醫生關上門,老人坐在桌前擰開保溫杯瓶蓋,憂心忡忡嘆了口氣。
“她跟你說的,到底是真實病情嗎?”
“我聽得沒有錯,每一次交流都有錄音,您覺得誰在撒謊?”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你之前定下的方案,是殺死第二人格?”
“是的。”
“但目前這個第一人格,奇怪的很,他不記得另一個人格做的事情很正常,但怎麼會連之前的記憶也忘記了?甚至是自己年齡都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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