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思緒從三年前拉回到現實里,冷盼凝狠狠地瞪了羅格飛一眼,冷冷地說:不嫁給你。
我老公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如果你嫌泡麵難吃的話,啊,誰規定女人一定要當煮飯婆,走開一點!我沒時間跟你瞎耗,我」說完,她推開椅子站起來,開始在一屋子的混亂里搜尋背慣了的公 「誰規定女人一定要當煮飯婆……」羅格飛怪腔怪調的模仿她的話之後,又上自己的意見,「這種話從一個蛋也不會煎、飯也煮不好、衣眼雜物都是的女人嘴裡說出來……根本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接著,在梳妝起一條薄如蟬翼的小內褲,他把小褲當起玩具,拎在空中轉圈圈,又料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然後湊到鼻息嗅了嗅,讚歎的說:「真香… 「你變態啊!隨隨便便亂動別人的東西!」冷盼凝好不容易在床底下拉出公秒又立刻衝到羅格飛面前,紅著臉搶過自己的小褲褲,她把手背在身褲緊緊地握在掌心裡。
冷盼凝早就看見羅格飛拎起她的小褲褲,當玩具轉圈圈也就罷了,沒想到接做出這麼下流的舉動,又玩又聞的,簡直就像個色情狂。
搞不好最近社區里出現的變態內褲大盜,就是羅格飛這個傢伙王的,而且他個社區都知道,真是愈想愈可疑。
「我連你都敢動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羅格飛雙手抱胸,耍無賴似的緩步瞄瞄窗外,又瞄瞄她。
「羅格飛,我告訴你……昨天是因為……因為你受傷了,所以我才……才不你……」冷盼凝握緊雙拳,渾身都在發抖。
「你的意思是……你是因為看我可憐,所以才跟我上床的羅……嘖嘖嘖……次,今天早上一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愛心了?」羅格飛撇撇訝狀。
「你給我閉嘴!」冷盼凝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這死人竟然連這種事都數得清清楚楚,存心炫耀起自己的性能力似的。
「我就說嘛,你才不是這種有愛心的女人……」羅格飛歪著嘴,邪邪地說:要安慰……瞧你昨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這個人男人理所起安慰你的責任,為了安慰你這個淚漣漣的小女人,更為了不辜負我鋼』的美名,昨晚我可說是賣命了,做得我頭昏眼花,連東南西北都……」,她哭倒在他胸前的情景也和三年前一樣,把眼淚和鼻涕都黏在他的西熟悉的情景和氣昧讓他不由自主的擁緊了她。
而她,也一如當年,毫不吝嗇的給了他最甜蜜熱情的反應。
想起昨天的反應,冷盼凝懊悔得恨不得殺了自己,或許殺了他是更好的主意。
「你給我滾!」冷盼凝一個氣不過,忍不住在梳妝台上胡亂抄起一個乳液罐,往羅格飛的頭臉上砸去。
竟敢得了便宜還賣乖,企圖挑起八百年前的風流爛債,什麼「無敵鐵金鋼」,了頭了才會用那樣的句子來形容他。
要不是這個四肢發達的大色狼在護理站胡亂造謠,昨晚她才不會哭得那般傷失去理智靠上他這死色豬,她把眼淚、鼻涕留在他的衣服上是他的福他竟然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砸、砸、砸死他!砸死這死色狼,也算功德一件。
白色的玻璃乳液罐在空中劃出一道短短的弧線,接著很快的隨著地心引力往偏不倚的砸中羅格飛纏著紗布的前額之後,「啪!」一聲落在冰涼的成一地的玻璃片和白膩膩的乳液。
冷盼凝傻了,羅格飛也傻了,前者是因為後悔,後者是因為劇痛。
「你……我……」冷盼凝結結巴巴地說:「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 想是一回事,沒想到一出手就是如有神助,她還以為自己沒有打籃球的細胞 鮮紅的血液緩緩地暈開,在白紗布上渲染出一朵腥紅色的血花。
羅格飛抬起手按住紗布,失血的臉上布滿了看不到盡頭的蒼白,這一刻比上一刻的白又如風地趕走這—刻的白,他古銅色的皮膚就這樣一瞬一瞬、像鬼的蒼白……清是虛弱還是傷心,羅格飛有氣無力的說:「不打擾你美好的早晨約會……」格飛……」冷盼凝覺得心被狠狠地揪住了,她蒼然的望著他疾行而去的剋制住衝動,出口叫著他的名字。
羅格飛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他仍然緊緊地按住額頭,卻按不住一絲從額邊血。
他應該發怒,像他這樣自尊自大的男人,怎麼能容許一個女人對突然瑟縮起來,卻沒有逃走的打算,她在等,等他折回她的面前,等她一巴掌,或是給她一拳。
「傻瓜……你以為我會打你嗎?」羅格飛看見她顫抖的身體之後,臉上浮現然的笑容。
「我……」冷盼凝撫著臉頰,她沒有挨打,等了許久的巴掌或拳頭都沒有落卻比被打的人更傷心,眼淚汩汩地流下來。
「哭個什麼勁兒啊……你五顏六色的臉已經夠丑了,再哭下去連眼睛、鼻子了。
」羅格飛擺擺另一隻自由的手,洒洒脫脫地說:「要是讓宋如風樣子……搞不好就不要你了。
」是不肯怪她,冷盼凝的眼淚反而愈是止不住,而且這種時候,她哪有心要她不要啊,她只希望他額頭上的血不要再流了。
冷盼凝哽咽的說:「我陪你去醫院,醫藥費我會付的。
」飛搖搖頭、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不用了……我一個大男人不用你來陪,你還是好好陪陪宋如風吧……」說完,他重新邁開腳步,直挺走去,背著她揚揚手,回復了一貫弔兒郎當的口吻,毫不在乎的說:…我本來就要再回醫院去一趟,沒要到小護士的手機號碼之前,我死的……拜!」凝擦擦眼淚。
什麼跟什麼啊?這個傢伙被砸得血流成河,還有心情想著機號碼,他當真是被色魔纏身了不成?而且他心裡到底還有沒有莫芳凈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更別提他才從她的床上爬起來耶。
她吸吸鼻子,不肯承認其實這才是她最在真真是痛死人了,三年不見,冷盼凝那個女人當真是冷血無情外加心直是砸死人不償命!羅格飛一走出冷盼凝住的公寓大樓,馬上捂著額朗晴空呼天搶地起來。
人一旦倒霉起來,噩運就是接二連三的緊咬著不放,任人怎麼甩也甩不掉。
首先是不該去參加劉書玲的結婚喜宴,要不是誤信劉書玲給他的錯誤情報,現在身邊沒有男朋友……真是媽的!什麼沒有男朋友,人家的男朋友有臉、文質彬彬的牙醫生。
去他的!牙醫生是人,他堂堂一個餐飲業老闆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啊。
雖說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他卻忍不住要王出些偷雞摸狗的蠢事……冷盼的男朋友先行離席就算了,他王嘛要神經兮兮得像個等著抓姦的老公,后追了出去,結果人沒有追上,反而沒長眼睛的胡闖瞎闖,在紅綠燈了個滿頭包,還被抬進了醫院。
當冷盼凝出現在醫院的那一刻,他還以為幸運之神終於站到他這一邊了,沒挑明了說是怕他死了沒人收屍,不得已才來的。
媽的、媽的!真是一千萬個他媽的!沒心沒肺的女人,趁他睡著走人不說,子的猛打電話找不到人,最後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到朋友家喝茶去了,根本是背著他約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