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尋臉色阻沉,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滾!” 秦孜不由得笑了,伸手攀上她的後頸,“尋尋你永遠這麼可愛,這樣了還不求饒嗎?不求饒也好,反正你很快就會愛上我了。
” 說罷,她把頭湊到了謝千尋的後頸處,輕輕嗅了嗅。
秦孜凝忽然皺了皺眉,臉色變得很猙獰,“你後頸上有別人的信息素?你已經被人標記過了?” 手上的壓制微微鬆動了,謝千尋猛的坐起來,反手擰住秦孜凝的手腕。
空氣中隱隱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謝千尋覺得自己就快要喪失理智了,她用膝蓋死死抵住秦孜凝的胸口,下了有生以來最狠的力道,一拳猛的砸在對面那顆鮮紅的媾齒上。
“你還想在我上面?我告訴你,這輩子都別想!” 幾個還沒有離開食堂的女生髮出了驚恐的叫聲,“啊啊啊有人打架啊。
” 秦孜凝看著謝千尋,任由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自己臉上,然後,忽然笑了一下。
謝千尋瞳孔微微放大,秦孜凝忽然咧開嘴,猛的朝著她的右手咬了下去。
尖銳的媾齒刺破了皮膚,謝千尋全身顫了顫,感覺對方滾燙的腺液順著手腕刺了進來。
謝千尋眼角微微泛紅,潮水般洶湧的怒火衝上腦門,用沒有被咬住的手抄起旁邊的椅子,猛的朝著秦孜凝砸過去。
椅子砸偏了,砸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破裂聲。
“快去找老師。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女生急忙慌張的朝著食堂門口跑。
這裡是ABO國際學生訓練營,軟硬設施做得很好,對學生的管理卻非常嚴格,如果被老師發現有人在訓練營里鬥毆滋事,是會遭到完全禁賽的處分的。
女生慌張的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輕盈的身影剛好進來,女生剛想下樓梯,肩膀就被迎面走來的人輕輕按住了。
江蕪肩膀上披著寬大的校服,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皙如雪,她涼涼的睨了女生一眼,“就是學生之間的普通矛盾而已,用不著去找老師。
” !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每個學校的女生都認識江蕪,她不僅是ABO論壇里的風雲人物,也是在每年優秀學生表彰大會上的學生代表,這種人就像太陽一樣,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有光。
江蕪冷著臉朝著那邊走過去。
剛才她有點不放心謝千尋,吃完飯後就回教室看了看,發現女孩不在,蘇夢琪發消息說宿舍里也沒人,於是就來了食堂。
隨後江蕪看到食堂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血跡,以及糾纏成一團的兩個人,皺了皺眉。
謝千尋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小奶狗進化了瘋狗。
“你們兩個住手。
” 秦孜凝斜眼看到江蕪,微微勾了勾唇,急忙把手舉了起來,“救命啊學姐,她打我。
” 謝千尋沒發現江蕪來了,她直直的盯著秦孜凝,暴怒的吼道:“打的就是你!你個SB。
我給誰標記都不會被你標記的!” 江蕪:“……” 她忽然皺了皺眉。
謝千尋難道覺得,給誰標記都無所謂么。
秦孜凝忽然狠狠向上頂了頂腿,謝千尋猛的摔到地上,頭撞上桌子,她拍拍身子站了起來,攤著手,“真是的,我就跟你開了個玩笑,你凶什麼凶。
哼,姐姐我還有事,先走了。
” 她隨後盯著謝千尋,小聲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的賬,改天再算。
”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謝千尋氣的全身冒煙,抄起椅子想砸過去,卻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濃濃的雨露味信息素撲面而來,謝千尋腿猛的軟了軟,但是她依舊是想殺了秦孜凝,“放開我!” 江蕪沒說話,反而抱的更緊了,謝千尋兩腿發軟,椅子“哐鐺”一聲掉到了地上。
江蕪趁機把椅子踢開了,把小瘋狗按到椅子上,半蹲下來檢查她的手。
白皙的手腕被硬生生撕扯掉一塊肉,皮肉翻了出來,猩紅的血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
江蕪皺了皺眉,拽著謝千尋朝外面走,“去醫務室。
” * 謝千尋在醫務室打完麻藥后,被醫生縫了很多針,中途還在罵罵咧咧的。
江蕪抱著手,皺眉看著她。
看到女孩手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不斷朝外面滲血,她莫名有點煩躁,還有點著急。
謝千尋怕不是個傻子吧,明明是沒分化的小孩子,還要去和年輕力壯的Alpha硬杠? 醫生給謝千尋注射了些鎮靜劑,她整個人安靜了半個小時,被護士們架著回到宿舍樓。
本來以為能好好睡到天亮,誰知道護士剛走,她就醒了過來,開始煩躁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剛才秦孜凝注射了一點腺液到她的血管中去,很難受,很噁心。
江蕪手裡拿著謝千尋的葯跟了過去,“學妹你先把葯吃掉好不好。
” “不!” 謝千尋的氣息太暴躁了,就算是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都能感覺那股灼熱的氣息在外流。
還打死也不肯吃藥,再這樣下去今晚上她可能真的就要暴走了。
謝千尋猛的捶到床上,“那個混蛋住在哪裡啊?我要去找她!” 隨後她衝到門口想去開門。
江蕪手裡捏著葯,皺眉靠在牆上,煩躁的別開視線。
“謝千尋你瘋了?” 這麼不聽話,真是煩死了。
如果孟曉寒在這裡,她聽不聽話? 江蕪莫名其妙想到這個問題,隨後微微皺了皺眉,某種不爽的感覺湧上心頭。
今天下午出教室的時候,她看到謝千尋給孟曉寒講題。
她第一次看到謝千尋這麼耐心,可是這種耐心和溫柔都沒有對別人有過。
回想起那幅場景,江蕪心頭瞬間湧起一陣不爽。
她剎那間覺得媾齒漲的有些發痛,後頸的腺體也輕輕跳動起來。
看著謝千尋就要去拉門,她忽然上前一步,從後面死死的抱住了謝千尋。
“秦孜凝你個 殺千刀的,唔——” 女孩的唇觸觸碰到後頸的瞬間,舌尖報復性的在腺體上壓了壓,謝千尋全身猛的一顫,腿軟的差點跪到地上,被江蕪往上帶了帶,隨後媾齒咬破了後頸的皮膚,大腦如同過電般一片空白,強烈的電流順著脊椎劃過。
謝千尋下意識想要掙扎,手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只有徒勞的拽了兩下床單,最後緩緩癱到床上。
只有極少量的信息素注了進去,江蕪就強迫自己和謝千尋分開了。
謝千尋劇烈的喘息著,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江蕪的臉上還殘餘著信息素釋放后淡淡的紅暈,她低頭看著謝千尋,微微皺眉。
隨後而來的是愧疚感,她下意識攥了攥衣襟。
自己是怎麼了啊,明明跟謝千尋根本沒有什麼關係,憑什麼這樣對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