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謝千尋,她坐在座位上,負責檢測她的小護士很年輕,意外的還挺平易近人的,“小同學,信息素提取器注入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痛,一會就好哦。
” 謝千尋沒精打採的點頭,等著護士準備醫療器械的時候,細細碎碎的聊天聲從屏風後面傳來,她默默的聽著,從言語之間謝千尋發現這些醫生和護士都很不喜歡那個捷豹男校董。
“真是的,無緣無故搞什麼幺蛾子呢,真是麻煩。
” “都測了幾百個了,都沒有找到,我懷疑啊,就是那個校董在無中生有。
” “真是無語。
你看人家宋董怎麼沒有隨時找事呢,分明就是這個張董存在感太低,刷存在感嘛。
” 看來大家都和她站在一條戰線啊,謝千尋閉著眼,唇角微微勾了勾。
護士很快就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台精緻的小機器,“小同學,我們現在來檢測一下你的信息素序列號哦。
” “嗯……” 護士把信息素提取器伸到謝千尋的後頸,手指突然微微一僵。
“小同學,你女朋友真行啊。
”護士忽然饒有興緻的說道。
謝千尋臉色瞬間一白,立馬抬頭慌亂的看著護士。
誰知道護士根本沒有在意這個詭異的細節,而是轉頭笑著對旁邊的同事說道:“真懷念啊,我以前高中的時候也和女朋友玩過,但她下口沒這麼輕,注入也沒有那 么準確。
” 謝千尋:“……” “什麼,早戀?”其它護士都湊了過來,有個胖護士還好奇的用手指碰了碰謝千尋後頸的痕迹,謝千尋縮了縮身子,差點原地死亡。
“嘖嘖嘖,還沒分化就這麼玩,對身體不太好哦。
” 護士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哇,你女朋友好溫柔啊,是個Omega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單純的標記呢。
” 謝千尋:“?” 什麼女朋友。
她忽然很想和護士解釋一下她和江蕪只是做完就散的那種關係而已。
護士看她一臉懵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不知道嗎,標記是宣誓主權的一種重要方式,有著最基本佔有慾的Alpha,乃至各項功能正常的高等級Omega都不單單會咬腺體的,他們會——” 護士還沒說完,肩膀就被突然出現的醫生拍了下,“好了,別帶壞小朋友。
” 年輕護士當即吐了吐舌頭,站到一邊去了。
剎那間所有醫護人員都挺有興緻的看著她,謝千尋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信息素提取器是一根小小的針頭,刺進去的時候會有輕微的刺痛感,但剛完成標記的謝千尋腺體比較敏感,因此針頭扎進去的瞬間,她忽然感覺某種電流順著脊椎划向大腦,腿一軟,差點摔下椅子,還好醫生及時扶住了她。
大概是之前檢測了太多人,醫生精神都有點麻痹了,流程也土分敷衍,他簡單的完成了信息素的提取,就很快的收起了機器,“小同學,得儘快去醫院參加體檢哦,你的信息素波動蠻大的,應該是快要分化了。
分化前最後一次體檢特別重要,要提前做好準備。
” “哦。
” 檢測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依然是和校董要尋找的信息素不匹配。
這大概是所有醫生都預料到的結果,大家都默默搖了搖頭。
謝千尋徹底放心了,坐在椅子上,沒精打採的看著機器上的數字。
序號MN302。
這該不會是江蕪信息素的序號吧。
現在自己鼻尖,還殘留著淡淡的雨露氣息,感覺全身上下都是她的味道。
哎,自找的。
* 體檢完畢之後,謝千尋一個人從體育館出來,覺得眼皮子沉重的抬不起來,大腦也昏昏沉沉的。
無論她怎麼放空自己,腦海里還是會重複出現江蕪的身影,該死的雨露味信息素依然在鼻尖回蕩著。
現在江蕪在王什麼呢,估計又在和學生會的成員鬼混吧,真是的,居然把她送到體育館就一個人走了。
不知道這種討厭的感覺還會持續多久呢……真難受。
不知不覺間,謝千尋走到水木清華。
水木清華是蒂蘭中學林蔭校區的一片小池塘,池塘不深,只有一米二左右,裡面養了很多金魚青蛙之類的小動物。
謝千尋眯著眼,遠遠的看到一個長相可愛的小男孩站在池塘邊,正踩在高高的岩石上跳來跳去,清脆的笑聲隔著空氣傳來,非常清晰。
謝千尋莫名那個男孩子覺得有些眼熟。
岩石下圍著很多人,都臉色鐵青。
“小少爺,你快下來吧,仔細摔跤了!” 男孩笑的更歡樂了,他手裡拿著一根棍子,隔空對下面的人打來打去。
“怪物,不準抓我!” 謝千尋站在那邊看一會,認出了這個小男孩就是上上周那個該死的捷豹男的兒子。
當時小男孩坐在車子後座用清脆的聲音喊著爸爸,那張粉雕玉琢的臉和現在如出一轍。
“呵呵。
”她翻了個白眼,王笑了一聲。
那個捷豹男害她差點被開除,她肯定也不會對他的兒子有什麼好感。
謝千尋剛想轉身離開,忽然聽見男孩在身後叫道:“姐姐,那個姐姐!” 她微微皺眉,轉頭看到那個小男孩正笑嘻嘻的指著自己,“你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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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下面圍著一群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還有個年輕的女人,應該是保姆之類的。
他們聽到男孩叫謝千尋,齊刷刷的將視線射過來,表情很警惕。
謝千尋微微挑眉,可能是因為底下那群黑色西裝讓人反感的眼神,她下意識把男孩的叫喚歸類為了挑釁。
但是她也不會傻到貿然去接近捷豹男的兒子,保不準那個校董突然從什麼地方竄出來和她撞個正著,就完蛋了。
於是她轉身就走。
誰知剛走沒幾步,就聽到後面的男孩跺著腳,用更大聲的音量吼道:“那個姐姐,你耳朵聾了嗎?快過來啊——” 男孩的聲音太大了,遠處教學樓甚至有人從窗戶里探出了頭,看向這個位置。
謝千尋:“……” 如果現在她貿然離開,反而會顯得心裡有鬼。
她轉頭冷冷的看了男孩一眼,走了過去,誰知道還沒接近那塊岩石,就看見穿黑色西服的保鏢冷著臉上前一步,擋在她前面。
然後年輕的女保姆神情嚴肅,邁著碎步上前,伸出一隻手來,對著她的衣服一陣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