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這筆賬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去。
” “嘿嘿──”北堂墨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他身邊,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幾拍,促狹的說道,“老實說,老子縱橫沙場這麽多年,還真就沒見過你這種表面上好話說盡,私底下卻壞事做絕的人。
” “謝謝。
”他的實話非但沒有惹怒皇甫玄紫,反而讓他斂起眸,安靜的讓人看不出心中的真實想法。
“不管怎麽說,我北堂墨的性命也是你救的。
你老弟有事相求,就算是賠上性命我也絕對義無反顧。
”性子懶散的男人難得的正經起來。
“輕點兒。
”被他的大掌拍的有些疼,皇甫玄紫不著痕迹的躲到一邊。
“有一件事,你倒是可以幫忙。
若是做成了,你就不用再充當我的相好,陪我做著苟合之事了。
”淡漠的笑容變成精明的算計,皇甫玄紫勾唇問道,“我有意將妹妹指婚與你,你意下如何?” “啊?你妹妹是誰?老子見過嗎?”北堂墨指著自己的鼻子傻傻的問。
“浮雲公主──”皇甫玄紫有些動氣,這個魯男子,連長公主的臉都認不得。
“唔……那我豈不是成了你的小舅子?” “沒錯。
”玄紫氣定神閑的笑笑。
“不成,那我豈不是要守著一個人過日子而放棄我那麽多的美人兒……”嘀咕著看向皇甫玄紫,發現他笑得很是陰險。
心臟猛地一跳,快要從嗓子眼裡炸開。
因為那迷人的紅唇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這可由不得你。
”(0.22鮮幣)魔魅(限)80 未知的敵意 自從皇甫贏安心的在沁嵐閣住下之後,幕清幽便比平時勞累了許多。
這男人不開葷還好,食髓知味之後竟夜夜抱著她在床上進行魚水之歡,其精力和耐力都令人嘆為觀止。
讓她每天早晨醒來時都哀怨不已,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像被三百多斤重的大石頭壓過一般酸痛。
她原本以為皇甫贏只求新鮮,男人的身子到底還是禁不起日日縱慾的。
誰知,他們皇甫家的兄弟都像中了邪似的。
她還記得當初偷窺魔夜風強暴皇甫浮雲被抓住時魔夜風臉上那一副神清氣爽的詭異樣。
現在皇甫贏也是如此,越是親近女人不斷釋放自己的精血,他們的精力就越是旺盛。
見他現在帶回來批閱的卷宗比原先還要多上兩倍,幕清幽只覺頭腦一片昏暗。
恨不得長眠於此不再醒來造色狼摧殘。
眼下幕清幽剛沐浴完畢,被淋上一層芳香四溢的玫瑰香油,正慵懶的披散著一頭青絲趴卧在榻上舒服的享受著貼身女婢的那一雙巧手在自己後背上時輕時重的進行的按壓推拿。
好活淤舒筋,慰勞她多日以來飽受折磨的身體。
眯著一雙末梢微挑的媚眸,她像只貓兒一般嚶嚀了一聲,白皙的玉指作梳瞬間刷過緞子一般的黑髮。
流箏般輕靈的笑聲自嬌嫩的檀口之中傾瀉而出,聽得周圍人的心裡都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勾人魂魄的冶豔風情就像這玫瑰精油的香味一樣,無論如何躲閃都抗拒不得…… 經歷過越多的男人,她的妖冶的美就更重一分。
原本的澄澈靈性猶在,與這性感勾魂若有似無的魅惑交雜在一起,時而重合,時而分開。
就會讓人痴迷,讓人放縱,讓人追逐,讓人為她不顧一切。
幕清幽像毒,此毒已然漼骨。
明明就蝕人骨血……卻依然讓男人慾罷不能的上了癮,綁了鎖,逃也逃不掉,戒也戒不了。
魔女的魅力,就在於此。
忽然,耳邊傳來侍女小聲的打擾,“幽妃娘娘……” “嗯?”見對方問得謹慎,幕清幽睜開了眼。
“蓮妃娘娘傳來口信,說想邀請娘娘到她的湘簾齋一敘姐妹之情。
” 姐妹之情? 幕清幽緩緩的坐起身來,未著寸褸的身體毫不在意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只見那一對飽滿的嬌乳晃出誘人的弧度,上面兩朵未興奮的小花蕾安靜的凹陷出一條細痕,瑰麗的粉色是羊脂玉一般的雪膚上引人矚目的亮點。
讓同為女人的小丫鬟們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反正她早晚也會找到你這裡的,到時候,需要你明白的你自然會明白。
” 皇甫玄紫的話像幽靈一樣環繞在她的耳邊── “娘娘!誒?娘娘!”見幕清幽赤著腳跳下軟榻,隨意套上幾件衣服就往屋外走,幾個丫鬟連忙緊張的將她叫住。
“您這是要去哪?” “怎麽了?”幕清幽不解的回身,琵琶袖的水藍色曳地長裙更彰顯出她身材的婀娜。
“您還沒綰髮呢。
” “是啊,您的妝還沒點呢。
” “這樣啊──”幕清幽沈思著點點自己的唇,忽然揚起一抹隨性的笑。
只見她走到銅鏡邊,隨意的將長發在右肩上鬆鬆的綁了個馬尾。
又用描唇的細筆沾著殷紅的胭脂在自己眉心畫了一朵五瓣寒梅。
整個人在鏡前翩然的轉了個圈,斂著長袖嫣然一笑。
“就這樣吧,不濃不淡,剛剛好。
”(0.68鮮幣)魔魅(限)81 無情的女人 眼見青兒和幕絕在房中熱情似火的鴛鴦戲水,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畫面快活的讓神仙都忍不住豔羨。
然而,在另外一間房內,卻有人不得不背負著沈重的人生,隱忍的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考慮的如何?” 深沈的夜色掩蓋了一切不尋常的波動,凌格的房間里沒有點燈,卻傳出了兩個人清晰的交談聲。
其中一個是中年男子的聲音,氣勢很彪悍,不容一絲拒絕。
“再給我幾天時間,我的朋友中了毒,需要我的幫忙。
”另一個生冷的女聲,卻是發自凌格。
“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時間,”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語氣明顯不耐,他嚴厲的斥責道,“你朋友的命會比我們鷹翼族的未來更加重要嗎?在你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族長的存在!” “是族長親自將我逐出鷹翼族的,七叔難道不記得了麽?” 依然是穿著一件寬大儒袍,打扮中性的凌格梳著落拓的馬尾。
蜜色的肌膚為她增添了一抹見得了陽光曝晒的堅毅。
她的回答不卑不亢,甚至有反過來諷刺對方之意。
“格兒,”男人的語氣似乎和緩了一些,也有些尷尬。
“所以這一次,族長也是給了你戴罪立功的機會。
只要你同意嫁給鷹眼族的護法,前塵舊事就一筆勾消。
你會是我們鷹翼族高貴的聖女,最重要的是──”像是篤定她會心動一般,男人得意的笑道。
“你可以回祖墳去祭拜你爹。
” 聽到這一句,凌格臉上才算有了些許動容。
但是她仍然回以強硬的一擊,“我本無罪,是你們欲加之罪。
” “你!”兇狠的目光一瞪出立刻收到女人毫不遜色的回瞪,被稱作七叔的男人不禁有些心虛。
男人只好在剛燃起的一點希望的火苗之上繼續扇風,“聽說鷹翼族的護法人長得面如冠玉,玉樹臨風。
配你的話,是絕對不會委屈了你的。
” 面如冠玉,玉樹臨風……? 聽著這些華麗的形容詞,凌格在心中冷笑。
她若是貪戀男子的俊俏,只怕眼前就早有一個無人能敵的美男子整天不厭其煩的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笑嘻嘻的說著一些不三不四的話。
又何須他人作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