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幕清幽見他差人每搬進來一樣東西就更加難看一分的臉色,皇甫贏竟然還不知死活的摟了摟她的肩膀,環視著四周被堆得滿滿的空間。
很自然的說了一句,“暫時將就一下,我很快命人建座新的,比這大上數倍。
” 聽完他說這句話,幕清幽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她難以置信今天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在面對自己時,皇甫贏竟然毫無愧疚,還能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坦然! 夜已深。
眼見不遠處的皇甫贏,依舊只是身著一件中衣。
五官深邃,一臉陽剛之氣。
此時的他面色很平靜,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即使是在看到參報重大事件發生的奏摺時,也只是略微皺一皺劍眉,然後果斷的執筆批下應對方法。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瀟洒自如。
他的熟練讓幕清幽覺得,如果他不當王,那還真是很可惜的一件事。
但是此時的她卻無法被男人這種天生的國王氣度所折服。
因為她今天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素來冷清的男人竟然喜歡自己的親妹妹。
為了他喜歡的女人,他毫不留情的弄疼了她。
不顧她的委屈,也不顧她的情面。
在皇甫玄紫面前,他為了皇甫浮雲抓傷了她的手腕,對她疾言厲色的咆哮。
這一切都還歷歷在目,可他現在卻像沒事一般,繼續搬來此處要與她大被同眠。
哼,真是可笑! 幕清幽斂下水眸,心,變得極冷。
他這般為所欲為的任性,讓她厭惡。
對於他搬進來這件事,幕清幽很疑惑,也曾不解的看著他。
但是皇甫贏只是用那雙明亮的眸子深深地與她對望,像在渴求著什麽一般緊緊盯住她,讓她不由自主的渾身發燙。
那男人,似乎著了魔,中了邪。
那麽冷清的一個人,竟對她有了笑。
只可惜,她幕清幽從來不會自作多情。
在得不到答案之後,她很理性的將這種轉變歸為對諒解的渴望。
他需要她的諒解,諒解他作為自己的夫君卻愛上了小姑。
她是他眾多女人之中唯一一個知道他秘密的人,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搬過來和她住。
是她的話,即使皇甫贏在夢中錯喊了浮雲的名字,她最多也只會聳聳肩膀繼續睡。
不會驚訝亦不會責怪。
多簡單。
心下漸漸的理清了思路,便覺得釋然。
也開始暗笑這男人終究是想得太多,庸人自擾。
除了覺得有些許的驚訝和噁心之外,幕清幽其實並未真正看不起皇甫贏。
不管是男男戀還是兄妹戀,她都看得很淡。
若是真心相愛的話也沒什麽不好。
但是,為什麽…… 苦笑一聲,幕清幽將手掌放在自己的心臟處。
她會發現自己在撞見皇甫贏不顧一切的壓上自己親生妹妹的身子時,心裡竟泛上一股陌生的酸味,很是苦澀…… 至少在名義上她都是他的妃子,皇甫贏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
幾天前,他還生嫩的被她調教著在床上翻雲覆雨。
甚至在她疲倦著拒絕之時,他還霸道的強迫她與他交歡。
雖然後來有些惱火,但是男人的羞赧與稚嫩,讓她覺得有趣,也產生了征服欲。
但是現在,這種朦朧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
原本為了任務也好,好奇也罷,想親近他的心情現在卻都變成想遠遠躲開他的冷漠。
原來他不是沒有愛,只是早已愛上了他人。
幕清幽迷茫的望向窗外的月色,忽然發覺自己什麽都看不清了。
也許連這麒麟國的月亮也不願意讓她看了吧。
什麽時候,才能夠回去,找她自己的愛人呢? 側過身子躺下,幕清幽面對著牆壁,只給對方留下一個孤單的背影。
閉上眼睛,眼前出現的只是無盡的空白。
她想家了,想哥哥,想青兒。
她好累好累了……可任務的進展還在裹足不前。
正迷離之際,身後卻傳來一個低沈的聲音。
“你要睡了?”皇甫贏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小女人,眸中的閃爍著眷戀的柔情。
“嗯……”輕哼一聲,幕清幽轉過頭來睇了他一眼。
那張臉,在她腦海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剛毅至極卻又冷漠至極。
那稜角分明的臉龐,讓人輕易的想起“冷血無情”四個字。
可那雙宛如寒星一般透亮的黑眸,卻又沈靜的令人好奇。
他也靜靜地看著她,竟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惆悵、矛盾、嘲諷……或者說若有似無的,溫柔? 幕清幽不知,也無所謂。
所以她不願深究的再度閉上雙眸。
反正他怎麽樣,也跟自己無關吧。
“我陪你一起睡。
”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話會從皇甫贏的口中說出,但是他的確這樣說了。
不僅如此,他還轉身熄滅了蠟燭。
緊接著,幕清幽身後就傳來男人脫衣服的窸窣之聲。
赤裸的男體爬上她的床,掀開絲被彷彿很熟練一般鑽進女人的被窩裡。
強憋著一口氣,幕清幽轉過身去不去理他。
身體向靠牆的一邊挪了一挪,和他拉開距離。
她以為會像上次那樣,兩個人各佔半張床,獨自夢周公去。
卻不料,皇甫贏卻忽然化作纏人的八爪章魚。
她越是躲,他就越是貼住她的背脊不放。
直到將她逼近角落,柔軟的身子還是被固執的攬進壯碩的胸膛。
皇甫贏緊緊地摟著她,像是宣告主權一般小心地將她呵護在自己的胸前。
他的體溫熨帖著她的,讓她在寒冷的冬夜裡卻不住的流汗。
她覺得詭異,覺得害怕,覺得他不安好心。
“你濕了。
”摸著她被香汗浸濕的衣物,皇甫贏促狹的在她耳邊低吟。
“不管你的事,”被他意有所指的暗示弄得心煩意亂,幕清幽冷冷地說。
“你這樣,我抱著也難受,不如脫了吧。
”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解開系在幕清幽頸間的兜繩,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大手一揚那水綠色的絲料便已飄蕩在空中。
胸前驀地變得赤裸,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更是有意無意的觸碰著自己乳房的下緣,讓幕清幽心裡浮現一陣燥熱。
“下面,也脫了吧。
裸著身子睡覺更舒服。
”誘哄著懷中的美人兒,皇甫贏忽然覺得,當一個能駕馭住女人的壞男人也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只要你溫柔一些,邪佞一些,再身體力行一些,你要的女人就會是你的。
“不,我喜歡穿──”女人不願的話音還未落,皇甫贏三下兩下大手又是一揚,白色的褻褲也離開了幕清幽的身體。
現在的兩個人均是一絲不掛的擁抱著躺在一張床之上。
男人的意圖太過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臀縫處已經被一個漸漸膨脹變硬的東西抵住了,幕清幽倒抽一口涼氣掙扎著要下床。
他怎麽能在意圖侵犯自己的妹妹之後還想著要碰她?!當她是妓女麽?好發泄白天沒能釋放出來的慾望? “別動。
”用大腿壓住不斷扭動的小人兒,皇甫贏炙熱的薄唇不由分說的碾壓上來。
貪婪的吻住幕清幽的櫻唇,不斷的伸出長舌在唇瓣上來回吸吮舔舐,那激狂的深吻幾乎封住了幕清幽所有的呼吸。
“不,我不要!”幕清幽閃躲著男人霸道的親吻,強迫自己大口大口的吸氣。
她知道,若此時再推不開他,過一會兒媚葯發作便又是一場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