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城·文心雕龍第五屆 - 第773節

元治元年(1863年),京都。
三個幕府官員走在小巷子里,手中的白色燈籠搖搖晃晃,照亮了飄蕩在醉人春風中的明媚落櫻。
“最近手腕高強的人斬(殺手)越來越多了,其中又以……” “哦,你是說那個未經證實的拔刀齋人斬么……” “到底有沒有這號人物,我們也該去查證看看了……”三人中的老者和中年人交談著,另外一個年輕人只是習慣性地點頭,飄蕩的眼神卻說明他的神思落在其它的地方。
“喂喂”老者打斷了略嫌嚴肅的中年人的喋喋不休,“今晚就不要再講工作的事了。
對了,清里,你下個月要成親了吧?” 聽到“成親”。
名叫清里明良的年輕人抬起頭,清澈的笑容洋溢嘴角,“恩,是啊!” “那個青梅竹馬的漂亮女孩要成為你老婆了,真是好狗運。
” 老者開著玩笑,“不過蒼天真是不公哪,在這亂世里你卻過得那麼幸福……” 清里只是笑著點頭,他根本沒有心思聽老者的話,滿腦子滿心靈都是想著自己的未婚妻雪代巴。
巴是他的青梅竹馬,從小就定了親。
清里家是幕府有名的世家,清里又是個能幹有為、英俊瀟洒的青年,前途如花團錦簇般光輝絢爛,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代里,巴能嫁給他不知惹來了多少妒忌。
不過妒忌清里的也大有人在。
巴雖然出身平凡,卻是罕見的美人,無論五官和身材,肉體或氣質,都是萬人之選。
即使是江戶將軍家的大奧(後宮),也不會有這樣的美人哩。
當然,這樣的美貌更使清里低調珍藏,擁有高位和美人,本身就會被當成原罪而引來妒忌的毒焰,如果再高調張揚豈非取死之道。
當時的社會注重婚前的貞潔,所以他們雖已早早同居,卻仍舊保持著各自的童貞,把貞潔留到大婚之日,這是他們的約定。
當然,對於他們這樣情竇初開的少年男女,克服慾望著實是一件需要絕大毅力的事。
比如今天早晨,穿著紫色暗花和服的巴正在煮味增湯,窈窕而豐滿的身姿令清里一陣衝動,抱住了巴。
一條手臂摟著巴纖細而柔軟的腰肢,另一隻手伸進和服的衣襟里,恣意揉捏著巴的胸前肉丸。
“啊啊……清里,別,一早起來就這麼不乖……”巴嬌喘著如白梅般芬芳的氣息,雪一樣的臉蛋卻因清熱而呈現血色,豐腴挺翹的屁股感到了清里堅硬的挺起。
“誰叫你這麼誘人……巴,我愛你……”清里一邊說著,一邊感受著巴一雙美乳的手感。
巴的乳房並不十分大,卻緊實而豐腴,像兩團充滿彈性的水球,鳥喙般的紅色奶頭不堪挑逗而高高翹起。
清里的肉棒已經硬的快要爆棚了,“巴,我好難受……”巴嚶嚀一聲,在外人前顯得如冰雪般安靜冷淡的雙眼熾烈如火,彷彿一團燃燒的冰,從處女的細窄肉縫中滲透出的一絲絲酸澀的淫水浸濕了底褲,纖纖玉手伸出,從清里的褲襠里掏出肉棒。
“我幫你打出來……”巴握緊熾熱的肉棒,細長的手指摁住冠狀溝,一上一下地擼動起來,清里鼻中滿是巴動情而產生的迷人暗香,享受著這個絕世美女的悉心擼動,旺盛的情慾像攻城般拚命衝撞著肉管口,忽然肉筋被一陣閃電般的快感擊中,噗嗤噗嗤,清里再也忍耐不住,一股股年輕的精液噴射在灶上。
清里的神智清明過來,和巴深情地擁抱,互相感受著對方清芬的氣息,這對未婚夫妻正沉浸在攜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想象中…… 醉人的春風飄過,彷彿在為他的美好想象作註腳。
“參見京都所司代大人。
” 一個幽靈般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三人一驚,回過頭來。
在月色的背景下,來人如一張單薄而虛無的剪紙,立在路心。
他是一個年輕人,身材矮小,比清里足足矮了一個頭,可能比巴還矮。
火紅的頭髮和火紅的寬袖上衣在春風中擺盪,腰間的佩刀似乎說明了他的來意。
“我們沒有私怨,但為了新時代,只好請你們去死。
” 他的聲音冷酷得不像他這個年齡能說出的。
“你是誰?” 中年人喝問。
“長州派維新志士,緋村拔刀齋。
” 他就是近來令幕府人士聞風喪膽的倒幕人斬。
恐懼在三人體內蔓延,不過並沒有妨礙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拔刀,畢竟三人也是京都名道場調教出來的劍術高手。
可是,在拔刀齋面前,他們的劍術造詣和三歲小孩沒有什麼不同,中年人的刀出鞘三寸,已被拔刀齋凄厲無比的快刀斬首,飈射的血在月光下滑出一道殘酷而優美的痕迹,宛如這個時代的象徵。
老者的刀總算出鞘,可是四周已不見拔刀齋的人影。
“在這裡。
” 聲音從上空傳來,老者只看到一抹紅色,長刀已刺穿他的頭頂,從下巴穿出。
“飛天御劍流?龍椎閃。
” 這是戰國時代古流劍術的絕招,從高空以下沖之力擊殺敵人。
老者比中年人幸運之處在於他能死在絕招之下。
“石地!重倉!” 清里背靠牆壁,絕望地看著兩個同伴被殘酷殺死。
沒有任何悲傷的時間,甚至連恐懼的時間也沒有,下手利落的拔刀齋已經手持連血都無法沾上的快刀向他逼近。
“哇啊……哦……”恐懼到極點的清里野獸般嘶吼著,使刀的架勢之慌亂足以把教他刀法的師傅氣死。
“不用反抗了。
” 拔刀齋冷酷地說。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怎麼能死?” 絕望的聲音在他的心中迴響,巴絕美的身姿無限加重了他對死亡的恐懼。
如果他能看到來日自己的嬌妻在仇人的胯下淫浪呻吟的景象,說不定就能免除此時的恐懼吧,清里胡亂地砍了幾刀,被拔刀齋輕鬆格開,在清里最後一招無效攻擊后,兩人身形乍合又分。
清里倒在血泊中,肚腸內臟中破開的胸腹中流出。
意外的是,這個渣到戰鬥力5的對手,居然在拔刀齋的面頰上劃下一道口子。
拔刀齋怔了怔,從背後傳來清里的呻吟聲。
“我不想死……好不容易……才和她結婚……我還以為可以永遠愛著她……”肚破腸流的清里顯然神智不清,想要拔出釘在一旁的長刀。
很快,拔刀齋把長刀釘在他的身上,結束了他的呻吟。
凄清的月色,照亮了遍布鮮血的小巷。
“果然本領高強!” 小巷口轉入兩人。
他們也是維新志士,不過是為拔刀齋打下手的幫工。
“任務辛苦了!” 兩人走來,忽然發現拔刀齋臉上的傷口,“你受傷了?” “小傷而已。
” 拔刀齋抹了一下血跡。
“不過,能在你的臉上劃上一刀,那個人的劍術應該不錯。
” “不,他的劍術本身並不怎麼樣。
” 拔刀齋否定了來人的說法,“只是他對生命太執著了!執著到可怕的地步。
” 說完把刀收好,“剩下的就請你們料理。
” 拔刀齋走出巷子,回首看了一眼清里慘不忍睹的屍體,“下輩子,你一定要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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