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城·文心雕龍第五屆 - 第74節

“愛麗絲,你可以愛世上所有的人,為什麼唯獨不能愛我?” “神父。
我以後便只愛你一個人。
” “真正的愛,都是自私的,拋棄那些愚弄人心的教義又有什麼不好。
” “我所信奉的,就是您,多洛大人。
” 愛麗絲接納了我,她願意為了我而拋棄神,她願意為了我脫下她的面紗,脫下她的修女服,因為我承諾我會讓她成為一個幸福的女人啊,我們在無人的教堂里,點燃輝煌的燭台,我把她剝光,讓她平躺在耶穌的神像下,彷彿是獻給神的祭品,我們粗重地喘息著,忘情地交合著,我們打翻了燭台,在黑暗中慢慢地欣賞著對方,直至把對方烙印在自己的記憶里…… 如果那一切的發生是我們背叛天主的懲罰,我也無話可說。
愛麗絲被當地的一個富商看中了,富商來到我們的教堂,帶來了成箱的金幣,要求我們獻出我們美麗的修女,結果當然是富商空手而回,因為愛麗絲是我的,誰也不能奪走她。
之後我失去了愛麗絲,永遠的失去了她,我只在那空曠的原野上找到了她早已冰冷的屍體,雖然她依舊美麗啊,雖然她依舊純潔,但是她永遠不能再抬起頭來,為我祈禱…… 我的女神死了啊,我的信仰也就死了,我的一切都隨著愛麗絲去了另一個世界。
吾之名為多洛,現在是一名異教徒,我的信仰,就是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恨,就是愛麗絲的恨…… 我從教堂的倉庫里找到了一本古老的羊皮卷,破舊的文卷和古樸的插圖為我講述了一個地獄般的世界,不知道是誰將這個東西留在這裡,我想,一切都是命運使然。
卷宗的內容我非常感興趣,古老的禁忌往往更加吸引人,因為這是關於生祭和復活邪神的記錄,大概意思是說,當年的教徒們為了復活病逝的主教採用了類似的生祭的方法,把活人作為祭品經過複雜的儀式與繁瑣的咒語加工成生祭的材料,最終實現古老的禁忌之術——復活術。
傍晚的小巷,有一個人像野狗一樣地遊盪,他雙眼失神,步履蹣跚,他懷裡有一本破舊的羊皮卷,殘破的封面上隱隱約約用拉丁文寫著邪神祭祀…… 一間陰暗的地下室里,點著忽明忽暗的蠟燭啊,牆上是一尊聖母瑪利亞的浮雕,地上是一具盛滿了鮮血的水晶棺,鮮紅的血水中,浮著一張美麗而蒼白的面容,欣長的雙手上那觸目驚心的血洞已經被血水覆蓋,依舊櫻紅的乳頭在暗紅色的血水中若隱若現,她在我心中是那麼的獨一無二,那麼的一塵不染。
她是我的女神——愛麗絲。
我關上地下室的門,來到教堂的大廳,今天的鮮血,還沒有著落…… 我依然是神父,只不過現在做的是惡神之父。
每天都有失蹤了女兒的父母來到我的教堂,向天主祈禱,我微笑著,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告訴他們,只要真心的信奉我主,一定會讓他們親人重逢,這句話真的沒有半分做作,因為他們的女兒們就在他們腳下的地牢里,與他們只隔了一層地磚。
從她們被我狩獵的一刻起,她們就不再是任何人的女兒,她們是祭品,是材料,是我和愛麗絲命運天平的新砝碼。
每個夜晚,都是美妙的夜晚,這和天氣無關,和季節也無關,只要有新鮮的血液,就有愉快而美妙的夜晚。
今夜,是個還算愉快的夜晚,今天啊,我放掉了那個農夫的女兒的最後一滴血,她因恐懼而扭曲的面容逐漸蒼白,最後冰冷,曾經白皙柔嫩的肉體也因為失去了全部的血液而僵硬,我厭惡地把她的屍體用鐵鉤子穿過鎖骨,吊在地牢的牆上,空間很緊張,所以沒用的祭品要放到不礙事的地方。
我拖過一隻沉重麻袋,用腳輕輕地踹了一腳,聽著裡面隱隱約約的啜泣與嗚咽,總有一種泡在溫泉里被人按摩著的感覺,對,就是那種舒爽的感覺,我輕輕打開袋子的封口,一個狼狽的少女被我從裡面拖了出來,浸透了嘴上布條的是唾液還是淚水?濡濕了她那條粗麻裙子的想必就不用猜測了,是的,人就是這麼醜陋,這麼骯髒。
我撕扯開她那些礙事的衣服,仔細地驗證著她是不是處女,是的,我只要處女的鮮血,如果她不是處女,等待她的是更加悲慘的命運——作為欺騙了神,欺騙了我的勞動的懲罰。
萬幸的是,她還是處女,這樣她就可以和那些懸挂在空中的姐妹一起來做我的天使了。
粗大的針頭真的算不上什麼藝術品,但是當它插進處女那緊窄的陰道內壁的時候就不一樣了,我把這個女人捆在一張椅子上,把粗長的針頭插進她陰道內壁的嫩肉,撫摸著她痛苦地抖動著的豐滿的大腿,看著她溫熱的血液順著輸液管大股大股地傾瀉而出,我小心地放掉水晶棺里幾乎凝固的舊血,把新的血液慢慢注入進去…… 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少,祭祀的咒文我已經全部記熟,因為實在是念了太多次,地牢里也漸漸擁擠起來,鎮子上流傳著傍晚和午夜會有吃人的魔鬼出沒的傳言,只有我知道,他們是多麼的愚蠢。
隨著我不懈的努力,愛麗絲的皮膚隱隱有了一絲的紅暈,對照著密卷里的註解,我得知這是祭祀進行到了第一階段的徵兆,不管它是真是假,我只要這樣做便好了,這是一個沒有心靈寄託的人,唯一的依託。
吾神既得七使徒:暴食之徒,閉之孔道;貪婪之徒,綴之全身;懶惰之徒,磨之軀骸;嫉妒之徒,奪之所愛;驕傲之徒,伐其不甘;淫慾之徒,暴虐其性;憤怒之徒,怖之以心。
今天的佈道會很成功,應村民們的要求,我開了一個充滿慈愛的佈道會,向這些愚昧的村民解釋最近他們的女人為什麼會失蹤,我慷慨激昂地向他們介紹魔女是一種什麼東西,並且矢口否認惡魔吃人的謬論,要說為什麼的話,當然只有我知道為什麼,祭祀到了這個階段,我需要高質量的祭品,所以我借著這些人愚昧的大腦,來完成我的計劃。
“吾人之主啟示吾等,今時乃魔女作亂,虜人妻女,煉藥做皮,飲血割肉。
欲除之,則需審判,則需焚殺,則需讓之慟哭哀號,以敬亡者。
” “那麼神父大人,誰是魔女?我們來把她燒死!” “魔女者,外貌與常人無異,唯心惡爾,常現人性之惡於極致,如暴食,貪婪,懶惰,嫉妒,驕傲,淫慾,憤怒,若身邊有如是人等,至此審判之,則魔女可除。
” 一時之間,村子里不再平靜,村民們由失去了女兒的痛苦,漸漸轉變為害怕失去女人的擔憂,因為只要有女人稍稍表現出不檢點,馬上就會有憤怒的村民將之五花大綁,送到教堂。
每個女人都是潛在的魔女,每個女人都有可能為村子帶來災難,所以她們不再是支撐村人生活的賢良女人,而是帶來災難和怨懟的隱形毒藥。
阿雅思是個倒霉的女人,當她偷偷在馬棚里吃東西的時候,被鄰家的小夥子發現了,小夥子興奮地叫喊起來,“她這麼貪吃,一定有問題,快把她送到教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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