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遊園會,終於結束了。
我不禁鬆了一口氣,帶著歉意的眼神,目送著離去的迪芭,心中默默的祝福她,可以找到真正屬於她的愛情。
遊園會之後,我將親手做的飾物送給了迪芭,理所當然的換來了同事們的讚美聲迪芭帶著我送她的飾物炫耀著,樂呵呵的在別人面前展示著。
看著迪芭快樂興奮的樣子,我不禁有點失落的看著蒂法,看著她帶著羨慕的表情看著迪芭。
那天夜裡,我將那些飾物做了兩套。
一套送給迪芭,另外一套送給蒂法。
可是蒂法只是帶著嫉妒和羨慕的表情看著迪芭,一點沒有想要問我要一套的意思。
我只好等待機會,等蒂法來問我要,就像她問我要走圍巾那般,要走這套飾物。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一向厚臉皮的蒂法竟然讓我苦等好幾天,絲毫沒有要的意思。
無耐之下,我便將所做的首飾,收藏了起來,好方便以後再找機會送給她。
第三個學季開始了啊,澳大利亞的春天也開始降臨了。
短暫而愉快的兩個星期,就這麼過去了。
開學的時候,迪芭跑來找我,讓我在開學之際參加個學生組。
一來,可以一起走,二來,免得星期三無聊。
我聽著迪芭介紹著校隊,一邊向點名組走去。
沒想到外國高中的校隊這麼多。
幾乎包含了所有的運動項目,竟然連體操之類的都有。
而那些學生俱樂部也多種多樣,幾乎涵蓋了所有的科目。
我一邊聽,一邊想著參加哪一個。
究竟是俱樂部,還是校隊。
最後,我決定看看再說,對於我這種懶人來說我還是喜歡找個輕鬆的地方自己呆著。
下午放學的時候,迪芭竟然跑來告訴我,她已經擅自做主,讓我參加了學校的游泳隊。
“我根本不會游泳,你就讓我進游泳隊?你沒搞錯吧?姐姐?”我的中文不禁脫口而出。
“什麼意思?”迪芭看著我,好奇的歪著腦袋問道。
當我告訴迪芭我根本不會游泳時,迪芭很高興的說,她可以教我,因為她也是在去年拿過名次的選手。
我看著一臉得意洋洋的迪芭,不禁搖頭,苦笑著,這個小妹妹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在她糾纏不休之下,我只好答應她,星期三我去看看之後,這個小丫頭,一蹦一跳,跑向她的女伴們了,只留下無耐嘆氣的我。
星期三放學,我被迪芭拖進了游泳館。
我在苦苦哀求,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告訴迪芭我不會游泳,而且非常的怕水之後,迪芭終於放棄了教我游泳,開始進行自己的訓練課程。
而我,則百無聊懶的坐在岸邊的椅子上,看著那些未來的運動員們,在水裡認真的訓練著。
我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著。
原本以為能看見身穿三點式的性感女孩,可沒想到,她們都身穿標準的泳裝,這些泳裝讓那些女孩子們看上去毫無性感和美麗可言。
在我的唉聲嘆氣中,三個小時的課外活動終於結束了。
我和蒂法站在泳池邊,看著正在水裡繼續完成訓練的迪芭,相互調侃著。
看著眼前的蒂法,我所有的煩惱都飛到九霄雲外,只餘下快樂和幸福。
雖然只有這麼一刻,但是我也很滿足,我只想盡情的享受一下和蒂法獨處的每一個瞬間。
正在我和蒂法說的正起勁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呼救聲,我沒好氣的看向迪芭。
心想這個小丫頭真會打岔,怎麼就挑這時候打岔。
“迪芭,堅持住,我來了。
”蒂法一邊脫鞋,一邊大聲的呼喊著,向迪芭鼓勁。
沒想到我的動作竟然比蒂法還快,蒂法話梅說完,我已經脫掉鞋子,跳進了水裡,快速的向迪芭游去。
我潛游到迪芭的背後,將左臂歇穿過迪芭的腋下,扣住她的右肩膀,將迪芭拖出了水面,奮力的游向岸邊。
等在岸邊的教練,將迪芭一下拽了上去。
“羅伯特,你不是說你根本不會游泳么?”迪芭的教練看到迪芭安然無恙之後,驚奇的問我。
“這個……我……額……那個……”我尷尬的看看生氣的迪芭,又看看一臉幸災樂禍的蒂法,努力的尋找著借口。
“羅伯特,你但會游,而且還游得不錯,你就加入我們游泳隊把。
”教練很高興的看著我,希望我能答應他的要求。
“不啊,我只是……額……一點啊,就……一點,游得不是很好。
所以……額。
”我繼續推脫著。
“一點?看你就迪芭的時候,可不是只會一點的樣子。
”蒂法也幫著教練開始訓斥著我,“你會的還不少呢,你肯定專門學過。
你就像個專業的救生員。
” “不。
我不游泳。
我……”我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不能。
” “不加入就算了,不過,你最好考慮一下。
你游得非常好,只要稍加努力,就能成為不錯的選手。
”教練很遺憾的拍拍我的肩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不脫掉衣服?你這樣不難受么?”蒂法好氣的問道。
“我……沒事。
這樣挺好的。
”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來到學校的花園裡,看著那些在春風中憂悶的搖擺著的花草。
“羅伯特,給,擦擦吧啊。
”迪芭體貼的快追幾步,將一條潔白的毛巾遞給我。
“謝謝。
”我接過毛巾,擦乾頭髮之後,就將毛巾還給了迪芭。
“說起來,還真沒見過羅伯特脫過上衣呢。
”蒂法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奇的叫起來。
“嘿嘿……羅伯特,為什麼啊?”蒂法帶著一臉哀求表情,拉著我的手臂,開始刨根問底了。
我無奈的看著迪芭,不停地搖頭嘆氣。
這個好事的小妹妹,已經把我摸透了。
知道我不會對她們發火,於是開始對我刨根問底起來。
“因為這個……”我仰天嘆了一口氣,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指了指自己左臂上的傷疤。
“你……你怎麼弄得。
”蒂法捂住自己的嘴巴驚奇叫起來。
“小時候的紀念,打架之後的手術。
”我無奈的解釋著。
“真可怕。
”迪芭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在我那條傷疤上撫摸著。
“小時候,我也不是個好東西。
學了兩年拳擊之後,覺得自己很厲害,所以就到處打架。
接過,我和一個不認識的成年人開架,結果這裡就被打斷了。
”說著,我在自己的肩膀處的股骨上比劃了一下。
“不用數了,三十七針。
”當我看到這兩個好事的傢伙盯著我的傷疤時,主動報出了針數。
我一邊說,一邊擰著衣服。
“羅伯特,你的身體蠻性感的。
我開始還以為你那種很骨感的男人,所以才不肯脫的,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蒂法,一臉壞笑,揶揄著我。
“你用的多長時間才復原的。
”迪芭看著我的傷疤若有所思的問道。
“整整十年。
”我搖頭苦笑著。
“當時傷的很厲害,醫生建議我媽媽把我的手臂切掉,我媽媽問我,我說不,我要保住這條手臂。
嗯……然後我們就在地獄里呆了十年。
”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