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茶是涼的,包裝表面附著的水霧,凝成一顆顆小水珠滾落,濡濕了他的指尖。
從淮背抵門板,心臟怦怦亂跳。
一股熱氣從前胸後背襲上頭面,他舔了下發乾的唇,用力抿了口檸檬茶,直到那股沁涼滲入心脾,才緩緩呼出口氣。
他走到書桌邊,用遙控器開了房間里的空調。
涼風陣陣送出,他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手機的呼吸燈一直在閃爍,他點開屏幕,看了一眼,未接來電幾乎全都自津水市。
他看著那串出現頻率奇高的號碼,神色黯然。
打開微信,大學同學兼前同事蔡靖給他發來不少消息,無非是問他怎麼突然辭職了,現在又去了哪裡,還說,他們宿舍前兩天聚餐,就少了他一個。
從淮收到他發來的照片,濃墨般的眸子多了點暖色。
不吃淮山:【問你個問題。】
我就是靖靖:【艹!淮哥終於肯賞臉理我了?!】
我就是靖靖:【我他媽問你那麼多問題,你都沒回答我呢!】
不吃淮山:【你打過啵嗎?】
我就是靖靖:➊2ろyùsんùωù.©⒪м()【?】
我就是靖靖:【前兩周見你,你不是看到女人就退避叄舍么?怎麼現在就想打啵了?】
我就是靖靖:【慫.jpg】
我就是靖靖:【淮哥,你不會是來找我出軌的吧?】
不吃淮山:【???】
我就是靖靖:【出櫃,打錯了。】
從淮不知道他怎麼就想到這方面去了,有些頭疼。
不吃淮山:【你就說你有沒有打過啵。】
我就是靖靖:【你說呢?!!】
不吃淮山:【哦,忘了你是牡丹。】
不吃淮山:【算了。】
我就是靖靖:【???】
我就是靖靖:【你怎麼能歧視單身狗呢!】
不吃淮山:【我沒。我也單著。】
我就是靖靖:【沒談戀愛,那你跟誰打啵?】
從淮想了想,回:【另一條單身狗。】
我就是靖靖:【……無語子。】
從淮思索了幾秒鐘,想好措辭后,發給他:【你是不是說過,你理論知識很豐富?】
我就是靖靖:【(害羞)】
不吃淮山:【話說,舌頭伸進去之後,怎樣?】
我就是靖靖:【叫你跟著老師們好好學習,你不學,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不吃淮山:【……網址呢?】
發出后,從淮想起他先前說的話,提醒他:【不要gay。】
我就是靖靖:【哦~】
過了半晌,蔡靖給他甩來好幾個網址,還有賬號密碼。
我就是靖靖:【淮哥,有好消息記得告訴我啊!咱們寢室現在就你脫單有望!爭氣點!】
從淮沒有理他。
他猶豫片刻,還是戴上耳機,用電腦點開了他發來的東西。
一陣動感的音樂聲中,衣著清涼的女人,搔首弄姿,做出一些引人浮想聯翩的動作。
他覺得無趣,往後拖動進度條。
畫面中,一男一女坐在床上,邊脫衣服邊接吻,兩條舌頭伸得老長,相互舔吮,動作緩慢,顯得格外澀情。
從淮看了會兒,耐心漸無,繼續拖進度條。
男人勾著女人的細腰,將她放倒在床上,傾身而下,與她舌吻。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攫住綿軟搓揉,忽而低下頭去,含住頂端的殷紅輕舔。
“嗯~”席若棠眯眼,覷著手機屏幕里交合的兩個人,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呻吟。
看完那部愛情電影后,她本來是想回房睡覺的。
但她的大腦皮層卻過分活躍,毫無睡意。
她一閉上眼睛,想的都是和從淮唇瓣相貼的親昵畫面。
慾望找到了溫床,在這個吻中生根發芽。
她腦補出了無限的後續。
在她羞恥的意淫中,他的舌頭鑽入了她的口中,用一個熱吻,把她弄得兩腿發軟,腿間一片濕潤。
他會邊撫摸她,邊脫下她的衣服。
他親吻、摩挲著她的肌膚,將她壓倒在身下,溫熱的大掌拉開她閉攏的雙腿,讓她向他展示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細緻地賞玩她的禁區,柔軟靈活的舌頭,輕輕地覆上去……
不行了。
光是想象,席若棠就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某處沁出了水液,濡濕了她的內褲。
她或許該換條新內褲再睡。
她側躺在床上,猶豫許久,到底還是敵不過洶湧而至的情慾。
她從上周周末開始,就想搞一發了。
比起換內褲,她現在更需要紓解這股情潮。
她開了床頭燈,下床,翻找出那枚吸吮震動跳蛋。
用酒精消毒后,她回到床上,拿了件不要的衣服墊在臀下,以防把床單弄濕。
她開了開關,手裡的小玩意兒就開始嗡嗡震動起來。
席若棠恍然想起,從淮捏著它,問她這是什麼的樣子。
她閉著眼回憶,一隻手伸進了上衣里,毫無阻礙地握住了一側的酥軟,拇指在頂端輕輕刮過,帶起身體的一陣戰慄。
她忽然有個荒誕的想法。
如果當初他問她時,她手把手地教他怎麼使用,並且讓他在自己身上實踐,那,會是怎樣?
像他那種又冷又痞的酷蓋,是不是會邪惡地在陽台上,將她扒個精光,肆無忌憚地玩弄她?
夏日熾熱的陽光落在她身上,她熱出了一身汗,腿間更是濕得一塌糊塗。
他單手擒住她的兩隻手腕,健壯的身體擠進她雙腿之間,粗長抵著她腿心,上下磨蹭。
他捏著那個小東西,貼著她的臉頰,一點點下移。
她用餘光瞄向他的左手,掃到了他手臂上繁複的花紋,看著他挑逗自己的每一個敏感點。
當他吻上她後頸的瞬間,那個小東西抵著她全身上下最為敏感的小肉粒,用力震動,強力嘬吸。
“啊!~”快感如驚濤駭浪般將她席捲,她在浩瀚的海洋中奮力掙扎,卻什麼也沒抓住,只能隨著海浪起起伏伏。
她感到窒息,頭暈目眩,身體軟綿綿的,完全使不上力氣。
她氣喘吁吁,待那股眩暈感消退,她的眼睛重新聚焦,這才想起自己現在還在主卧。
她出了汗,被空調的冷風一吹,濕濕涼涼的,還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
她搓了搓冒出雞皮疙瘩的手臂,低頭,看到了滾到床邊的跳蛋。
她拾起那枚跳蛋,關了開關。
她順手拿來床頭柜上的抽紙,想擦擦自己腿間的汁液。
可那包抽紙徒有一個包裝,裡面一張紙巾都沒。
席若棠懊惱地皺了一下眉,無奈之下,只好穿上濕透的內褲,再套上睡褲。
她攜上新內褲和鋪在床上的衣服,悄沒聲兒地出了主卧。
這會兒已是凌晨一點,屋子裡的燈都熄了。
她把衣服扔進陽台的洗衣機里后,折去洗手間,想換條內褲。
剛一轉身,跟前就突然多了一堵肉牆。
月色朦朧,模糊地勾勒出一個高大的人影,席若棠被嚇到尖叫,兩股一緊,差點失禁。
“你這麼大聲嚷嚷,不怕吵到鄰居?”那人開口,聲線冷冽平淡,在這深沉的夜中,平添了幾分磨砂般的質感。
她認出了這是從淮的聲音,眼睛適應了黑暗,也能勉強看出他的模樣,但她緊繃的神經卻沒鬆懈。
她驚魂未定,壓低了聲音問他:“你不睡,在這兒幹嘛?”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他說。
席若棠遲鈍地注意到他手裡端著一個杯子,杯中的水盪開一圈漣漪,反射出淡淡的月輝。
她有些走神,恍惚聽到他說:“我聽到你的聲音了。”
她起先沒反應過來,等回過味來,他那一句話,如晴空霹靂,在她大腦炸開,“什麼?!”
他平靜無波地抿了一口水。
在這靜謐的夜中,她聽到了他吞咽時的“咕咚”聲,看到了他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性感得讓她想吻上去。
他喝了水,握著杯子把手的右手垂至腰間,左手指尖輕撫了下杯身,“你叫得挺大聲。”
席若棠呼吸一滯,一種強烈的窘迫羞愧之情,如火山爆發,自心底噴涌而出,猩紅滾燙的岩漿飛濺,降落,淌了一地。
“你聽錯了。”她矢口否認,閃避的眼睛寫滿惶恐。
從淮朝她走來。
席若棠後退了幾步,回到了陽台。
他步步緊逼,直到她后腰抵著陽台圍欄了,他才肯止步。
月色清幽,在兩人身上鍍了一層如夢似幻的柔光。
他瞧見了她攥在手裡的東西,鳳眸一眯,“你出來換內褲?”
席若棠抿緊唇瓣,悄悄把手背到了身後。
從淮沒放過她,“身上穿著的,濕了?”
他的音色挾裹著淡淡的笑意,蘇得她耳朵酥麻。
夏夜的風並不清爽,相反,有些燥熱。
一直以來,她只挑屋裡沒人的時候自慰,所以,她從不知道,自己會叫出聲來。
今兒,還是她第一次翻船。
她悶了許久,才憋出一句:“你不也自慰過?”
PS:說實話,這本的數據好差QAQ突然間,懶得那麼費勁地搬到PO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