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網戀不靠譜(1V1) - 5.垂涎美色

席若棠努力按捺住內心的狂喜,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
從淮向她走近兩步,那張俊容在她眼前漸漸清晰。
他打量了她兩秒,“你很高興?”
她撲閃著眼睛裝無辜,“怎麼可能?我一個女孩子,跟一個男人合租,傳出去,很影響我名聲的。”
他若有所思,“的確。更何況,你還對我見色起意,嘖,這麼想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現在的處境還挺危險。”
席若棠:???
她笑了:“不是,大外甥,你人高馬大的,還怕我搞你?”
“你又不是沒搞過我。”
“搞……”席若棠噎了一下,“你能別說這麼容易引起誤會的話么?”
從淮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長臂一伸,抓住爬上了洗衣機的泥煤,帶它進屋,涼涼地落下一句:
“以前也不知道是誰,在遊戲里,玩什麼借位,又是親我,又是上我的,嗐~我的命可真不好,凈遇到流氓。”
席若棠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那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他怎麼還記得?!記得就算了,提那些做什麼?!
也怪她,她當初是怎麼做到這麼厚顏無恥的呢?!
網路果然是最好的保護色。
要擱現實里,她可矜持端莊淑女了!
她也進了客廳,看到他在拆一個大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逗貓棒,此外,還有一些用於組裝貓爬架的配件。
“對了,”他說,沒停下手上的動作,“你呢,也別高興得太早。雖然我嫌搬家麻煩,極有可能會選擇長時間住在這裡,但是,我外公外婆不一定會同意程妤和她男友在一起。”
作為好閨蜜,席若棠不愛聽他唱衰程妤他們那一對,“胡說八道,呸呸呸!”
“她男友瘦瘦弱弱,面無血色,看著就不像是能長命的。我外公外婆最討厭這種男人。”
聞言,席若棠氣得忍不住搡了他一把。
她力氣不大,可他猝不及防,徑直向前撲去,好在雙手及時撐著地板,才沒跪倒在地。
“你有病啊!”他不悅道,緩緩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與她對視。
“你能不咒別人么?你小姨和她男友,相親相愛,都在一起七八年了,什麼高考、異地戀、考研、找工作都挺過來了,你就不能盼著他倆有情人終成眷屬?”
從淮抿了抿唇,面色冷峻,一言不發。
他俯身,撿起地上的配件,開始組裝。
席若棠氣悶地站了幾分鐘。
泥煤從沙發上跳下來,蹭了蹭她的腳。
她垂眼一看,彎腰抱起它,怏怏不樂地坐在一旁擼貓。
晚飯是席若棠做的。
“我廚藝一般,你將就著吃吧。等明天程妤回來,再叫她給你張羅滿漢全席。”席若棠說著,夾了一塊西紅柿,放進碗里。
從淮低沉地“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地進食,氣氛僵硬尷尬。
飯後,從淮非常主動地收碗筷、洗碗。
席若棠坐在沙發上,逗了會兒貓,就去洗了個澡。
而後,她回了房間。
她在房間煲劇,到了夜間十一點才出來。
她伸了個懶腰,打算刷個牙就睡了。
經過燈光大亮的客廳時,她一眼就注意到了沙發上的從淮。
他已經洗了澡,換了身家居服。
一雙長腿隨意攤開,上身歪倒在沙發上,一隻手落在胯骨附近,虛虛地攬著蹲坐在他腰腹部的小黑貓。
泥煤在用前爪扒拉他的衣擺,衣角掀開,隱約露出他硬實的腹肌。
那一小片肌膚刺激著她的眼球,叫她的瞌睡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席若棠放慢呼吸,輕手輕腳地靠近沙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泥煤的動作,確切來說,是盯著從淮的腹肌。
泥煤扒了兩下,覺得無趣,轉而去勾他的褲子,把他褲腰的系帶都給扯鬆了。
席若棠視線一移,眼巴巴地望著他襠部隆起的那一大團,漸覺口乾舌燥,臉紅心跳。
她驀地想起他說的那些“摸我”“親我”“上我”,全身心都開始亢奮起來,尤其是下腹,躁動不安,酸癢難耐。
她艱澀地咽了咽唾沫,探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挑起他的衣擺,往上撩。
男人塊壘分明的八塊腹肌,在她眼前袒露無疑。
卧槽!他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有顏有錢,還有腹肌大長腿,而且,他那裡看著還挺大……
啊啊啊!——
她真的受不了,好想摸他!親他!上了他!
她的眼珠子牢牢黏在了他身上,上齒咬緊了下唇,深怕自己不受控地尖叫出聲。
“你口水滴到我身上了。”一道沙啞磁性的男聲,拉回了她的神智。
席若棠身體一僵,勾在指上的布料滑落,軟軟地耷拉在他的上腹部。
她無措地眨著眼睛,緊閉著嘴,吞咽口中大量分泌的唾液。
良久,她才溫吞地問:“我哪有把口水滴你身上?”
他頓了兩秒,嘴角的笑意不甚明顯:“我算是明白,什麼叫做,垂涎……”
他指了指她,手指方向一轉,又指向自己,補充:“美色。”
席若棠的心咯噔一跳。
她猛然直起身來,佯裝鎮定,義正嚴詞道:“我只是看你衣服被泥煤撩起來了,怕你凍著,好心幫你把衣服弄好而已。”
無故背鍋的泥煤:“喵?”
從淮仰頭看她,懶懶散散的,“可我看到,你用色色的眼神,盯了我好久。”
席若棠大聲狡辯:“你做夢!”
“是么?”他挑了下眉。
她感到心虛,後退了一小步。
“算了,”他抱著貓,從沙發上起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白白被人佔便宜了。以前玩遊戲的時候,有人一天到晚都要我陪著,搞得我跟個陪玩似的,最後才給我充了一年的QQ會員和黃鑽……”
席若棠插嘴:“你以為一年的QQ會員和黃鑽很便宜嗎?!”
從淮充耳不聞。
他把小黑貓放進了貓窩,慢慢晃向次卧,“希望這扇薄薄的門,能擋住垂涎我的禽獸。”
席·垂涎美色的禽獸·若棠氣得跺腳:“你能不能要點臉!”
這晚,席若棠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一閉上眼,就會想起從淮乾淨清冽的氣息,想起他腰腹部漂亮的肌肉,想起他系帶松垮的褲腰,還有,脹鼓鼓的褲襠。
寂寞長夜,她突然很想來一發。
她翻身側躺,抱緊了空調被,一條腿架在被子上,上下蹭了蹭。
微不足道的慰藉,反而讓她更感空虛。
要用跳丨蛋嗎?
她掙扎片刻,還是克制住了情潮,四肢一攤,乖乖躺平。
累了一天,她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席若棠這一睡,恨不得把這一周欠下的睡眠一股腦補上。
翌日,她被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吵醒。
她揉著蓬亂的頭髮,出了房門,去陽台洗漱。
經過客廳時,她迎面撞上了一堵肉牆。
她眯縫著惺忪睡眼,沒看清來人,當那人是程妤,張開雙臂就抱了上去,意識不清地嘟囔著:“寶貝,我今天想吃糖醋排骨……”
“今天沒有排骨。”清冷磁性的男聲,似冷水般,兜頭澆下。
席若棠怔愣了幾秒,大腦遲緩地想起,這屋裡多了一個大男人。
屬於他的氣味縈繞在她鼻端,隔著兩層布料,她感受到了他身體的溫熱和堅硬。
他有一具和她截然不同的身體。
兩人貼得近了,她似乎還能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一股熱氣自她腳底,騰地躥上了頭頂。
她瞬間清醒,滿臉通紅地推開了他。
從淮靜靜佇立在她跟前。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她低垂著頭,心慌意亂,完全不敢跟他直視。
他緩緩吁出一口氣:“程妤在廚房忙著,等下就吃午飯了,你快去刷牙洗臉吧。”
“哦。”席若棠應了一聲,往側邊挪了一步,想要越過他。
不料,他也邁出了一步,兩人再次擋在對方的面前。
她又是一愣,抬頭偷瞄一眼,發現從淮的耳根可疑地泛著紅。
她覺得新奇:“你耳朵怎麼紅了?”
“什麼?”他抬手摸了下耳垂,鳳眸垂下,掃了她一眼,又飛速移開,“你的臉不也很紅?”
“我……”席若棠找著借口,“這不是天太熱了么?我是被熱紅的。真是的,怎麼也不開個風扇空調呢?”
“你自己開吧。”從淮說罷,從另一側,擦著她的肩膀走了過去。
走了沒兩步,他忽然停住,磕磕巴巴道:“那個,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你是不是應該稍微注意……點?”
“呃……”她訥訥道,“除了我爸,我還是第一次跟男人共處同一屋檐下,剛剛的意外,不會再發生了。”
從淮聽她這麼說,退了一步,偏著頭,用古怪的眼神盯著她看。
席若棠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你幹嘛?”
“你在你爸面前也這樣?這,不太好吧?”
“哈?”席若棠思索片刻,暗忖自己不會是有眼屎,或者是嘴角有口水印吧?
她忙捂住臉,“你別看我。”
從淮蹙起眉頭,神色微妙,“你擋臉……也行吧。”
他說罷,進了次卧。
“什麼嘛……”席若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還沒睡醒,所以腦子運轉不過來,無法理解他的話。
她徑自去了陽台,抄起牙刷和牙膏,準備刷牙。
這牙刷到一半,一陣熱風襲來,吹入她寬鬆的睡衣里,鼓起一片。
胸口涼颼颼的。
她的動作一頓,抬眼,驚詫地盯著對面鏡子中的自己,後知後覺地發現——
她沒穿胸衣!
而且,夏季的睡衣大多輕薄,她身上這件還是白色的。
衣服貼合胸部的起伏,頂端那兩個小點,好不明顯。
她臉色發青,寒毛卓豎。
難怪,難怪他剛剛叫她“注意點”時,那個“點”字,用了重音。
啊啊啊!!!
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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