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網戀不靠譜(1V1) - 23.舔狗

嫖是不可能嫖的。
她是堅決不會出賣自己的肉體和靈魂的。
也就跟他以相互尊敬,自由平等為前提,約個炮而已。
“其實,那一萬塊錢,你不還我,也沒關係的。”從淮說。
那一萬塊,對於當時的從少爺而言,連煙錢都不夠。
是的,在傾家蕩產、顛沛流離了一段時間后,因緣際會,他又恢復了驕奢淫逸的生活。
說來巧合,他和他母親程婕在街頭遊盪時,附近一家餐廳發生了一起爆炸案,客人魚貫而出,有人不小心撞倒了程婕。
這麼一撞,他母親倒入了他父親的好友的懷裡。
那人名叫鍾邢,是某上市公司董事長的嫡子,跟他父親是大學同窗,以前曾參加過他父母親的婚禮。
就在那場婚禮中,鍾邢對程婕一見鍾情,奈何她已嫁為人婦,他只能隱藏情愫,打消念頭。
往後十幾年,因為他父親來到國外發展,所以他們的聯繫漸漸減少。
得知他父親過世的消息,鍾邢怔愣許久,后隨他們母子去他父親墳前獻上了一束花。
鍾邢前妻病逝,因為患有無精症,所以他膝下無子,恰好程婕現在也是單身。
他開始瘋狂追求程婕。
程婕正是心靈脆弱的時候,經不住他的溫柔體貼,答應和他在一起。
從淮樂見兩人喜結連理,和母親一起,跟鍾邢回了國,住進他家裡。
鍾邢和程婕順利結婚,從淮順理成章地成了鍾家唯一的少爺。
鍾邢有意讓從淮改姓,可從淮念著生身父親對自己的好,說什麼也不肯改。
鍾邢也不強迫他,一直把他當親兒子對待。
那幾年,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每每參加聚會,都要被人說是模範家庭。
從淮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雖說經歷過一段狼狽不堪的日子,但那也只是教會他要給自己留條後路而已,平日里,他該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
他喜歡攝影,就倒騰了一屋子的攝影器材;喜歡車,光是車鑰匙,他就能搞個小型展覽。
年少輕狂膽子大,攀岩、衝浪、蹦極這些極限運動也都是他的喜好。
他那幾年過得風風火火,要說有什麼不稱意的,就是在選擇大學專業時,他跟鍾邢發生了點矛盾,被迫停了半個月的卡。
鍾邢要求他學金融相關的專業,希望他將來能繼承他的位置,好好管理公司。
從淮不樂意,他只想學計算機。
他太過固執,鍾邢無法,只好由著他。
世間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從淮那時並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麼多事,只想著儘早干出自己的一番事業,脫離鍾家,擺脫束縛。
誰知他的計劃會中道而廢,他兜兜轉轉,來到了弗城。
往事不堪回首。
手中那盒檸檬茶見底,他一吸,就會發出“呲溜”聲。
他捏扁了盒子,說:“早知道你執意要還我錢,我就多借你點兒了。”
“……”席若棠突然搞不懂,他到底要不要她還錢。
斟酌了一下,她戲謔道:“的確,才一萬塊錢的利息,我就說要以身相許,我未免太看輕我自己。”
“別說什麼‘以身相許’的傻話了,你只屬於你自己,不歸屬於任何人。”他說罷,把盒子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席若棠撈了個抱枕抱在懷裡,打量了他好一會兒,說:“從淮,有一說一,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兒性冷淡呢?”
明明他的臉和身材,是那麼容易勾起人的情慾。
可他本人,似乎並不熱衷床上運動。
從淮慵懶地倒進沙發里,聽了她的話,覺得有些好笑:“我對你還冷淡?”
她想著他昨晚幹勁十足的模樣,又想著他今早拒絕她的模樣,得出一個評價:“你也不熱情啊。”
他傲嬌冷哼:“我這不是怕影響你的舔狗體驗嗎?要是這麼輕輕鬆鬆就被你把到手了,我多沒面子。”
“……”對,她是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其實他們進展還是挺大的。
以前,她在線上,舔了近十個月,才追到他。
現在,她只需不到一個月,就得到了他美好的肉體。
席若棠,你真棒!
她樂呵呵地想著,捶了捶抱枕。
從淮鄙夷地瞧她,眸光從她胸前那兩團柔軟掃過,忍不住開口:“席若棠,你在家,從不穿bra的嗎?”
他一說,立馬讓她想起剛住在一起時的事。
“我平時都穿的,可是,你不都已經看過、摸過、吃過了嗎?”她向他拋了個媚眼,“怎麼?大外甥現在想吃阿姨的奶奶?”
“麻煩你要點臉吧。”從淮的手往身後一摸,揪出一個抱枕,朝她扔去。
他力道不大,席若棠接了個正著,反手給他扔了回去。
兩人打鬧了一陣,不知怎麼就攪和到了一張沙發上。
她向前一撲,把他壓倒在身下。
蓬軟的沙發晃了晃,她腮邊的一綹頭髮滑落下來,垂到他脖頸間。
他覺得癢,捻起那一小束頭髮,幫她綰至耳後。
四目相對,席若棠眨巴了下眼睛,莫名有些渴,彷彿連周遭的空氣都陡然升高了幾度。
她臉紅心跳,小手撐在他肩上,捨不得從他身上起來,便一直保持騎在他身上的姿勢。
兩人的氣息瀰漫交纏,說不清的旖旎曖昧。
從淮的耳根也透著不正常的紅暈,他撇開頭,清了清嗓子,道:“廚房的垃圾滿了,你記得倒一下。”
她一怔,“現在?”上揚的尾音,滿是不可置信。
“嗯。”
“……”席若棠猝然低頭,在他頸上嘬出一個紅痕,“行,等席阿姨倒完垃圾,再來收拾你個小垃圾。”
他沒說話,但他面色緋紅,卻刻意板著臉的模樣,叫她甚是喜歡。
她去收拾了垃圾袋,拎到玄關處,換好鞋。
她正準備出門,從淮走過來,往她頭上套了個黑色鴨舌帽,此外,他手上還掛著一個新口罩。
她一頭霧水,“你幹嘛?”
他給她戴上口罩,“你會感謝我的。”
席若棠:“???”
“你這樣,我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大明星呢。”她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雖然我的確長得像個明星……”
從淮“噗嗤”笑出了聲:“得了吧,你出門的時候低調點。”
她長長地“切”了一聲,出了門。
她下樓扔了垃圾,搭乘電梯回到家門口時,湊巧碰到隔壁那戶人家出門。
對方牽著一個半人高的小孩兒,上下審視了她一番,表情怪異。
席若棠鮮少跟這些鄰里打交道,被她看得心裡發毛。
她問:“你住這兒?”
席若棠點了點頭。
對方瞬間黑了臉,“你跟你老公晚上辦事的時候,能不能小點兒聲?我家還有孩子在呢,帶壞我家小孩怎麼辦?”
席若棠愣了愣,傻乎乎答:“我沒老公。”
聞言,對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嫌惡地吐出兩個字:“晦氣。”
席若棠:“???”
對方沒再說話,拉扯著孩子進了電梯。
席若棠眼看著電梯門將將要關上,她恍然大悟,忙道:“那是我未婚夫,未婚夫!”
未婚夫,多好一詞兒,既不是老公,也比跟男朋友同居要好聽。
對方這才正眼瞧她,再次叮囑:“別影響我家孩子。”
席若棠連忙點頭,待電梯下去了,她縮了縮脖子,用鑰匙打開家門。
她一進門,就見從淮倚著玄關處的牆,含笑看她,幸災樂禍道:“得虧我給你備了帽子和口罩,不然,你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席若棠很不優雅地賞了他個白眼,“昨晚的事,你沒責任?”
“身為你的未婚夫,我當然得負一半的責任。”他揶揄道,“要不是我技術好,你也不會這麼情不自禁。”
席若棠在換鞋,聽到“未婚夫”叄字,就知道他將她跟那女人的對話聽了個仔細,她紅唇一啟,送了他倆字:“晦氣。”
“哈哈哈……”從淮笑得很歡快,“不過,說真的,你叫床的聲音,還挺好聽。”
她漲紅了臉,往他跟前一站,仰頭問:“那你還扭扭捏捏,不肯跟我約下一炮?”
他挑起她的下巴,俯身湊近,用即將親上她的距離,悄聲說:“我就是想看你,想得到我,卻又得不到我時,那副抓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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