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棠僵愣在那兒,木訥地看著從淮泰然自若地進食。
她並非不知道“足交”,但是,知道和實踐,這是兩回事。
再說了,程妤還在呢,要是被她發現了,她肯定恨不得連夜扛著火車跑。
她只是想逗逗從淮而已,沒想玩這麼大的。
席若棠的腿就這麼架在半空,腳趾動了兩下,猶豫再叄,還是決定撤回自己的右腳。
她剛一動彈,一隻溫熱乾燥的大手,便攫住了她細瘦的腳踝。
她嚇得倒吸了口氣,聲響挺大,引得程妤朝她看來,“你幹嘛?”
“不小心咬到嘴巴了。”席若棠胡謅,飛快地瞥了眼從淮。
他已經停下了筷子,右手支頤,耳根發紅,頸側綳出的漂亮線條蜿蜒至鎖骨,神態懶散。
文了青色花紋的左臂垂落,在桌布的遮掩下,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腳踝內側,拉著她的腳,踩上他襠部隆起的粗長。
席若棠忐忑不安,額角汗涔涔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仿若一隻被丟入沸水裡的螃蟹,她越是想逃,壓在她頂上的鍋蓋蓋得越是嚴實。
她紅著臉,柔滑的足底,輕輕沿著那棍狀物上下滑動。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那東西,似乎會動。
她舔了舔唇瓣,小腹酸癢,緊攏的雙腿間瀰漫著潮熱。
她閉了下眼,莫名腦補出他伏在她身上,釋放出龐然大物,硬生生闖入潮穴的模樣。
好癢。➊2ろyùsんùωù.©⒪м()
像是有萬千隻蟲蟻爬入甬道,鑽進她的骨頭縫裡。
她驟然緊縮,想止住那股癢意,卻害自己差點呻吟出聲。
“你倆誰洗碗?”程妤說道。
席若棠驚醒,擱下了筷子,跟對面的從淮對視一眼,羞赧道:“我洗吧。”
“你倆怎麼感覺奇奇怪怪的?”程妤吐槽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我昨晚累得要死,先回房間補一下覺,你們洗完澡叫我。”
“好。”席若棠應道,巴不得她現在趕緊回房睡死過去。
程妤走回主卧。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瞬間,席若棠輕聲對從淮道:“放開我。”
從淮悠長地吁出一口氣,手勁一松,放開了她。
席若棠收回酸麻的腿,穿上家居鞋,雙手撐桌,猛地站了起來。
他略顯訝異地仰頭看她。
她繞過餐桌,來到他跟前,忽然岔開雙腿,騎上了他的大腿。
她穿的是條A字裙,裙擺堪堪及膝。
這麼一坐,裙擺上縮,露出一大片瑩潤的大腿。
他沒好意思往下看,一臉驚疑盯著她的臉,“你”字剛脫口,薄唇就被她的柔唇堵住。
她一手捧著他的臉頰,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學著他今早給她的那個吻,青澀地吻回他。
她含著他的唇瓣,又舔又吸,不過幾秒,香舌就迫不及待地挺進他的口中。
她吻得急躁熱烈,呼吸凌亂,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她是在吃人。
他們的唇齒磕磕碰碰,舌根被對方吮得生疼,也不知是誰的唇舌破了個口子,一股子血腥味在兩人口中瀰漫。
她聽到了口舌交纏時,發出的嘖嘖水聲,曖昧淫靡,撩逗著她體內的饞蟲,叫她慾壑難填。
“嗯~”她閉著眼,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腰肢款擺,彈軟的翹臀蹭著他硬實的大腿,潺潺流水的溪谷一下又一下地撞擊他的粗長。
布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忘乎所以,全部感官都只用於感受他一人的存在。
她聽到了他壓抑在喉間的悶哼,胸脯與他緊密貼合時,她似乎還能摸清他心跳的節奏。
內褲被壓進了濕漉漉的花縫中,粗糙的布料研磨著嬌嫩,勾勒出羞恥的形狀。
她的下腹傳來絲絲縷縷的快感,似電流竄向四肢百骸,刺激著她敏感脆弱的神經。
好舒服。
她的靈魂在空中飄飄蕩蕩,最終降落在與他發生碰撞的凹谷里。
他的粗硬剛好填上了她的缺陷。
她想被他填滿。
她感到快活,扭動得愈加厲害。
兩人的體溫驟然上升,彼此相貼的肌膚,分泌出了細密的汗,黏黏膩膩。
她愈發亢奮,漸漸覺得快要無法呼吸,只得停下這個吻,大口大口地喘氣。
“舒服嗎?”她啞聲在他耳邊問道。
從淮悶不做聲,但泛紅的眼尾,灼燙的面頰,悶在胸腔里的心跳聲,無一不在出賣他。
她宛若一個恬不知恥的蕩婦,低喃著:“我覺得好舒服。”
為了避免發出嬌吟,她咬緊牙關,雙手扣著他的肩膀,加快了扭擺腰身的動作,用力蹭他的梆硬。
包裹在胸衣里的兩團渾圓,搖搖擺擺,如浪花撲上他寬闊的胸膛。
他身下的椅子不堪重負,跟地板刮磨出細微的吱吱聲,撓人耳膜。
“從淮……”她艱難又克制地從齒縫中,擠出他的名字,身體重重一撞,整個人挺進了他的懷裡,在他身上一抽一抽地,抵達了高潮。
她屈起雙腿,依戀萬分地夾著他的腰身,頭埋在他的肩窩裡,額角的汗混著他的汗液,滾落,沒入他的衣領。
她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像只粘人的小貓在討要愛撫。
沒有愛撫。
她忽地睜眼,看到了他尷尬地攤在身側的雙手,這才意識到:由始至終,他就沒抱過她!
那一瞬,失落感密密匝匝地,灌入了她空蕩蕩的胸腔。
她羞臊不已,猶豫片刻,發軟的雙腿落地,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般,起身,背對著他,收拾桌上的碗筷。
恢復靜謐的廳內,只餘下碗筷的碰撞聲。
從淮鳳眸一眯,目光輕佻地落在她挺翹的蜜桃臀上。
“你總在占我便宜。”他說,“舌頭都被你咬出血了。”
席若棠一怔,低聲道:“你也沒推開我啊。”
“你就跟飢不擇食的禽獸似的,突然撲過來,我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我……”她把筷子攏在一隻手裡,轉身面向他,“那,我便宜也佔了,你想怎樣?還說什麼利息高,我倒要看看你這回利息能高到哪兒去。”
從淮勾頭掃了眼主卧,說:“你說話不能小聲點兒?吵到她怎麼辦?”
席若棠抿了抿唇。
從淮起身,一米九的身高不是蓋的,陰影籠罩下來,氣勢逼人。
她羞窘地低下頭,視線一下就捕捉到了他鼓鼓囊囊的褲襠,“你沒射啊?”
“這才幾分鐘……”他附耳低語,“下次再跟你討回來,現在不方便。”
他呼出的氣息鑽進她的耳道,她覺得癢,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眨巴著眼,傻乎乎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