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還守在門外,他就這樣出來開門了。
全身都是可疑的破綻,看鹿小嫵將最後一顆扣子扣到它該有的位置,手冢國光終於還是將這句話問出了口:
“你在更衣室裡面做什麼?”
鹿小嫵上手微滯,晚霞的暖色映在她臉上,根根細軟微弱的汗毛在餘暉下纖毫畢現,強對比的光影也襯得她的面龐身形更加柔和。
鹿小嫵抬頭,知道手冢國光在懷疑什麼,她靠著門框緩緩將手插進口袋裡,在一陣簡短的沉默后,悠悠說:
“我換底褲。”
“剛才打掃龍馬把水潑我身上了。”
“不習慣有人在我旁邊。”
手冢國光聽到這個回答一時間怔住了有十多秒,就連越前龍馬也是臉色稍微變了一下,下意識瞥過來一眼。
手冢國光略微捏緊了一點手上的資料,然後快步走進了更衣室。
經過鹿小嫵時,一絲極淡的、甜軟的香味縈繞鼻尖,手冢國光耳尖可疑地泛起一層輕輕的薄粉,有點不自然的g巴巴回了一句:
“下次不用解釋得那麼詳細。”
看著手冢國光的背影,鹿小嫵眨巴眨巴眼,繼而輕輕咬了下嘴唇。
他該不會是覺得……不好意思?
“走吧。”
越前龍馬換好了衣服,背著網球拍套走出來,語氣明顯有些不高興地悶悶說道。
……
“完全不把海堂放在眼裡的一場比賽……”站在球場圍欄外的井上守看著越前龍馬和鹿小嫵漸行漸遠的背影篤定地說:“一定不會錯的,武士南次郎。”
“啊?”芝紗織捧著相機不明所以地轉過頭來看向出聲的井上守。
“無論如何,我非去見他一面不可。”
“見面?見誰啊?”
“龍馬那孩子的父親……”
透過越前龍馬的背影,井上守似乎隱隱看到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偶像:“越前南次郎。”
……
傍晚的街道似乎總是顯得格外有人氣些,來來往往行走的路人不再像是為工作奔波顯得匆匆忙忙的,就連路過的小巷子里,也瀰漫著一股人間煙火的味道。
一路無話,終於回到家,剛在二樓把書包放下,就聽見越前l子在樓道口呼喚兩人的聲音:“小鹿嫵,龍馬,快下來吃飯咯!”
回應她的是兩道同時打開門的聲音,看到從卧室里走出來的鹿小嫵,越前龍馬直視過來淡淡地開口了:“你不先去洗澡嗎?不是說褲子出汗濕了。”
鹿小嫵有點驚訝小傢伙還會問她,當時那麼說只是權宜之計嘛,鹿小嫵茫然地皺起了眉:“我騙他的呀,要不然他問起我在男子更衣室里為什麼要鎖門,我難道要直說,那也太欲蓋彌彰了。”
越前龍馬沒有回話,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糾結些什麼,不過此時卻並不妨礙他的心情就是不爽:
“就是有你這種人,每次惹出麻煩,只會連累別人也替你圓謊。”
【哦吼~生氣了,宿主快安慰安慰龍馬,親親抱抱舉高高!】系統忙不迭地提建議。
說完,越前龍馬“砰”地一聲關了門就要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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