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一輛白色的克萊斯勒緩緩停下,從車上下來一位穿著深海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越前南次郎瞥了一眼,然後站起來去開門。
“南次郎先生你好,我來接我的女兒,這麼多年來真是承蒙您的照顧了,真是太麻煩您了。”中年男人走進門這麼說道。
洗漱間的鹿小嫵聽見聲音叼著牙刷探出個頭來,含糊不清地說:“爸爸,我的行李在樓上,稍微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越前龍馬坐在餐桌前悶不吭聲地吃著東西。
“好好好,你先洗漱吧,時間不急。”男人應道。
越前南次郎伸出手和男人虛握了握,“不不,你的女兒很好,並沒有給我們添麻煩,我們大人也有不周到的時候,反而是龍馬經常受她照顧了。”
兩人互相寒暄,等到鹿小嫵和她爸爸走了,越前南次郎才悠悠嘆出一口氣來:
“也不知道小不點這次回去會面臨什麼樣的處境……不過是小不點的話,她應該應付得來吧。”
少年放下碗筷,順手扯了一張餐巾紙上樓去:“我吃飽了。”
“呵,這小子……”越前南次郎繞有意味地看著少年轉身上樓的背影,一把撈過卡爾賓:
“誒喲喲卡爾賓~你看看,連你主人都不要你嘍~真是個小可憐蟲誒!嘖嘖嘖。”
“喵!”zаjιаōsんú.cōм()
卡爾賓往越前南次郎手上撓了一爪子,引得男人哇哇大叫著亂成一團。
什麼……卡爾賓!
卡爾賓還在這裡!她沒有帶走……
站在半截樓梯上的少年猛然回過頭,然後眼前一亮又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噔噔噔”衝上了二樓。
二樓少年的卧室里,卡爾賓的小貓窩裡儼然放置著一張紙條:
【吶,卡爾賓就拜託你照顧了,有時間我會去看它的。
——聖小鹿嫵】
少年攥緊了手中的紙條,然後小心地放進了網球拍套的夾層里。
…………
入學是在東京櫻花盛開的季節,不過因為這一天和鹿小嫵在東京新開張的中餐館剪綵儀式重疊了,因此鹿小嫵再三考慮還是決定先把餐廳開業再去學校報到也不遲。
六百萬美金,這是鹿小嫵這次回國爭取到的價碼。
因為便宜老爸這麼多年來,就只生出了她鹿小嫵一個孩子,所以前提就是:鹿小嫵要幫她老爸爭取到家族的財產繼承權——
女扮男裝直到鹿小嫵的爺爺,也就是鹿氏財團真正的掌權人,死去為止。
酬金預付一半,剩下的一半要等事成之後才能給她。
那個男人這麼多年來對鹿小嫵不聞不問,足以看出他是個多冷血、無情的人。
相比起鹿小嫵的老媽,至少她每月還會給l子支付鹿小嫵的撫養費,她老媽倒還顯得更有責任些。
這也當真是諷刺。
好在鹿小嫵本就是個心智成熟的人,再加上本就是重活一世,對這兩個不著調的父母實在談不上什麼親情,因此也並不在乎兩人的漠視冷待。
證件什麼的那個男人有辦法弄到,鹿小嫵在拿到錢和一張X別為男的身份證后,就以交換生的名義轉學到了日本東京的青春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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