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絕!著火了!!”眼見火龍已經向他們這邊燒來,青兒眼前一片混亂,鼻腔之內全是渾濁的煙霧。
“說你愛我!說你愛我!!”為愛癲狂的男人卻看不見危險,窄臀扭動著攪弄她甬道中的淫水,想聽她的妥協。
“幕絕!!”絕望的發出最後一聲悲鳴。
就在這一刻,青兒忽然看清了男人眼中流淌的淚水。
滴答。
滴答。
他的淚順著痛苦的俊顏下落,滴到她的臉頰之上,燙到了她的肌膚。
滾燙的淚水溫度遠高於那火焰之下冶豔的紅燭。
“說你愛我……”他哭著說。
男兒的眼淚,那麽珍貴,那麽熾熱,比周圍熊熊燃燒的烈火還要真實和狂野。
可它竟然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心,突然變得一片空明,所有斷斷續續的畫面被一條晶瑩的絲線串連在了一起。
他愛她……是不是? 如果沒有愛,他又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
如果沒有愛,他又怎麽會在歡愛時說出那些分明是嫉妒而不是羞辱的語言。
如果不是愛,他又怎麽會不顧自己的性命和她痴纏到現在,只為聽一句她愛他?如果不是愛──他又怎會在她眼前哭得像個孩子…… 是的,她終於明白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有多麽的愚蠢。
她和他一樣,都是自以為是卻弄巧成拙的傻子…… “青兒,”不知是清醒還是混沌,望著忽然沈默了並對自己露出一抹傾國傾城般迷人微笑的嬌顏,幕絕凄絕的想──如果她就是不要愛他,那他要用什麽方法才能永遠留住她呢? 想到這,俯下身子他給了她深情的最後一吻。
用沙啞的聲音喃喃的說,“我們,一起死吧。
”魔魅(限)58[img]mmx58_19.jpg[/img] 一大清早,幕清幽在只有自己一人煨暖的香榻上醒來,慵懶無比的伸了個懶腰。
紅色綉著鳳凰圖案的兜衣斜斜的掛在腰間,頸上的結繩不知什麽時候已然鬆懈,完全起不到遮蓋的作用。
飽滿如同兩塊上好奶油的酥胸涼涼的暴露在空氣之中,隨著她伸長的藕臂上下誘人的晃動著。
吶── 細嫩的蔥指漫不經心的拈起紅繩將兜衣重新系好,幕清幽看了看周圍眯起美眸用玉手掩著櫻唇打了個呵欠。
嫁到這麒麟國少說也有七八天了,卻連皇甫贏的影子都沒見著。
若不是她早就猜到這個傲慢的男人可能會用冷落自己的方式來給魔夜風下馬威,換做別人大概早就忐忑不安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得王上不高興了吧? 真遺憾,擺弄著自己秀麗的髮絲,她涼涼的想。
她幕清幽可不是那種只會哭哭啼啼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的女人,沒辦法滿足他大男人的虛榮心。
她從不認為這個能做一國之君的人會是個傻子。
既然不是傻子,誰又看不出魔夜風送自己來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下馬威那是自然的,還算他有種,若是沒有她到真要失望自己的夫君竟然是個軟骨頭了。
只不過…… 菱唇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這皇甫贏若是打著另一種算盤,認為這兩國暗中較勁兒的把戲能影響到她的身上來的話,那他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無論多少女人將脖子伸到宮牆外面巴不得能為他侍寢,在這件事情上她可是避之不及的。
坐冷宮就坐冷宮,這裡有吃的有穿的。
麒麟國地大物博,新鮮玩意兒多得很,她絕對不介意在完成自己任務之前先好好的享受一下獨處在新環境的快樂時光! 嬌慵的往梳妝台前一坐,任侍婢們忙忙碌碌的來回將她打扮的像個美麗絕倫的搪瓷娃娃。
眼見頭髮被挽成惹人憐愛的模樣,妝點著價值不菲的金花步搖。
幕清幽晃著耳朵上沈甸甸的水晶耳飾,掃過淡墨的細眉卻不太滿意的挑了起來。
這是不是有點……太風騷了? 她知道在深宮內院,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
也知道但凡是有點姿色的主子,手底下的丫鬟都盼著她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好讓自己在其他宮女面前也能揚眉吐氣。
但是,她低下頭看著自己這身幾乎能看見裡面貼身短衣的半透明粉色羅裙外加長長地紫色肩紗。
肚兜被不客氣的拿掉了,本就豐腴的乳房被擠束成撩人的半圓,幾乎有一大半都露在外面。
那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臀部,還有那一雙長長地玉腿都若隱若現在薄紗之下勾引著眾人的目光。
幕清幽苦著臉,暗自撇撇嘴。
即便自己這幾天的人問津對於新嫁娘來說是凄慘了一些,但是她們也不用這麽急著將她推出去勾引男人吧? “娘娘,您真美。
” “是啊,整個麒麟國就屬咱主子最迷人了。
” 她還沒有開口,周圍的幾個小丫鬟已經情不自禁的讚歎起來。
看著她們期待的眼神,幕清幽只得把自己想換掉這身衣服的想法咽了回去。
也罷,反正她也是來勾引皇甫贏上床的。
最好是能迷得他神魂顛倒將國家機密統統吐露給她聽。
也省得她再費盡心機的去打探。
“娘娘,今天要不要差人到大王那裡去探探消息?奴婢剛吩咐御膳房給大王燉了一盅補品,可以一同送去。
”正自思量著,耳邊卻傳嬌柔的提議。
“是啊娘娘,問一問的話,大王知道娘娘心裡有他,一定會過來看看的。
”其他關心的聲音也此起彼伏的響起。
“都好,你們去辦吧。
”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水袖將眾人打發掉,看著她們欣喜若狂的充滿期待的離開。
幕清幽心中不知是苦澀還是悲哀。
女人一定要仰仗男人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麽? 若是皇甫贏永遠不過來,她該怎麽辦?難不成要將她扒光卷在被子里直接送去他的寢宮抱住皇甫贏的大腿求他來上麽? 這會不會太難看了一點。
骨子裡那股桀驁不馴的脾氣再一次被激起,她偏不信這個邪! 揚起美麗的側臉,幕清幽甜甜一笑。
今天風和日麗,太陽暖暖的曬過來驅逐開冬日的嚴寒。
她早就看好皇宮後院里有一個帶草坪的花園。
所以── 她要去放紙鳶~ “這兩天魔夜風送來的那個女人都做了些什麽?”御書房裡正捧著一本書卷斜靠在龍椅上閱讀的男人忽然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向身旁的隨侍招招手。
“您說幽兒姑娘啊。
”一提起幕清幽,小四憨直的臉上滿是熟稔的笑。
“幽、兒、姑、娘?”一字一句的重複著對方的話,嚴苛的俊臉上有些不悅。
這是什麽鬼稱呼,他的侍從竟然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了麽! 聽王上特彆強調了姑娘兩個字,小四猛然間嚇出一身冷汗。
暗想自己怎麽能在這個活閻王的面前稱他的妃子做姑娘,還叫的那麽親切。
簡直就是找死! 為了避免自己那顆可憐的頭顱不會因為一時的誤言而不幸的搬了家,他忙跪下身子,頭都不敢抬的實話實說。
“稟大王,幽妃娘娘最近都是在皇宮裡面遊玩閑晃,晚上的時候才回沁嵐閣休息。
” 擦擦冷汗,小四偷偷瞄著皇甫贏的表情。
只見他聽後放下手中的書本,俊臉若有所思的繃緊。
閑晃? 這倒真是個不錯的形容詞。
皇甫贏心裡冷笑一聲。
看來自己這幾天沒上她那裡去,非但沒有給她警告,反而倒讓她更加的自得其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