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意思。
第一次遇到女人並不急著撲到他的身上來,雖然他們大部份都是巴望著王妃的高貴身份。
遠遠看去她似乎還真是個不錯的美人兒,但是很可惜他皇甫贏對不聽話的野馬沒有興趣。
如果她不能學會體面得當的符合身份的宮廷禮儀的話,她恐怕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皎潔的月光此時照射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明朗的月白。
映射出的是一張非常剛毅的男性的臉。
他五官深邃,氣質威儀,高大的身形以及幾乎是習慣性的面無表情的冷冽讓他看上去如同一頭傲慢又生人勿近的雄獅。
他向來自視甚高,但也的確有這個本錢。
整件事情皇甫贏早就看得清楚,全世界所有的君王都有可能想出和親這一計策緩解被入侵的不幸命運,但是那魔夜風不會。
他恨他,覬覦他的所得,就像對方對自己的那樣。
所以他有理由不相信這個女人被送來這裡的目的是如此的單純。
他會等待,有的是時間慢慢的觀察她、試探她、分析她、揣測她。
如果讓他發現了她的狐狸尾巴他就會毫不留情的狠狠砍斷然後興兵將驍國一舉拿下。
至於那魔夜風,皇甫贏冷冷的一笑,他心裡自有殘酷的主張替他好好的安排餘生的命運。
“怎麽?皇兄還沒有進去麽?”一個熟悉的聲音疑惑的在自己耳邊響起,讓他微微的偏過頭去。
“二弟?”濃眉不經意的挑起,“你怎麽會在這裡?” 來者身著一件紫色錦袍,頭頂所戴的束髮翠玉顯示出身份的不凡。
然而俊臉上不知是不是刻意蓄下的鬍渣卻讓他看上去有些頹唐。
皇甫玄紫看著自己大哥那一副百年不變的嚴肅神情,不禁莞爾,“我本來是想偷偷來望一眼新皇嫂究竟有多迷人,卻不料這一點連你都還沒有發現。
” “想看就自己進去看。
”冷冷的揮動衣袖,皇甫贏轉身向與門的相反方向大步走去。
既然她不期待自己,那就如這個女人所願。
讓她守個三天的空閨,看她是否還能如現在這般自在。
愣愣的望著皇甫贏真的就這樣遠去的背影,皇甫玄紫看看身後,又看看自己,識趣的摸摸鼻子趁早腳底抹油。
“我看我還是改天再來好了……” 作者的話:那個~~新的一月哦~~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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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著輕盈的薄雪,整個邪醫館都籠罩在一種祥和的靜謐之中。
只是,在印無憂的房間里,卻詭異的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就是邪醫印無憂?”男人清冽的眼神直直的逼視過來,讓印無憂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乖乖,”他抖抖手拉緊了身上的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好,一雙有神的大眼睛怯怯的望著對方,小聲的說,“都說冬天人們為求取暖喜歡找女人來暖腳。
殊不知我這大男人的房間里也能進來採花大盜。
” “我不是採花大盜。
”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微慍,眼見面前這個男人一副膽小瑟縮的樣子。
幕絕真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皇甫浮雲口中那個能起死回生的前御醫。
“不是?那敢情好──”嘿嘿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印無憂撩開被子摸著自己白嫩的麵皮,“我還道現在的採花大盜都學那玄紫王爺,搞起這男不男女不女的龍陽之好。
” 原本就陰冷的俊顏此時在聽了印無憂的話後變得更加陰沈,但是對對方身份的懷疑卻也就此得到了肯定。
關於皇甫玄紫的斷袖之好,幕絕在宮中時也耳聞過一些。
但此事只在宮內悄悄傳播,並沒有人敢私自泄漏到宮外。
若此人沒有擔任過御醫,又怎會知曉? 不過,看這個男子一會兒好似很在意自己的性命見他闖進來後嚇得只差沒找個地洞鑽進去,一會兒卻又將自己這顆還算不難看的腦袋視若糞土,彷彿不曉得私自言論皇家秘事是犯了大罪。
這男人──絕對不會是一般的角色。
聽他說話不三不四,行事又弔兒郎當,一顆心上似是生出了七八個竅,說話令人真假難分。
那雙滴溜溜不斷轉動的眼珠子,總是像隱藏著什麽似的,狡猾的像一條經驗豐富的老狐狸。
眼見幕絕雙臂抱於胸前只是盯著自己不動聲色的在思索著什麽,印無憂卻笑得更為開懷,“那麽這位兄台,這半夜三更的你一個人摸進我房裡是要做什麽呢?” “我是來看診的。
”幕絕輕描淡寫的實話實說。
“原來是病人啊……”輕撫自己光潔的下巴,印無憂皺著眉頭,“那你白天的時候來排隊就好了,幹嘛要半夜出來嚇唬人?” “我白天不便出沒。
”沈下聲音,幕絕耐著性子回答到。
“兄台你該不會是江洋大盜吧?是不是官府通緝你所以才見不得光的?”印無憂一聽,連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利落的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到幕絕的身前,臉上躍躍欲試的全是想探聽八卦的興奮表情。
啪── 不知什麽東西在腦海中斷裂了。
不管是鍛金香的副作用又發作還是連他這種老實人都受不了印無憂的聒噪,幕絕感覺到自己的忍耐正在逼近極限。
於是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丟到印無憂面前的桌子上,冷冷的睨著他接下來的反應。
“是紅包麽?病還沒看呢……怎麽好意思收你這麽多。
”感覺手中的信封沈甸甸的,印無笑嘻嘻的打開來看。
卻只見裡面安靜的躺著一枚他發誓永遠都不想再見第二次的印信,以及一句雖短卻讓他立刻“暖和”得冷汗淋漓的威脅── “治不好他,就把你的命根子切下來喂我花園裡的魚。
” 署名是皇甫浮雲。
女霸王啊!!! 印無憂兩眼一黑,只覺得晴天霹靂,並且這道雷好死不死的正中他可憐的頭頂。
嗚嗚嗚嗚為~~~命歹呀……都已經逃出皇宮了還要受這幫少爺小姐的欺凌。
嗚嗚嗚嗚~~~ 幕絕聽到抽泣聲,狐疑的望著眼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大男人。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卻覺自己的身子猛然間騰了空! 看不出來印無憂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就這樣抱著自己將他舒服的安置在椅子上,幕絕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光速出現的一杯蒸汽嫋嫋的熱茶,額上不禁冒出三道黑線。
這……究竟是什麽場面? 印無憂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扇子殷切地給幕絕扇著風。
那股肉麻勁兒,可真是讓對方十足的……噁心。
“我不冷。
”皺眉盯著在自己面前上下翻動的扇子,見上面畫的還是露骨的美人出浴圖,幕絕冷聲說道。
“是是是!大冬天的扇什麽扇子!”印無憂連忙陪笑著將摺扇丟到一邊,“那麽這位兄台可是想要一個炭火盆取取暖?” “不用了。
”若說真有什麽需要,幕絕此時只想快點離開。
“好好好,那麽敢問這位爺,您哪裡覺得不舒服?” 印無憂擦擦額上的冷汗,見他不喜客套心裡更高興了。
連忙抓緊時機為他診病。
只想把他趕緊的醫治好,此事就了了。
不然的話,一想到自己摯愛的命根子在皇甫浮雲那個死女人的魚池裡飄蕩的凄慘場面,他他……他會不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