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現她的變化的時候,開始後悔當初對她參賽的支持,我勸她退出,她堅決不同意,還同我吵了一架。
後來,我就發現她同當時大賽的評委會主度洪斌打得火熱,兩人經常秘密接觸,於是,我找到了選手們集訓的住地,最後一次去勸說她。
“徐月對我的出現非常惱火,她用人間一切能夠打擊男人自尊的話罵我,還腆不知恥地對我說:你有那麼多錢讓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嗎?你能幫我當上明星嗎?你不能!你就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不久,徐月真的拿到了冠軍,一個月以後,她就同比她大十幾歲的洪斌結了婚。
“作為男人,那是我感到最為失敗的一刻。
於是,我下決心,一定要成為一個成功人士,一定要娶一個真正純潔的女孩子,並給她幸福,讓徐月為自己的無情而感到後悔。
“我的努力沒有白廢,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我就開起了本市第一家汽車救援中心,並且越作越大,成了一名富人。
“就在那個時候,徐月突然來找我,想與我重敘舊情,讓我作她的情人。
那時我感到這女人是多麼令人厭惡,我罵了她,把她從我的汽車上趕了下去。
時隔不久,我就從報紙上看到她同洪斌離婚改嫁何銘的消息,使我對這個下賤的女人有了更深的認識。
“本來,在我心中只有對徐月無情和下賤的痛恨,然而不久,我偶然遇見了一個因為被拋棄而想自殺的男人,那便是吳婷婷的前男友,我這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唯一受害的男人。
那男人為了愛吳婷婷而放棄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生命也在所不惜,而這賤人卻無情地拋棄了她,而且一年之內竟接連投入三個不同男人的懷抱,就連出嫁之後,也還同曾經談過的男人藕斷絲連,與那徐月賤人是何其相似。
從此,我開始對這樣的女人充滿了強烈的恨意,這種恨壓在心裡很長時間,終於燃燒成了無法抑制的火焰。
“從此,我開始制定了一項計劃來懲罰這些賤女人,我從各種媒體上尋找那些女名人的發跡史和桃色新聞,並從中篩選自己的目標。
“由於我開汽車救援中心,而這些女人都開車,是救援中心的會員,所以我有她們每個人的手機號碼,並且得以從給她們修過車的僱員們的議論中得到關於她們的更多的桃色新聞。
我親自去跟蹤核實,最終確定攀了高枝,而又對丈夫不忠的吳婷婷、黃莉作為目標。
我用假身份證在外地買了許多神州行的SIM卡,又從小販手中買了許多張盜號的充值卡。
我暗中用相機拍下了吳婷婷她們同情人幽會的相片,並在她們從情人家剛出來不久就用手機簡訊把照片發到她們的手機上。
這些女人了解,一但照片到了她們丈夫的手中會有什麼結果,因此她們自願破財消災,主動來找我談判。
為了堵住我的嘴,她們寧願使出渾身解數同我上床,但她們並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是要替天行道。
我知道,人們把我叫作惡魔,但我一直把自己當成上帝,一個懲罰罪惡的上帝。
如果聽任這樣的女人享受她們不應有的成功,享受榮華富貴,還會有誰願意當好女人?!“我是想在解決了吳婷婷和黃莉之後就對徐月下手的,但隨既又發現了蔡薇、白冰、潘莉莉這三個與徐月一樣的賤人,於是,我便把徐月的事暫放下,因為我知道,一但我對徐月下手,警方就會非常容易地發現我同徐月的關係的。
“本來,我已經對女人徹底失望了,也不想再愛,但在那次偶然的邂逅之後認識了你,你的純真,你的正直和你為救人臨危不懼的勇敢打動了我,我終於又情不自禁地愛上了你。
在那之後,我想收手不幹了,但不知為什麼,一想到那些女人的所作所為,就象瞑瞑中有一隻手在指引我,讓我一直幹下去,我無法控制自己,直到連我自己一起毀滅。
“曉君,其實在你問我怎麼知道受害人是賤人的一瞬,我就知道你早晚會懷疑到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你半夜起來從垃圾桶中尋找保險套的時候,我就查覺到你的企圖,所以你雖晨一出門,我就馬上開始了最後的行動。
“沒有想到,徐月這賤人從電話里聽到我的聲音,竟然馬上就痛快地答應同我一起聊聊。
這間倉庫就是我和她當年經常來的地方,是她自己開車在街上接了我來到這裡的。
我知道,我必須要快一點兒,要在你和警察到來之前解決問題,決不能讓她再自在逍遙。
“曉君,我走了,對於我所做過的事,是正是邪已經沒有什麼討論的必要。
在我走向自己生命終點的時候,我感到對不起三個人。
第一個是你的朋友米麗,本來我並不想對付她,但在看到她突然出現在那輛被錯認的汽車旁邊的一瞬,是她拋棄初戀情人改榜大款的事影響了我的判斷,我也對她充滿了不屑與仇恨,於是綁架了她,而且利用她的手機騙取了潘莉莉的信任。
直到發現米麗還是處女的時候,我才感到有些對不起她,但我已經不能回頭了。
第二個對不起的人是姚成,在他的心中,哥哥是個正直守法的人,但現在,他卻不得不面對自己有一個罪犯哥哥的現實。
第三個,也是我最感到對不起的就是你,也許我們的認識就是個錯誤,象我這樣的人本來就不該再戀愛的,但我不僅愛了,還用那本不該有的結婚證把你無辜地拖了進來,並且佔有了你的第一次,我真是個天下最大的混蛋!“曉君,現在對你說對不起已經晚了,我只有用自己的生命來贖回對你犯下的過錯。
如果讓我第一個遇上你而不是徐月,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恨我吧!把我銼骨揚灰吧!我都始終愛你!”曉君忽然之間彷彿感到了什麼,猛一回頭,一盞攝影燈的後面放著一張躺椅,姚強正靜靜地躺在上面。
“姚強!”邢曉君邊喊邊衝過去,姚強毫無反應。
“姚強,為什麼?你怎麼那麼傻呀!”邢曉君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二十四)【場景五十九】骨灰堂大門全景,邢曉君和姚成面色凝重,默默地從裡面走出來,後面跟著林鐵民和一個女警。
曉君的身體有些搖晃,女警扶住了她。
“小邢,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們……”林鐵民說道。
“師傅,我明白,謝謝你們一直陪著我,你們也回去吧。
”“還是我開車送你吧。
”“不用,隊里還有很多案子,你是隊長,不能沒有你。
你回吧,我自己能回去。
”“對,你們去忙吧,我送嫂子回去。
”姚成說。
“你現在的狀況不宜開車,姚成又沒本兒。
要不,就讓小趙替你開車。
”“好吧,謝謝。
”【場景六十】新房的客廳,邢曉君和姚成開門進來,曉君讓姚成坐在沙發上。
“嫂子,哥哥死前給我發的E-Mail我列印出來了,你看看吧。
哥哥說,這個世上也只有你和我最讓他牽挂的了。
”曉君接過姚成遞過來的紙,顫抖著讀下去,淚水再度流了出來。
“嫂子,你別太難過了。
”姚成自己也哭了起來,兩個人相對無言,只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