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無情也動人 - 第8節

這是六個字母拼在一起,成了一個單詞「cancer」。
癌症?什麼意思?慕君有點懵了。
她看了看左邊的酒架,其中的一個架子上正好放著26瓶酒,便走過去,依次轉動了代表「cancer」六個字母的瓶子。
只聽得「嘎吱」一聲,地上的一道暗門打開了,露出一架延伸到地下二層的樓梯。
慕君暗自讚歎這道暗門設計的精巧。
這道暗門開在地上,形狀與木子地板的紋理完全一致,它沒有開啟的時候在上面完全看不出來,可謂是巧奪天工。
因為怕走路時發出聲音,慕君一直沒有穿鞋子。
她光著腳,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
下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慕君屏住了呼吸,打開手機的照明燈,在微弱的光線下摸索著。
她摸到一個像是電燈開關的東西,按了下去。
「嗷~嗷~」慕君身後突然傳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啊!」慕君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差點癱軟在地上。
可是慘叫聲並沒有停止。
她想到可能是那個開關開啟了什麼不該打開的東西,連忙把剛剛打開的開關關上。
凄厲的慘叫聲變成了帶著哭腔的哀求:「主人,倩倩知道錯了,看在、看在倩倩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饒了倩倩吧~嗚嗚~」「倩倩?林倩倩?」慕君驚異地說。
她想起了Ace給她看過的失蹤女子的照片。
「你、你是誰?」那個凄慘的聲音回答道。
「這兒有燈嗎?」慕君沒有回答她。
「有……你右手邊有個拉繩,是用來開燈的。
千萬別動那些開關,會放電的。
」慕君拉了一下拉繩,屋裡頓時一片光明。
映入眼帘的是幾隻鐵籠子,其中的一隻籠子里有一個女人。
女人皮膚很白,長得小巧纖瘦,身上一絲不掛,兩隻乳房垂在前面,阻部黑漆漆的恥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脖子上套著一個頸圈,被一條短短的鐵鏈拴在籠子底部,這就使她必須保持著狗一樣的姿勢待在籠子里。
她撅著屁股,肛門裡還塞著一條狗尾巴,她動一下,狗尾巴就會搖擺好幾下。
由於很久沒見光,她用手緊緊捂著眼睛。
但是不難看出她就是照片里那個瓜子臉、高鼻樑、尖下巴的網紅臉美女。
可是眼前的這位美女完全沒有照片上的陽光明媚,一副凄慘至極的樣子。
「是喬松把你關在這裡的嗎?」慕君走到籠子前面,關切地問。
女人點了點頭。
「你知道怎麼打開這個籠子嗎?」女人搖了搖頭。
「喬松為什麼把你關在這裡?」「嗚嗚……我……」女人口齒不清地哭訴著,慕君什麼都聽不清楚,只聽到她重複地說著幾個詞——「賬本」「孩子」「舉報」。
賬本?慕君心裡一動——也許她說的這個賬本上,記錄著喬松和薔薇山莊在澳門洗錢的證據? 「你別激動,慢慢說。
」女人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光明,她慢慢把手從眼睛上拿下來,露出一雙獃滯而疲憊的眼睛,沒有了美瞳的修飾,這雙眼睛顯得空洞無神。
她望向慕君,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發出了一聲急促的尖叫。
慕君回過頭,只見喬松站在她身後,神情冰冷,手裡拿著一把槍,槍口正對著她。
「在下面玩的開心么,大利拉?」喬松問。
大利拉是《聖經·舊約·士師記》中的一個女間諜,這個妓女出身的女間諜用自己的美貌誘惑了勇士參孫,向參孫的敵人泄露了參孫擁有強大力量的秘密,並且試圖置他於死地。
顯然,喬松和慕君都知道這個典故。
慕君知道此時不管怎麼辯解都沒有用。
她默默舉起雙手,做出繳械投降的動作。
喬松單手持槍,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擲到慕君腳邊。
「把鑰匙撿起來,打開旁邊籠子的門,走進去。
」他向慕君下達了一條命令。
被槍口指著的慕君只得照做。
「把鎖鎖好,鑰匙扔出來。
」喬松又說。
慕君滿臉凄楚地把自己鎖到了第二個籠子里,她知道,如果沒有人來救她的話,她接下來恐怕難免會和林倩倩殊途同歸。
「衣服脫光,扔出來。
」慕君盯著喬松黑漆漆的槍口,慢慢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喬松撿起了地上的鑰匙和慕君的衣服,反覆檢查了慕君的籠子,確認鎖好了,然後放下了手槍。
「是誰派你來的?說!」喬松用手狠狠捏住慕君的小臉。
「沒、沒有人……我只是、只是好奇。
」慕君楚楚可憐地抬頭看著喬松。
「呵呵,好奇,是嗎?既然你對我的地下室這麼好奇,你就永遠留在這裡,陪著你倩倩姐吧。
」說著,他拿出一根帶著頸圈的鐵鏈,把慕君的脖子也拴在了籠子底部。
「不,不要,喬松哥,我誰都不會告訴……我……」慕君焦急地懇求著。
「好主人,親主人,倩倩知道錯了,您留著這個女人,放了倩倩吧……我會乖……我會乖乖做主人的小寵物的……求求您……」旁邊籠子里的女人又開始痛哭流涕地懇求。
「哈哈,都別白費力氣了。
你倆一個都走不了。
」喬松聽到兩個女人的哀求,嘲諷地笑起來。
慕君不再說話了,旁邊籠子里的林倩倩卻止不住似的繼續哭泣哀求。
「小母狗倩倩知道錯了,主人,求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走一走也好!像遛狗一樣把我牽出去遛一遛吧!主人,求求你!」「帶你出去恐怕是不行,不過看在你最近表現好的份上,我就不折騰你了。
你就看著我怎麼治你旁邊這個臭婊子吧!」喬松說著,按下了牆上的一個按鈕。
「嗷嗷嗷!」慕君這下知道為什麼剛才林倩倩叫得那麼慘了。
喬松把連接她籠子的電源打開了,強烈的電流通到她身上,給她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喬松看著她因為極度痛苦而扭曲的臉,居然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慕君簡直不敢相信前一天晚上他還親吻著自己的臉頰,對自己說親愛的晚安。
「說吧,誰指使你來接近我的?」喬松又問道,「早在賭場我就覺得你的行為不對,給你的項鏈里放了竊聽器,又只聽到別人玩骰子的聲音!今天你給我的酒里下藥,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沒有人,真的沒有!我真的只是好奇,想看看你地下室里有什麼!」慕君哭喊道。
「呵呵,小婊子還挺倔。
不著急,等我把你調教成乖順的母狗,你就什麼都願意和我說了。
」「喬松哥……求求你……真的沒人指使我……我快要、快要不行了!」慕君感覺到心臟都要從身體裡面跳出來了,胸口壓力巨大,快要不能呼吸了。
「誰是你喬松哥?以後要叫主人。
」主人,這是什麼變態稱呼?原來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喬松還是SM控?慕君想。
只是身體的痛苦已經讓她瀕臨崩潰甚至瀕臨死亡,叫一聲主人恐怕是此時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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