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璟說罷,覺得自己有些失言,忙道:“說這些話可能有些唐突,但剛剛所云皆是我肺腑之言。”
慕柔聞言,瞬間兩頰緋紅,心如小鹿亂撞砰砰直跳。
剛剛看到夏雲璟全裸的身子她沒有臉紅心跳,可聽了他剛剛幾句話,慕柔卻亂了心緒。
即便她如今對床笫之事算是熟知,可對情愛一事仍是懵懂青澀,但夏雲璟那話聽來便知是對她表達愛慕,慕柔人生第一次經歷此事,一時羞的不知如何應對。
只
本書來洎紆:uρo1⑧.Coм得支吾著道:“夏公子你早些歇息,慕柔先回房了。”
慕柔剛抬腳跨出門,便聽夏雲璟在身後揚聲道:“若以後心情煩悶,再去池塘我可以陪你!”
慕柔聽罷,更是加快了腳步,逃也似的出了院子。
她不知夏雲璟為何對她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可經歷了昨晚一事後,她也莫名會想起,夏雲璟以為她要輕聲,從背後抱著她想救她的畫面,那樣的肢體觸碰,和白少瑀之前對她完全不同。
剛剛她碰見了他全裸的身子,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擔心的竟是被下人看到了亂嚼舌根會辱沒了她的名聲,和白少瑀幾次三番威脅她,要在外人面前姦汙他,品性更是天差地別。
十六歲正是懷春的年紀,碰到一個家世樣貌人品皆是上乘的翩翩公子,對自己表達愛慕,慕柔很難不心動,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正遭遇什麼,腦海里忍不住浮現夏雲璟的樣子。
午後夏雲嫣來尋慕柔玩,見她不經意間總是嘴角上揚,跟前些日子總是擰著眉頭天差地別,也直打趣她是紅鸞心動,懷春了!
可晚膳時,慕柔卻並未再見到夏雲璟,心底竟有些小小的失落,入寢后,慕柔輾轉反側睡不著,腦海中總回蕩著夏雲璟那句話,再去池塘我可以陪你,而後竟不由自主的,下了床披了衣衫,提起燈盞走到了池塘去。
剛過了小橋,慕柔這才回過神,她怎的這般輕浮,不說現在白少瑀還纏著她不放,便是已經擺脫了白少瑀,她這身子殘敗,也實在沒有資格嫁給夏雲璟,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思及此,慕柔忙轉身準備回院子,身後卻響起了夏雲璟的聲音。
“我以為你不會來,可心裡又念著你來,還好,你終究還是來了。”
他聲音溫潤清朗,慕柔聽著竟實在抬不起腳繼續往前走,只覺得夏雲璟越靠越近,與她並肩挨著,接過她手中的燈盞,輕聲道:“今晚的月亮很美,慕姑娘既然來了,就不該辜負這良辰美景,靜下心好生欣賞才是。”
夏雲璟說的沒錯,如今池塘荷花開的正盛,美不勝收,加上今晚月光皎潔涼風習習,微風中帶著縷縷荷香,實在沁人心脾。
“其實我在這等你,想同你說,你做的涼糕和酸梅湯都很好吃還有我沒有什麼裸露的癖好,只是今天實在燥熱,我遣了丫鬟家丁去後院,沐浴后才沒有穿衣,沒想到你會過來。”夏雲璟突然站到慕柔對面,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我知道是我今天唐突了時候不早了,我回去歇息了。”慕柔被夏雲璟這般含情脈脈的盯著,更是驚慌羞臊不已,忙想拿過燈盞回院子。
卻被夏雲璟順勢將手握住,柔聲道:“你覺得我輕浮也罷,唐突也罷,可我想告訴你,我後悔與你退婚了,可能你會覺得我是因為你的外貌改變決定,可我知道我不是,京中美女如雲,即便是素有京都第一美人稱號的晏韶華,我見了,心中也無半分波瀾,唯有你,自昨夜遇到你之後,我整宿未眠,滿腦子都是你的身影,揮之不去!”
夏雲璟一席話說完,慕柔早已嚇懵,畢竟她從沒被男人示愛過,更從未聽過如此直白求愛,當下連手都忘記從夏雲璟手中抽回。
夏雲璟見狀,接著道:“我知道我突然這樣說,可能會嚇到你,可我知道上次你去國公府後,已經有許多王侯公子上門提親,我害怕再次錯過你,只得早些告訴你我的心思。”
見慕柔久久未有回應,夏雲璟想起午時在慕柔胸口處看到的印記,便鼓起勇氣問道:“你若是有了別人,我也不會強求,畢竟當日退婚是我有錯再先。”
這句話終於將慕柔點醒,忙將手從夏雲璟手中抽出,拿過燈盞慌張道:“夏公子,時候真的不早了,若是被人看到說閑話不好,慕柔先回去歇息了。”
說罷便忙提著燈盞拎著裙擺,踏著蓮步快步離開了。
夏雲璟並沒有明白慕柔的意思,只當她是姑娘家害羞,不好回應,可她既沒明確拒絕,應該是等同於默許了,不禁嘴角上揚,暗暗自喜。
從這之後,夏雲璟每每出門,回來便會給慕柔帶些女兒家喜歡的小物件,有時是可口的蜜餞吃食,有時是精巧的木玩,或是釵環首飾,總之他如今看到女兒家可能會喜歡的東西,便忍不住會帶回來給慕柔。
如此三番,夏府的人算是都知曉了夏雲璟的舉動,就連夏雲嫣也鬧了脾氣,總說哥哥現在不疼她了,哄了許久才將夏雲嫣哄好。
慕柔現在面上避著夏雲璟,可心裡卻早已泛起漣漪,她無意提起喜歡荷花,因為它出淤泥而不染,其實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羨慕荷花的高潔,夏雲璟聽后便連夜找了工匠,制了蓮花樣式的茶盞一套,還有釵環一套送給她。
加之白少瑀自那日之後,已經約有半月沒來,慕柔也漸漸放鬆了警惕,雖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去和夏雲璟約會,可每到夜裡,總會將夏雲璟送的物件,拿在手中仔細瞧看,心中便欣喜不已。
她現在手中的簪花,便是夏雲璟找人特製的荷花樣式,雲嫣見了后喜歡的不得了,非鬧著讓哥哥再買一對,夏雲璟卻不願意,她想送給雲嫣,卻被夏雲璟制止,私下和她說,這對簪花製作考究,如今在京中算是獨一份,他只想送給她,旁人都不行,便是妹妹也不可以,因為在他心中,慕柔便如荷花一般是高潔不可褻瀆的,也是獨一無二的。
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家,得到了這樣的偏愛聽到了這樣的話語,哪有不心動之說,她白日不敢表露,可到了夜裡卻會拿起簪花,愛不釋手的細瞧著,連拿它簪發也捨不得。
慕柔正看的入神,門卻吱呀一聲被推開,慕柔回神,朝門那裡一瞧,進來的竟是白少瑀!!